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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把依依扔回欢馆之后,就再没提起过这个人。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东宫里一样。云雀又跟在他的身边伺候,苏杭也打发走了,潇湘苑被下人收拾了干净,一点依依的私人物品都没留下。
云雀跟依依在一起的时间不短,有心想打探打探,却都被殿下的脸色吓了回来,只更仔细的照顾着。今日沈宴来了东宫,说是拜谢太子殿下,其实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演完戏秦晋就让人请沈宴来了书房。
“你那个大哥动作是真的快,这才多久,就把京兆尹给踢出了京城。”沈宴大咧咧的一撩朝服,坐在了椅子上。
“区区一个京兆尹罢了。”秦晋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杜老辞官,剩下三个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邓英杰和左化自然不干净了,要点把柄还是容易的,但说来也奇,这吕鸿波到底是文人出身,一股子酸气,竟干干净净,既不贪污纳贿,也不狎妓嫖娼,污点是一点没有,就是个正人君子。”
沈宴不屑的撇撇嘴,看秦晋没搭话,一副沉思的样子,便道:“哎,听说你把那个小丫头给送回去了?”
他满意的看到太子殿下肃静的脸出现了裂痕,却很快复原如初,只听他淡淡道:“戏都落幕了,我养个妓子算什么?”
沈宴往前探了探,好更近的观察秦晋,好心提醒着他:“那之前不也养了半拉月?”
“你那个小丫头可是倔得很,还痴情的给你守身呢。”
秦晋这段日子一直忙着肃清朝廷,他和秦策如今正在铲除异己,但之前的事秦策棋差一招,露了自己的不少底牌出来,故而秦晋这回厮杀轻松了很多。
他好不容易不再去想依依,如今被挑起来,还是最让他芥蒂的事情,面上便含了三分厌恶,冷笑了一声:“守身?她?之前还不知道…”秦晋的余光看见沈宴一脸看戏不怕事大的表情,止了话头。
“我听嬷嬷们说,她宁愿去挨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的打,也不愿让别人碰她。”沈宴顿了顿,继续道:“不是为你守身,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这话终于把秦晋惹恼了,初次依依没有落红,这样的羞辱啪啪打在他的脸上,如今还一直被别人提起来,遂摔了杯盏:“一个被别人玩过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沈宴也从这话里听出来了点不对经,他心下疑惑,问道:“她不是…她跟你不是…她不干净?”这话颠三倒四的,最后还是被沈宴问出来了。
秦晋没搭理他,但脸色却是极臭,沈宴便知晓了答案。但欢馆一向管理的甚严,男女偷情是不可能出现的,再加上这是给秦晋送上去备选的姑娘,必然是清清白白的。
他眨了眨眼,道:“你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欢馆可不可能出这事。”
“有没有那层膜你会搞错?”秦晋心里烦闷,语气也不太好,再听沈宴质疑自己的能力,更是怒上加怒:“连红都没落,不是被人玩过了能是什么?”
“本宫不和你算账就已经对你的大恩了,现在,滚。”
沈宴没滚。沈宴不仅没滚,还在他的书房大笑起来。
秦晋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得厉害,抄起桌上挂着的毛笔就往沈宴身上拽:“滚滚滚!”
“不是,殿下。”沈宴扭着身躲着毛笔,语气还带着嘲笑:“谁告诉你没膜的就不是初次了。”
他在欢馆浸淫的时间久,也听嬷嬷们专门提起过,有些姑娘虽然是初次承欢却并未落红,原因不过是那层膜其实很脆弱,有时候一些剧烈运动就会撕裂,但客人们大多都认这个,初夜初夜,要的不就是那破处的感受吗。
所以这类姑娘一般就不卖初夜,直接接客了。但这都是个例,极少,哪里想到就被秦晋赶上了。沈宴笑着和秦晋说完,迎面又被砸了一支毛笔:“滚!”
他噘着嘴赶忙跑了出去,到了门口还冲秦晋喊:“那是不是初次你自己感觉不到?”一个砚台砸在了他的脚下,四分五裂。沈宴跳着脚,忙逃了出去,临了还和云雀抱怨:“你家主子脾气太大,伺候不了伺候不了。”
云雀在外面听着书房里的动静,就觉得叫苦不迭。她看着沈宴溜得远远的背影,不禁纳闷沈宴有什么神奇的特质,让殿下每次见了他都得发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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