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一直没动。
车在山庄外停下,车窗打开,一丛丛的晚香玉开得正盛。
外面是规律整齐的虫鸣,耳边,是靳宴均匀的呼吸声。
抬头,她从镜子里看到靳宴熟睡的侧脸。
很困吗?
她熬夜了,他也熬了?
不知道捏住他鼻子,他会不会醒。
“靳宴……?”她压低声音叫他。
男人没反应,眉头都没皱一下。
时宁眨眨眼,瞥到旁边有花枝斜进车内,她伸出手臂,保持身体不动,摘了一枝花。
她拿着花,在靳宴鼻息间耸动了两下。
靳宴有过深呼吸,但反应也不大。
啧。
睡得跟猪一样。
时宁把花丢出了窗外。
晚饭就要开始了,她都饿了,肚子叫过好几回了。
她萌生一点坏心思,眼珠子转了转,不自觉地坐直,然后猛地往旁边一挪,突然抽身。
靳宴睡得正熟,梦中,犹如一脚踩空,身体朝旁边倒去!
他皱眉睁眼,下意识撑住了身子。
转过脸,对上时宁无辜的眼神。
她关切地问:“怎么了,你做噩梦了吗?”
靳宴:“……”
他缓了缓神,瞥到她的姿势,立马觉出味儿来。
没良心。
让他靠着睡一会儿也不行。
他喉间干涩,略有吞咽的动作。
时宁假好心地递水给他,“来,渴了吧,喝一点。”
他眼神凉凉地接过。
正巧,窗外有熟人的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