“御花园。”
花姚有些犹豫。
“不妥,御花园是皇帝和妃嫔才能去的地方,我们私自前往,岂不是犯了掉脑袋的大罪?”
“今晚御花园无守卫看守,不会有人发现。”
赫连辰环抱双臂似笑非笑。
“怎么,不敢?”
那声音中带着毫不遮掩的揶揄,明知是激将法,花姚还是忍不住着了他的道。
“你一个小侍卫都不怕,本医仙有什么好怕的?去就去。”
赫连辰往他身上披了件狐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陛下赏的狐裘,我不需要。”
“那……谢了。”
“这根竹杖就别带着了,声音太大容易引来巡逻的侍卫。”
赫连辰将花姚的竹杖放在一边,本是打算让花姚跟在他身后,不等话说出口,花姚就握住了他的手。
“我看不见,麻烦你了。”
花姚的手很凉,五指修长匀称,触感细腻似冷玉。
赫连辰不经意间搭上他的脉搏,便是他不懂医术,也能察觉到花姚脉象虚弱,五脏六腑皆呈衰竭之势,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若是寻常人,恐怕连抬一下胳膊都费力。他能好端端的立在这里,应该是全凭药物吊着一口气。
“不去了,你的身体不易走动,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既然答应了带我过去,就不要失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花姚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语速也比平时快了不少,“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这不是可以治好的病,吹风与不吹风,走动与不走动,不会让这身子好几分,也不会让这身子坏几分,你不必介怀。”
“再者,便是我久居床榻就能多得几年寿命,却要让我将本就短暂的生命尽数浪费在方寸之间,有什么意义?”
“若是……”
花姚突然松了手,声音低到尘埃里。
“我是个盲了眼的废人,你若是嫌弃我累赘而心生悔意,我不怪你。”
“……”
赫连辰忍不住挑了挑剑眉,不紧不慢道:
“医仙能言善辩,久闻不如一见。”
花姚身量高挑颀长,同他站在一起分不出谁高谁低。骨架也不算小,却因为身上没几两肉显得消瘦。
赫连辰拦腰将人抱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花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在他怀里如若无物,却又能嗅到清冷的草药香。
“在下无意冒犯前辈,只希望这样能让你轻松些。”
一口一个前辈…
他有这么老吗?
花姚环住赫连辰的脖子,心中忍笑,白纱下依然是云淡风轻。
“你真贴心。”
赫连辰的耳朵有些红。
民间的大夫,都是这般不知羞吗?
还是说,怀里这位是万中无一的例外?
答案更倾向于后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如赫连辰所说的那样,御花园空无一人,连看班值守的禁军都没有。
御花园的最南角,坐落着一棵有着五百年历史的玉兰古树,树干粗壮,花影婆娑,美不胜收。
赫连辰遵守约定,为花姚摘了一捧玉兰。
“这周围有成群的玉兰花树,你若是喜欢,我每天都带你过来看。”
恰时,一阵风吹过,白里透粉的玉兰花瓣漫天飞舞。
花姚坐在花树下低头嗅花。
他像是个误入凡尘的谪仙人,下一秒就要羽化而去。
“你叫素手?”
白纱下,花姚眉梢带笑。
“其实,素手非我名姓,可世人都唤我素手,那我就叫素手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我这个人是真的,名字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呢,你叫什么?”
“我姓林。”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小气鬼。”
“既然你姓林,那我就叫你——”
花姚故意拉了长音。
“小林子。”
“放肆!”
赫连辰瞬间被气的面色铁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谁让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要这么叫你。”
“小林子,小林子。”
“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
赫连辰正想说什么,突然,耳边响起细微又凌乱的脚步声。
来不及知会一声,他直接抱起人躲到树上。
“嘘。”
赫连辰抵住他的唇,“有人来了。”
花姚推开他的手,慌忙整理凌乱的白纱。
幸好,斗笠没掉。
脸,也没被人瞧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动作被赫连辰尽数收入眼底。
指尖,还残留着嘴唇的温度。
好巧不巧,就在他们躲得玉兰树下面,一男一女痴缠在一起,你亲亲我我亲亲你,衣衫落了满地。
花姚眼观鼻鼻观心。
刚下过雨的天,也不嫌冷。
“你说,她不会是皇帝的妃子吧?”
“没见过,不认识。”
赫连辰的声音有些冷。
花姚后知后觉,他生气了。
不过是随口开了两句玩笑也能生气,可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树下的两人还缠在一起,声音传到他们耳边,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两人的对话,树下的人也听不到。
花姚突然道:“谢谢。”
“鞋什么?”赫连辰问。
花姚指了指自己腰间,那里别着一簇玉兰。
“谢谢你送的花,也谢谢你愿意带我来看花。”
花姚的声音很轻,像是飘过来的。
赫连辰心神微动。
那抹素白倒映在凤眸眸底,远胜过这满林玉兰。
罢了,他同一个病秧子计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左右不过是一个称谓,三十岁的人了,竟还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我的名字与当朝天子发生冲撞,不得不避讳。”
赫连辰在花姚手心写下一个字……
——辰。
他叫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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