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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向砚对陆幸说:“起这么早,你回去之后还是跑步吧,千万不要睡回笼觉。”
陆幸:“为什么?”
向砚:“我怕你上班迟到。”
“你以为我是你么?”陆幸打开他扒着车窗的手,“也别太恋恋不舍哥了,快迟到的人是你。”
向砚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确实是迟到了。
教学楼已经开始传出读书声,但他还是走得慢悠悠,迟到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走慢点和走快点也都没什么区别了。
经过车棚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群目光落在他身上。
早上凉,三五个人套着的校服外套却全都大敞着。
一般向砚不会主动招惹人,别人找事也找不到他头上,他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儿。
学校哪儿都有奇怪团体的存在,向砚就感觉对方扎在一块儿,怪挡道,而且居然也没人赶他们走。
中午放学了,那群人还在那儿。
向砚站在原地愣了会儿,这会人多,人潮涌来涌去,他愣神的原因不是别的,只是刚出教学楼就看见了贺商行,隔着一条窄路,贺商行也看着他这个方向。
向砚走过去,问:“等我?”
贺商行答:“嗯。”
“那你早上怎么不理我?”
“没有不理。”
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着他们俩。其实贺商行只是不爱搭理他的哥哥陆幸罢了,偶尔碰面也只是碍于礼貌应答一二,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不愿搭理”在今天早上也没有连坐到向砚身上,贺商行只是看起来一切照常罢了。
不同的是,走到校门口,他们俩便分道扬镳了。
果然在不远处,向砚看见了他哥哥的身影。
“你最近是不是要放假了?”向砚买完书回来,看见他哥跟贺商行说了会话,一个表情丰富,一个看起来无动于衷的样子,说了什么他是半个字也没听见。于是他忍不住走上前加入他们的对话,言外之意,哥,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那两个人同时看向他,分毫不错。
陆幸靠着车门,胳膊上还挂着他弟弟的校服外套,额前散着几缕碎发,衬衫工整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不过他的姿态倒让他看起来显得很闲适。贺商行偏着头,绿荫大半笼在他身上。他们一起看过来的时候,让向砚觉得自己仿佛正处于人群中心。
陆幸耸了耸肩,表情看起来被拂了好意也无所谓:“我不过关心关心小贺嘛,这不是快要高考了。”
贺商行则说:“我先走了。”
陆幸冲他挥了挥手,向砚盯着他的背影看。
上车之后,陆幸才接着他刚才的话茬,握着方向盘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不是快要放假了,只是哥快要出差了,大概要个十天半个月吧。自己在家待着有事没事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向砚看向车外,“哦”了一声。
半途车窗传来啪嗒的声响,豆大的雨滴砸得地面一点一点被侵潮,不过十来分钟,又停歇了,下车之后空气里闷闷的,黏稠了许多。
不过是夏日里一场来得快也去得快的太阳雨。
*
雨打在向砚房间的窗户上,瓢泼一般,动静很大,明明是正午,但外面已经暗得仿佛傍晚,房间内更不会亮堂。
向砚说:“开灯吧。”
他一出声就带着颤,被吻得到处躲,湿热黏糊,出了汗,腰没规律地摆动,悬空,就像快感一直落不到实处一样。他身体下面压着他的床单、枕头、被子,乱摆在一块儿,全都沾着他的味道。
贺商行说:“不。”
当然是他说了算,他不愿意开灯就不开,他不愿意拉窗帘那就不拉,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这么喜欢我的床啊……那我之前,邀请你,你都不来……”向砚被亲得喘不上气,抬高脖子露出最脆弱的地方,分出力气呆笑了一声,像是未经思考说出的话,又像是想起什么说什么。
贺商行撩起他的校服,揉他的腰,似乎很喜欢那处的软肉,可惜薄了些。
他说:“是啊,我喜欢,你喜欢了么?”
向砚下半身湿得一片一片的,阴道被捅着往更深处探索,阴蒂被拇指按着揉压,那一块原本颜色白得很干净,现在却像被挤干水的猫眼螺,皱在一块,翻出猩红的肉来,已经是被从里到外玩弄过一遍了。
“喜欢了、我喜欢了……”
陆幸出差的第三天,他就和贺商行滚到床上去了。
贺商行道:“哦,那就好。”
他撕开避孕套包装,脱下向砚裤子,又说,“晾着我好玩吗?”
宽大的手顺着脚踝一路往上摸,他掰开阴穴,脸凑近,对着那处轻轻舔舐了两下,激得向砚呜咽两声,贺商行自我理解为那应该是很喜欢的意思。
里面已经被手指插得软烂,阴茎顺滑地挤进去,被层层叠叠的软肉一下包裹住,他挺胯动腰干起来,先是磨了一阵,然后找准方向往深处
', ' ')('撞,阴囊回回擦过后穴,腰腹绷着,每一下都捣出了力量感。
向砚不答话,贺商行的呼吸声就落在他耳边,躲也躲不开,本来就热,这下更热。他自己明明叫得大声多了,但根本受不了贺商行这种故意使坏,放大喘息声的行为。堵上嘴唇后又是唇舌交缠的水声,啧啧作响,与窗外沉闷的雨声一齐钻进他耳朵里,潮湿感侵占了他的神经,连他抚摸贺商行后颈时,都感觉摸到了一层细汗。
水意,到处都是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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