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条路车夫走过多次,知道此处只有一家客栈,不在此休整就得等到下一座城镇了,而下一城镇离得甚远今日之内是无法抵达,他把马车停在一家客栈旁开口道:“这贾县是一小县城,只有这一家客栈,委屈二位郎君了。”
“有劳老伯了。”一听就谦和有礼的声音从车厢传来,车夫口中连称不敢。
些微的响动后,两道身影从车上下来,从车夫身旁经过,一股车夫形容不上的好闻味道传入鼻尖让他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背影。
许是此地没多少外来人,客栈里显得冷清。掌柜的打着瞌睡,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掌柜趴着的桌子:“这可否住店?”
掌柜被吵醒刚想破口大骂,就看到一妍丽的美郎君站在面前问话,身边还跟着一戴着及膝幕篱的人,看不清容貌。
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有的,郎君可是要一间上房?”显然认为这是一对夫妻,幕篱普遍是女子戴。
“两间上房,一间下房。”
掌柜虽好奇明明只有两人为何要三间房,但却没多问,看了一眼册子:“不好意思客官,下房没有了,只剩两间上房。”
“那就两间上房。”
掌柜的带二人到了房门前就离开不做打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进房间神只就把幕篱的帘子撩开:“崔夷玉,戴着这个好麻烦。”
崔子昭歉疚道:“抱歉,委屈神只大人了。”
易于常人的容貌太过引人注目,残缺的神只能力不全无法改变自己的样貌只能就此遮掩。
神只也是明白这一点,祂摇了摇头:“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话让崔子昭无所适从,他在君王那从来都是主动揽错的一方,毕竟君王是不会有错的。
“子昭明白了。”崔子昭回道,他见此刻已无旁的事又开口:“神只大人,若无事子昭便先行退下。”
这话让神只不解:“你不住这?”
“子昭与车夫一间房即可,不敢与神只大人同住。”
实际上因着车厢里的事让崔子昭不知如何面对神只,就算一开始确实是因着邪气外泄的缘故可之后发生的和那邪气无半分关系,他把这归结于自己的骚浪上。
崔子昭想着该与神只保持距离,不该再发生如此逾越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神只自是不知道崔子昭心中所想,听闻此话不再多问。
车夫安置完马车后得知自己竟被安置到了一间上房,还是与其中的崔郎君一起。这让他感到惶恐。
崔子昭未对车夫解释缘由,只道家弟习惯一人睡并叫店中小厮搬来被褥,说是委屈老伯了。
车夫岂敢应,在小厮收拾起整后惶恐地躺上离崔子昭不远处的地铺。
夜已深,车夫却睡不着,地铺与床榻还有着一段距离,鼻尖仿佛嗅到了崔郎君身上好闻的香气。贵族郎君大多都会给衣物熏香,身上佩戴香囊。车夫觉得崔郎君身上的熏香有别于他平日里所见过的郎君,同在一间房里,那香好似通过鼻腔传到四肢百骸。
丝丝缕缕的香味中,那说话间不断张合的红唇在车夫脑海里被不断回想,他觉得自己有点渴。真是疯了,崔郎君可是男人。
车夫在煎熬中入睡。
另一房间里,神只被层层衣物包裹下的纹路有暗芒一闪而过,无人察觉。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就再次出发,去往有着号称晓知天下事的百晓城,那信奉的神只据说乃传说中的神兽白泽所化。
神只自有意识起就被困于黑暗中,不知自身所在,不知自身名讳,这才以为当初百姓声声祈愿唤的是自己。后又被堕神所化的邪物吞入腹更不知诞生之地在哪。百晓城的神只或能知晓此事,固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