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薛如山推开他,听声音像是很难受。
“为什么?你不想和我做吗?”任洋打开灯,一脸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沉默良久。
“我们分手吧。”薛如山痛苦地捂着脸。
“嗯?”这五个字犹如五雷轰顶,令任洋难以接受。
“我们分开吧。”薛如山叹了口气,像是已经做了很久的决定。
“为什么?你爱上别人了?”任洋还是难以相信,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没有,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有爱过你。”薛如山靠在床头冷漠地说。
那一刻,眼前的薛如山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任洋一开始就知道,薛如山爱自己没有像他爱薛如山那样热烈,当他以为他们终于冲破了时间的束缚,苦尽甘来的时候,薛如山却亲口告诉他,自己并不爱他。
这比杀了任洋还难受,他多么希望薛如山没有说出这句话,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继续在他身边,即使薛如山并不爱他,他依然能感到满足,活在自己编造的谎言里。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薛如山将任洋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抽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之前向你借的所有的钱都在这张卡上,这是我靠比赛的奖金攒下来的,你把你爸爸的钱还上,和家人和好吧。”薛如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任洋。
“我不要,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任洋流着泪摇摇头,紧紧抱住薛如山。
“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这么多年了你在我身上浪费了好多时间,你值得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薛如山奋力挣脱任洋的怀抱。
那天晚上,薛如山留下银行卡骑着摩托车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阵子,任洋失魂落魄得都没心情上班了,酒吧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找上了林昂然,看着各种代签字的文件,急得他直挠头。
“任洋什么时候回来啊!”林昂然当着员工的面哀嚎道。
薛如山走的那晚,边开车边流泪,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他明明不爱任洋。
薛如山接近任洋是带有目的的,就如同任洋父亲说的那样,薛如山接近任洋不过是为了钱,第一次在派出所见面的时候,薛如山见任洋穿着名牌衣服、背着名牌包,他就知道了任洋家里肯定很有钱。
于是当天他特地等在任洋的校门接他放学,带他兜风,甚至利用任洋的同情心,编造自己还要打工供弟弟妹妹读书的谎言,没想到那天任洋直接给了他八百块,薛如山尝到了甜头。
为了能榜上这款长期饭票,薛如山偶尔也会欲擒故纵,表示出自己不需要任洋的任何帮助,一来二往就更激起了任洋对他有求必应的心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开始,薛如山只想着和任洋做朋友,没想到任洋却想和他处对象,为了钱,薛如山只能迎合任洋的心意,和他以情侣的身份在一起。
这么多年,薛如山也说不清自己对任洋有没有产生过感情,他也没想到提分手那天他会哭,可能自己对他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情分在的吧。
薛如山还记得很清楚自己第一次等在任洋校门口时的心情,是期待、心动,他看见阳光洒在任洋的脸上,清澈的眼神里满是笑意,如果薛如山不以目的而接近任洋的话,那一刻他肯定会爱上任洋。
分开一段时间后,任洋依旧不死心,他经常悄悄跟着薛如山到全国各地看他比赛,带着口罩和墨镜,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赛道上薛如山帅气的身姿,跟着观众一起欢呼。
没想到,在最后一场比赛中,任洋却亲眼见证了薛如山的死亡,他看着薛如山被撞飞,飞出五米远,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液从他的头盔里缓缓流出。
任洋嘶吼着翻进赛道,看着满地的血,抱着薛如山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薛如山仿佛进入了走马灯,多年前的那场雨后,任洋就是这样呼唤了他的名字,他好想吻一吻任洋,就像当年一样。
“你别碰我……我有艾滋。”薛如山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自己推离任洋,但是看见自己手上的血液弄脏了任洋的衣服,又迷茫地缩回手。
“为什么要瞒着我?”任洋紧紧抱着他。
“你走开……我根本就不爱你……我不爱……你。”薛如山虚弱地说着这句话,眼泪跟着流了出来,那一刻他承认了,他说的并不是事实。
“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坚持一下……”任洋看着薛如山的瞳孔变得越来越涣散,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后来,因为薛如山有艾滋病这件事惊动了疾控中心,现场处理了他的血液,他的尸体也被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运到了特地停放的地方,医院说这种情况,建议尽快火化,给薛如山使用过的各种医疗设备和器具也必须经过严格的消毒和焚烧。
那天,任洋亲眼看见医生在对他进行抢救的时候,剪开了薛如山的衣服,他的皮肤上有好多小红点,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和谁染上的。
随后,任洋在医院见到了薛如山的亲人,他们是赶来处理遗体的。
“您是薛如山的姑姑吗?”任洋问道。
“我们是他的父母。”夫妻两一脸愁容,眼神里是迷茫和无助。
不知为什么,任洋松了口气,虽说薛如山骗了他,但好在薛如山的家人还在。
薛如山的死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因为车祸在现场遗留了很多血液,离得近的那些观众总是人心惶惶的,那阵子,疾控中心成了一个极其热闹的地方。
任洋的父母也带着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结果呈阴性,父母松了口气,抱着任洋哭了好一会儿,可任洋自己内心毫无波澜。
许多年后,任洋也换了好几任男友,每一个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薛如山的影子,他从来都不后悔遇见薛如山,如果时光倒流,他想他还是会走到那个留着微长卷发的陌生男人面前说一声:这个挺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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