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镁光灯下,越祺跟随快门摆着不同姿势,这次的摄影师与以往不同,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用各种骚话去引导模特拍照,更不会说什么:“好美,好好看”之类鼓励模特的话,他只管默默地拍照,一言不发,就如同法医在拍一具尸体。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越祺看着对面只管摆弄相机的于泽文,心中开始不屑地嘲讽道。
“差不多了,就这样吧。”不知道拍了多久,于泽文冷着脸把相机递给助理,转身朝私人办公室走去。
越祺翻了个白眼,转头看了眼显示器上的照片,还真别说,光是生图就已经拍得很好看了,能看出来于泽文有两把刷子。
宋城骏走过来给越祺只穿了件单薄衣物的上半身披了件披肩,越祺将披肩紧了紧示意宋城骏别跟过来,径直走进了于泽文那间办公室。
“照片拍得真不错呀。”越祺毫不见外地推门进去,见于泽文正坐在办公椅上抽烟,丝毫没想搭理他的样子。
“于总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好早之前就认识你了哦。”越祺缓缓走过去,弯下腰,贴在于泽文耳边轻声说,披肩的流苏扫过于泽文的肩膀。
“抱歉啊,可能拍的人太多了,对你没什么印象。”于泽文冷漠又不失礼貌的回道,他以为自己曾经和越祺合作过。
“我说的不是这个。”越祺捏过于泽文指缝里的香烟,拿到嘴边吸了一口,紧接着说:“我们都认识同一个人。”
“是谁呢?”于泽文只觉得越祺有些无礼又有些傲慢,嘴上敷衍着回应他。
“你吻我我就告诉你。”越祺用食指勾过于泽文的下巴,直视着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哼。”于泽文发出一声冷笑,但还是将嘴凑了过去。
“越祺,该去准备下一场的造型了。”两人正抱着头进行激烈的舌吻,宋城骏突然推开了门,看见眼前这一幕,又默默地关上。
“他不介意吗?”其他人的闯入明显扰了两人的性质,于泽文用手指擦拭了下嘴唇。
“管他干什么?”越祺似乎有些不悦。
“看来是我误会了。”于泽文耸了耸肩,他一直以为越祺和他的助理关系不一般,于是将越祺手上的烟夺回并摁进烟灰缸。
“我还没说完呢。”越祺理了理垮掉的披肩,“齐思远你还记得吗?”
“.…..”听见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于泽文抬起眼,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你认识他?”于泽文站起身。
“老相识了。”越祺想钓足他的胃口,故意打住不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于泽文不是他的菜。
第二场拍摄的时候,于泽文终于换了副神情,老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拍一会儿又叹口气甚至还显得有些烦躁。
终于在拍摄结束,越祺的团队准备离去的时候,于泽文终于得空拦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现在怎么样?”于泽文把越祺拉到一边。
“挺好的,挺幸福的,孩子都有了。”越祺嘴角闪过一丝坏笑,他似乎很享受别人抓心挠肺的感觉。
“.…..这样啊。”于泽文内心空落落的,学生时代的画面清晰可见。
“不过他也在纽约,说不定你们哪天就会见到呢。”越祺摆摆手,离开前还不忘加一句勾起他好奇心的话。
下楼后,越祺低头发现脚上那双长靴的鞋带松了,他停在原地,将脚往前跨了一步,看着宋城骏,宋城骏却在一旁发呆。
“啧。”越祺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宋城骏这才听见,于是不紧不慢地蹲下身,替越祺绑上了鞋带,可能是走神,他竟将两只鞋的鞋带系在了一起,越祺迈开步子差点摔了一跤。
“宋城骏!你要死啊!”越祺在大马路边破口大骂,把路人都给吓了一跳。
“.…..”宋城骏一言不发重新系好鞋带,帮越祺打开一旁的车门,一路黑着脸。
“怎么?见我和别人接吻你吃醋了?”越祺眯着眼睛看向他,似乎明白了。
“.…..没有。”显然被越祺猜中了,宋城骏磕磕巴巴地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哈哈哈,你别忘了你什么身份。”越祺啪得关上车门,将自己和宋城骏隔离开。
越祺离开后,于泽文的心脏狂跳不已,当他得知齐思远和他在同一个城市时,他兴奋地连午饭都不想吃了,此时此刻他真想见见齐思远,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是否还和以前一样。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齐思远压根就不想见自己,他们经过那次事情之后就彻底断了来往,当他快把齐思远这个人尘封在心里最深处时,他却发现齐思远也许近在咫尺,心中被熄灭的火又死灰复燃。
于泽文已然认命,他该和过去的自己和解,明白自己对于齐思远来说就是个局外人,他不应该去打扰齐思远的生活,心中那朵名为求知欲的鲜花盛开后又火速熄灭,如果有缘的话,也许哪天会遇上吧,可能自己会远远地看上一眼,从此回归自己的生活,不期待不逃避。
于泽文现在已经进入了职业倦怠期,也许是把爱好变成了工作的原因,他变得没那么喜欢摄影了,再加上每天的工作全是和俊男靓女们打交道,他早已变得审美疲劳,摄影不再是他在学生时代用来静心凝神的娱乐方式,每天窝在摄影棚内生产大同小异的电子垃圾,令他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