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又在院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是等等不乐意了,嫌他们啰嗦,时宁才停了话音,让靳宴走了。
她抱着小家伙进屋,哄了一圈,就把他放进了小床里。
没多久,外面传来动静。
她还以为是靳宴有东西落下了回来拿呢,正要起身,就见梁赫野从外面走进来。
他一身笔挺西装,似是从什么正式场合上下来。
时宁看着新鲜,小声道:“这得是什么大场合啊,能把我们梁少逼得穿正装?”
“别提了。”
梁赫野摆摆手,口吻嫌弃。
他在她身后不远处坐下,立即就有佣人过来给他倒茶。
时宁说:“是刚去梁氏开会吧?”
“见了几个老东西,啰嗦得很。”
时宁笑道:“你去了琼州,也得跟这些人打交道,熟悉一下挺好。”
“算了吧,混不来。”
“混不来也不行啊,我现在可没那么大本事,长丰够我头疼了,妈妈也没那么多精力,需要有人帮她。”
梁赫野说:“她谈恋爱以前,可没说精力不够,整天满世界乱飞,照样精神抖擞的。”
时宁听出他的哀怨,想想梁云辞婚后的摆烂状态,忍不住好笑。
“哎,你现在是咱们家的中坚力量嘛,你多出点力,咱们都靠着你呢。”她给梁赫野戴高帽子。
梁赫野哼了声,“单身就活该做苦力是吧?”
“那你找一个啊,还能帮你分担。”
梁赫野默了默,朝她看去。
她坐在婴儿小床边,轻声说完话,就又小心地低头盯着孩子,白皙的侧脸上略带粉色,看上去气色很好,可见产后保养很好,身心都很健康。
他张了张嘴,说:“找着呢,哪天找到了,也秀死你们。”
时宁微笑着点头,“我等着。”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钟摆的声音,一下一下的。
有一刹那,梁赫野感觉又回到那年的爱丁堡,或是当年在琼州,他午睡醒来,见到的是她抱着水果进来,问他要不要吃,或是匆匆下楼,见到梁云辞在楼下打电话。
一晃,一切都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他眯了眯眸子,抬眸,看到楼梯口挂着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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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个小院子里也有一个,是时宁买的。
时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我自己做的,做得不好。”
梁赫野收回视线,说:“不,做得挺好的。”
“是吗?”
“嗯。”
他认真点头,起身走了两步,看到婴儿车里熟睡的婴儿,再看看一侧透过落地窗偷偷溜进来的阳光,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我明天就回琼州了,你也别偷懒了,有空给这小子多报几个班,让他快点长,长大了,赶紧接了咱家的摊子,让他舅舅歇两天。”
时宁笑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好,等他醒了,我就督促他,别一天到晚只知道睡觉,距离高考也就几千天了,上点心吧。”
梁赫野满意了,俊美面庞上又重新桀骜的生机,潇洒转身,朝后挥了挥手。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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