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那样的好运气要到头了。托这些天东北匪帮的殃,我已经猜到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虽然之前有想过“大人物不会指望冰天雪地里玩雪人的家伙”之类的想法,但属于战士的骄傲让我并不对即将到来的任务反感。
说不定,内心的悸动未尝不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你不会发现这样的日子有点……沉闷乏味么?”杨星哲心满意足地夺过我手中的神圣液体,给自己满上一份——我恨当地特色的大茶碗,更埋怨起用这玩意当装饰品的笨蛋。我和他的联系并不算频繁,毕竟他是陆军的大忙人,而我只是驻留冰天雪地的乡下人;但作为军校的老同学,相互之间总有一份情谊在。
总部的酒精供应被一种味道相似的功能饮料替代,大幅减少酗酒事件的同时也剥夺了嗜好者的小乐趣。杨星哲上次来就用行动阐明了这一政策造成的后果。
所以,看在啤酒的份上,我必然能轻松一点,是吧?
“我只能说那比整理人事档案要有趣得多,”他看着我可怜的脸色,却没留啥情面,“而且,值得你全身心的去投入。”
好吧,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正因为知道,我才无比苦恼的用不怎么灵活的筷子抓着酒瓶,还差点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将脆弱的玻璃瓶摔烂了。
“北极?我可是南方人,你在沙漠里见过企鹅么?”
“如果需要,沙漠里会有企鹅的。”杨星哲喝完酒,开始抽烟,“况且,上面要送的是一群健壮的熊。”
我纠正他的错误:“是猫熊。”
“是的,熊猫,所以随时会有空调和燃油帮助取暖。”他的态度很明确,这显然是来自更上一层的命令;已经打听到能获得多少军事上的支持,但我还是露出一个自以为“楚楚可怜”的表情,请求他:“我可以拒绝么?”
“当然——不可以,这是大学士会议的意志,摸摸你胸前的英雄勋章。”他说,虽然那枚玩蛋的勋章并不在我身上,但这不妨碍我领会那些老光棍的精神。杨星哲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他一样,为信仰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是贯穿我们生命始终的命运。
“事实上大学士已经任命容博士为火炬行动的总指挥使。他需要最好的军官和最好的士兵作为先锋部队打头阵,所以我推荐了你,伯言。”
所以当他将盖了章的机密文书交给我时,我已经准备去履行天赋的使命。
“那么任务呢?”
“目标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
我不由得惊讶,“维京”团可是三千人的超编兵团,用在单一目标上实在是大炮打蚊子。
“是的,目标叫敌人。”
这个蚊子比老子的蛋而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