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陆长佩的酒量不好,几口下去就迷迷糊糊地想睡觉,斜斜地靠在沙发的角落。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之感,如果何晋江当真什么都不知道,那这几天何晋江的反常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这个人,真的对他有过一分真心?
有些事情摆在面前,他不敢承认,脑门在酒精的作用下刺痛。陆长佩晃了晃头,忽然腰处贴上一只温热的大手。
他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何晋江把人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抬眸去看坐在一边的花海棠,“阿棠,我先带他回去。”
花海棠冷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陆长佩一路被他搂着带回休息室,一进门,何晋江就将他推倒在床上。浓重的酒气压过来,何晋江喝的酒比起陆长佩来说应该只多不少。
这对陆长佩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我累了。”陆长佩的酒陡然清醒,他从床上坐起,打算去卫生间冲个澡避开何晋江。
“嗯。”何晋江忽然拽住他的手,将他拉进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动。”何晋江将他挣扎的双手扣在身后,怀抱住并不安分的人,将头枕在他的颈侧:“我也累,让我抱会。”
他鲜少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疲态,这副样子,倒是让陆长佩想起多年前的何晋江。
陆长佩不再动弹,僵硬着身子由何晋江这样抱着。
房间内变得安静,只剩下何晋江落在他脖子边的均匀呼吸声。
过了一会,陆长佩的肩膀和脖子都有些酸,小声地开口问何晋江:“你不回你的房间休息吗?”
“赶我走?”何晋江的鼻尖轻轻剐蹭着他的下巴,笑着低语:“前几天不是还睡在一块吗。”
他从陆长佩的颈间抬起头,望向陆长佩的眼睛,轻柔地将唇贴上他的嘴角,“我知道你还恨我,但没有关系。”
“很快,宝贝,很快一切都会好的。”
年少交欢之时,何晋江喜欢这样抱住他,用几分懒散的调子在他耳畔柔情蜜意地叫他宝贝。从前的陆长佩很是受用这样的称呼,也自大地有过那么一个瞬间认为,他曾是这个人藏在贝壳之中的明珠——海洋里的生物喜欢将这种东西称呼为宝贝。
即使痛的血肉淋漓,也愿意用柔软的内里,一点一点将尖刺磨平。
陆长佩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偏头避开了这个吻。他习惯了何晋江阴晴不定的脾气,习惯忍受无尽的辱骂与折磨,然而当这个人语气软下来,像是袒露半分真心般的开口,他竟然会觉得他说出的话,坦率的眼神,都像烈火一般灼烧在自己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闪躲被何晋江尽收眼底,何晋江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伸出手扣住他的脖子,逼迫他与自己目光交接。
报复似的吻落下,陆长佩无处可躲,人被压在床上被迫承受侵入口腔的舌尖。他熟悉这样的吻,也无动于衷地不去回应,忽然,下唇猛地吃痛,血腥味弥漫而开,迅速融入满是酒气的气息中,何晋江咬着那块伤口,凶狠中带着一分克制,舔舐他唇间的伤口。
掐住脖子的那只手愈发用力,他来不及推开,何晋江就先松了手,利落抽身。
大量新鲜的空气迅速涌入鼻腔,陆长佩捂住自己唇角的伤口,抬头去看何晋江。
何晋江的眼眶微微泛红,紧紧捏住他的下巴,仿佛先前温柔环住他,安静地枕在他颈侧的何晋江只是陆长佩做的一场梦。
被凶狠的目光凝视,陆长佩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垂下头,听到那人冷冰冰的命令。
“头抬起来。”
陆长佩听话的抬起头,那双平淡的眼眸如同一滩死水,波澜不惊地望着何晋江。
何晋江伸手,指尖触碰上方才自己嘴角留下的伤口,用指腹用力地碾了一下,鲜红的血液就从伤口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