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任洋将钱倒在床上,好几捆百元大钞,薛如山眼睛都看直了,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下终于有救了!”薛如山双手捧着钱,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你开心吗?”任洋两眼空洞,看着薛如山。
“开心。”薛如山直点头。
任洋见状,惨白的脸上也挤出笑来,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冷静了下来,就在刚刚,他失去了家人。
“呜呜呜……”任洋委屈极了,哭了出来。
“怎么了?”薛如山收起笑容,抱着任洋。
“我只有你了。”任洋死死抓紧薛如山。
“我会一直在的。”薛如山轻抚着任洋的后背。“他们说的都是气话,你爸妈不会和你断绝关系的。”
任洋将头靠在薛如山的肩头,他不明白薛如山这样一个温柔的人,爸爸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后来薛如山给任洋写了张借条并按了手印,他拿十万还了债,剩下几千块钱,两人去高档餐厅吃了顿饭,算是第一次正式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和家里断了来往之后,父母连学费也不帮他缴了,任洋不得不选择退学,当薛如山提议他可以用打工来承担任洋的学费时,被任洋拒绝了,他知道薛如山过得比他还苦,他还有弟弟妹妹要养,任洋不想成为薛如山的累赘,上不上大学对他来说没什么两样。
任洋直接搬到了薛如山的出租屋,白天打零工,晚上自学大学时没有学完的专业课,薛如山也换了行业,什么都干过,仅靠微薄的工资活着,两人日子过得紧巴巴。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任洋在那阵子竟学会了做饭,学着菜市场的大婶那样讲价还价还要再顺走一把葱,买东西之前一定要货比三家才肯掏钱。
任洋对这种生活过得信手拈来,也许是从小衣来伸手,换了新环境反而没有让他形成巨大的心理落差,更多的是新鲜感,竟很快就适应了。
持续了有半年,薛如山却坐不住了。
“任洋,你真的不打算和你父母和好吗?”吃完饭的时候,薛如山冷不丁地问。
“怎么突然提这件事?”任洋给薛如山碗里夹了块肉。
“我就问问。”薛如山垂下眼眸。“我不想因为你为了我,和家人闹得这么僵,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还有父母在身边。”薛如山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任洋心里明白这些道理,他不是没去找过爸妈,但是他们却让他和薛如山分手,任洋自然是拒绝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兴许是同居久了,任洋和薛如山之间也免不了会像别的情侣那样,时不时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架。薛如山对任洋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冷淡,有时一天说不上几句话。
大多数时候,任洋会听见薛如山抱怨厌倦了这种生活,但更多的是自怨自艾,埋怨自己没能力,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穷困潦倒,而且他们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谈论过对未来的规划,这样碌碌无为的日子要持续多久,谁也说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次,任洋从书店出来时迎面碰上了高中时期的同学——那个曾经喜欢他的女生林乐然。
“任洋,你的变化好大。”林乐然一眼认出了任洋,感叹道。
“是吗?”任洋笑了笑。
“说不出来的感觉,变得更加稳重了一些。”他们之间已经两三年没见过了,高考后,林乐然如愿考上了首都的大学,全家也跟着搬了过去。
其实,一直以来林乐然挺感激任洋的,高中时期他把任洋当做自己的榜样,她以为自己会和任洋上同一所大学,没想到任洋却选择了就读家乡的学校,虽然林乐然错失了和任洋在一起的机会,但她上大
学之后遇见了好多比任洋还优秀的男孩子,因此整个大学时期也并没有留下什么遗憾。这次林乐然回来,是来看望还在老家的亲戚。
两人在路边闲聊了几句,林乐然无意提及了他的表弟最近忙着创业,还差合伙人,任洋觉得这是一个机遇,要来了表弟的联系方式。
林乐然的表弟叫林昂然,比他还小五岁,看起来家里有点小钱,年纪轻轻就想着干出点事业,书也不想读,找家里要了笔钱说是想创业。
两人见面之后,任洋就从林昂然的表情动作和肢体语言看出来了,他们是同类人,他们聊了半天,任洋愣是没听出来这小表弟到底想创个什么业,空有一笔钱,但脑袋空空。
“这样吧,我帮你创业,你出钱,如果盈利了我们五五分成。”任洋提议道。
“好。”林昂然和他一拍即合,任洋看得出来他脑子不太好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后来任洋就开始风风火火步入创业的道路,经过他的调研,他觉得目前国内对于同性娱乐行业是一个大缺口,于是他瞄准风口和时机用表弟的钱开了一家同性主题的酒吧,也就是后来的。
那段时间,几乎全是任洋一个人去看场地、拉合作、跑供应商、学习酒吧运营等等。同时那阵子,他和薛如山也几乎在冷战当中,薛如山对他越来越冷淡,任洋也没空搭理他,忙着创业。
功夫不负有心人,酒吧终于如火如荼开了起来,生意蒸蒸日上,任洋成了酒吧的实际掌控人,他为薛如山安排了一个好吃好喝的岗位,两人的生活终于有了改善,感情也逐渐回温。
条件变好了以后,他们换了大房子,薛如山也如愿当上了职业车手,经常会去外地参加各种比赛,有时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上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异地,薛如山每次回来后几乎都不会碰他,要么是在两人正亲热时,薛如山又及时打住,像丧失了性功能一般。
任洋在店里和表弟诉苦,说薛如山好久没碰过他了。
“你要不要给他试试那个药。”说起这些来,小表弟头头是道。
任洋从林昂然那里搞来一瓶药,准备放在薛如山的水里让他喝下去。
当天夜里,薛如山喝下任洋给他准备的水,等到半夜三更,任洋感觉身旁的薛如山在床上翻滚,像是睡不着,他在黑夜里脱掉衣服,摸索到薛如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