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敢不敢跟我玩个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赫连辰挑起剑眉,漫不经心捏着一枚黑子把玩,“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规则便是。”
“我们对弈,谁提了子,便可以向被提子方提相应目数的问题,即便不愿回答,也不能有所欺瞒,直言便是。”
“奉陪到底。”
赫连辰爽快应下,撕下一截衣摆蒙住眼睛,“如此,便不算欺负你了。”
“金角银边草肚皮,逢棋难处用小尖。”
花姚捏起一枚白子不假思索下了一步,“该你了。”
原本混沌的棋局,经花姚落下一字后,局势瞬间分明,黑白双方势均力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没想到医仙不仅琴技精妙,棋艺也如此精湛。”
“收气不行,长气独明,雨水霜寒,上应辰星。我不懂棋艺,只是略懂些医术罢了。”
花姚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林辰,若是输给我一个江湖郎中,可不要哭鼻子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还记挂着赫连辰昨晚嘲讽他是江湖郎中的事。
一寻到机会,便要反讽回去。
“诶呀,一不小心就提了一子。”
花姚移去一个白子,问了个稍微简单的问题,“林辰,你的生辰是哪一天?”
“戊辰年二月初二,辰时。”
花姚像是第一次认识赫连辰那样,做出一副恍然顿悟的表情。
“怪不得你叫林辰。”
提去一子后,便再寻不到机会。黑白双方剑拔弩张,白子见提子不成,便以退为进,循序渐进,步步为营,黑子表面上占尽地利,势如破竹,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劫杀,吃三。”
不过瞬间,三枚白子同时被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赫连辰单刀直入,直接问道:“为什么常年以白纱遮面?”
“一上来就问这么令人头疼的问题。”
花姚咋舌,只觉得自己眉心突突直跳,“我容貌丑陋,不愿见人,也不愿因容貌被人耻笑。”
“是怕吓到别人吧?”
俗话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用来形容赫连辰再合适不过。
沉默的时候是真沉默,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
花姚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心中还是来气。
不安慰他也就罢了,还这样折损他。
“等我哪天摘下面纱,保证第一个吓你。”
赫连辰晃了晃茶盏,满不在乎道:“容貌美丑不过是世人的眼光,没想到生死见惯的神医,也逃不过世俗的束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世上哪个人不是饮食男女?若是没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又怎么会有人愿意亲近你、照顾你,与你相对而视、侃侃而谈呢?”
花姚抬起手,在即将触到脸颊的一瞬间停止,而后僵硬的滞在半空中。
狰狞的面庞,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再倾城的容颜,也终有逝去的一天,千百年后,谁不会化作一捧黄土?”
“一段因美好的容颜而开始的感情,也必然会因容颜的枯老而结束,就好比御花园里盛放的牡丹花,红的了一时,红不了一时。”
赫连辰没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只是觉得白木香的香味有些过于浓郁了。
医人者,常年与药草做伴,身上本就沾染了草药香,像花姚这样额外佩香的少之又少。
“御花园这个时节开玉兰,那个时节开牡丹,此消彼长交错盛放,群花如云终无止息的时候。这朵花枯了,便任它枯去吧。”
“这朵花枯了,就真的枯了吗?即便明年会再开,你又怎知哪一朵是你想要的?爱人如爱花,若是真心喜欢,便不会在意容貌。”
是这样吗?花姚恍惚间想起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是一个雪天,他一个人光着脚在雪地里走了很久,久到双脚都被冻成了紫红色,身体麻木没有知觉。
树挡不住雪啊山挡不住风。
他再也不想,一个人,走那样长的路了。
“林辰,你就会骗人。”
“你方才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即便有,我也是遇不到的。”
不知说错了什么,这人又不开心了。
他不善于隐藏情绪,跟这样性情坦率之人打交道,原本是不需要动什么心思的,可现在赫连辰莫名觉得伤脑筋。
“我从不骗人,你过来。”
花姚没好气道:“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来你就知道了。”
花姚极其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到底要干嘛?”
“事先说好,我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为了打消花姚的疑惑,赫连辰牵着他的手在自己眼上摸了一圈,而后挑开花姚的面纱,指尖蹭过他的鬓角。
花姚只觉得耳边一凉,抬手便摸到一朵玉兰。
鼻尖飘来半缕很淡的幽香,那人暗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我觉得,医仙在月下抚琴的样子,甚美。”
挂在窗前的白木香包轻轻的摇晃。
风吹铃动,唯情者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赫连辰不知道怎么哄人,有限的记忆里,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耐着性子,放低语气和姿态,对一个人说勉强算得上温柔的话。
过了许久,都无人回应他,只听到几声清冷的咳嗽。
“医仙大人,别不开心了,嗯?”
语末带着明显的揶揄,有些勾人。
“我才没有不开心。”
“你折了我一朵花,得赔我十朵才行。”
“我将整棵树都赔给你,好不好?”
“就知道吹牛。”
他们离得极近,除去草药香外,赫连辰还嗅到一股极淡的异香。
很古怪,又很熟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在该第二个问题了。”
“停停停,你刚刚已经问够三个了。”花姚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再问了。”
赫连辰剥开他的手,自喉咙深处溢出两声闷笑,“医仙这样不讲理,不怕传出去被世人耻笑?”
“你别怕,我问两个简单的,不为难你。”
花姚硬着头皮道:“你问吧。”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为什么不用自己原来的名字?”
“因为……”
木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花姚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小七气喘吁吁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师君,重磅消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