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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哥管着,向砚着实过了几天滋润日子。有事没事就往贺商行那儿黏,不用一个人睡觉,不用一个人吃饭,不用一个人写作业,不用一个人走夜路回家,还能偶尔在学校里偷着抱一块儿亲两下。
前桌卉卉看着他最近的上课状态,也跟着感慨了一番:“砚儿,进步了,果真是进步了啊。”
向砚笑嘻嘻道:“那是,我觉得期末考试我能考班级前二十。”
陆幸和贺商行要是听见这话,前者要骂他句没出息,然后该放纵他还是放纵,后者要冷冷瞟他一眼,给他个眼神自己体会,此时无声胜有声。
毕竟,他们俩都没有体会过掉出过年级前二十的感觉。
卉卉接完热水回来,她后排一圈已经开始讲八卦了,大课间没几个看书做题的,能安生在座位上待着已经不易,话题从咱们班XX转学讲到高三有学姐怀孕,内容和范围之宽广多变令人咋舌。
向砚被围在在其中,跟着点头“哦”啊“哇”的,露出惊奇的表情,接着又被别的事转移去了注意力,目光跟随讲话最大声的那个人转来转去,最后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没心没肺地抵着桌子一抽一抽地笑起来。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向砚儿,有人找你!”
卉卉看见向砚把书一合,套上外套拉链一拉,飞似的窜出去了。
“……”
看到门口的人,向砚笑容半路就敛下来了。对方比自己高出许多,露出的手臂线条精悍,杵在面前就是黑沉的影子压下来。
向砚把校服拉链徐徐拉了下来,嫌热又扇了扇半边外套,“大哥,你谁啊?找我有事?快上课了。”
大哥脸看着有点眼熟,校服三件套只穿了一件,外套也穿得非常敷衍,上下打量他两眼,问他话,“你是不是认识齐玥?知不知道她人现在在哪儿?”
向砚说:“不太认识,不知道。都不是一个年级的呢。”
大哥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向砚也就回座位听听力去了。
体育课的时候,被宣布自由活动之后,他熟稔地往一个方向走过去,然后拽着贺商行往没人的阴影处走。
跑步的时候他就看见贺商行了,可惜对方跑得太快,他没追上,并且贺商行竟然还没有发现他。
向砚把他按在墙上,手撑在他耳侧,仰头问他:“你大课间干嘛去了?”
贺商行曲起一条膝盖,顺从地靠在墙上,眼睛越过他那细胳膊飘向远处操场,“听听力,睡觉。”
这样说话似乎并没有增长气势,脖子还很累,向砚就把他松开了,往旁边石阶最高处一坐,打了个哈欠,“今天大课间有人找我,我还以为是你呢,让我好失望。”
贺商行在他旁边坐下,漫不经心问道:“谁来找你了?”
向砚挪了挪位置和他背靠背,头也贴在一块儿,蹭他的头发,声音越来越弱,逐渐睡着,“不知道,不记得,不认识……”
集合之前,他被贺商行叫醒。
太阳升至顶空,一片云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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