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今日,照例送来的早膳被冷落了。
米粥上的热气散尽了,日头高挂,快午时了,那两人高的大门,还是迟迟未曾打开过。
最后,打破平静的,是再次前来送午膳的青衣女侍。
她一见到地上未曾挪动的早膳,立刻面露惊恐,跌倒在地,顾不上被午餐膳盒里滚烫热汤烫伤了手,女侍捂着嘴,不敢出一点儿响声,她一手提起裙摆,转头向外踉跄跑了。
屋外,闹出不小的动静。
让屋内,额头抵着床柱,呆坐半晌的男子终回了神。
等他拢了拢衣领,开门走到屋外时,只见了脚下的早膳和不远处那洒了一地饭菜汤水,而送饭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没想吓她的
他只是…站立的男子,颇有些无奈,苦笑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低领的亵衣掩不住颈上的刺眼红痕,抬手间露出的素白的手臂上,也是一片点点的青紫印记。
他是未经人事,却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
曾在花楼街打杂过,讨生活的他,见得花楼里那些腌臜不堪也多了,现在他身上的这些:分明就是吻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他身后屋里深檀木桌上,明晃晃摆着一袭叠放齐整的刺绣红衣,和镶珠发冠。
旁末,是一纸红折,上面墨迹遒劲有力,写着:
「婚书
订婚人:启云泽季小熹
于嘉元三零年七月二十一农历六月初六订立婚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
原来,他是来做新嫁娘来了。
被买下后,净了身就被塞进西苑,被严厉警告不准离屋的季小熹,直到今早,才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用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些天,好吃好喝的招待,料到不是买他来干粗活的。
只是,季小熹倒也没算到:自己是来嫁作人妇来了。
拿了凉透的早膳回屋,季小熹看着眼前的嫁衣,实在没有食欲,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