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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纪,你哭什么?”林纾吻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呼出来的一点儿热气全吹在眉间,“怕我死了吗?你不是一直很恨我,恨不得我死了么?”
镜郎原本要说的软话叫他这么一堵,全噎在了口中。
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原以为这人转了性子,没想到这一开口,又是这种气人腔调,这是让人刺了一刀,又反复做作起来,之前竟全都是装出来哄他的?自己倒也这么蠢,居然全盘信了?
镜郎没好气地往后一闪,躲开了林纾的唇,大大翻了个白眼,谁料林纾却不依不饶,还要继续说下去。镜郎简直想狠狠扇他两巴掌,在心里颠来倒去念了几句“这人才受了伤呢”,到底下不了手,只得往前一凑,拿唇把他的嘴唇给堵上了。
本意是不想他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烦人话,真个把林纾堵得呆呆愣愣的,没再挣扎着要说话,镜郎还有点得意,才要挤兑他几句,嘴唇才一张开,林纾的舌尖便趁势探了进来,舔舐过齿列,长驱直入,勾住了舌头,后脑也随之被紧紧扣住。
镜郎不懂亲吻,林纾也不懂,即使此前的房事里有亲吻,也不过是林纾单方面的索取,并不是什么亲昵的表示。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谁的喘息,将这一方小小帐幔里,搅弄出春日一般的潮热暧昧。
这样躲在被子里,一片昏暗里,倒好似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嘴唇紧贴,厮磨,着急地啜吸口中的唾液,攫取加速的呼吸。亲了片刻,镜郎先挣脱开了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先前只是红着眼睛,这会儿脸也红了,脖颈耳朵也红了,娇滴滴的,十分可怜。林纾缓过神来,又是亲了上去,镜郎也乖乖张了口,迎了他的舌头,一时都昏了头,发了性,一边黏黏糊糊亲着,舔弄出许多不堪水声,不管不顾地在对方身上反复地摸索,蹭动。
林纾搂着镜郎的腰,摸进他的衣摆,裹着腰臀上的软肉不肯放手,镜郎黏在他的怀里,被揉搓地撒娇似的闷哼,却也是在他胸口腿上胡乱摸着,接着摸进他的腿间,隔着亵裤,一圈儿一圈儿地划着,把那半勃的肉物引逗得愈发铁硬。
林纾咬着镜郎艳红唇肉,喘息粗重,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去,整个儿揉进血肉里,片刻不离,因着肋下有伤,并不方便腰上动作,便裹住他的手握住阳物,上上下下的撸动起来,一面舍不得地舔舐着唇上的齿痕,一面又扯开他的襟口,探进去,捏住硬涨起来的奶尖。
床帐颤颤巍巍地晃,勾起的那半边帘子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模糊勾勒出一大团鼓起的被褥,不太安分动弹的形状。
镜郎沙哑又软腻的声音:“……啊!你的,你的伤……”
林纾轻声道:“不管他……这样,凑过来…”
“哥,哥,别,别……”
却并没有人应他。
过了片刻,一阵推拒的推搡声停了,什么人卖力吞咽吮吸的动静,镜郎的嗓子发着抖:“……寒露,寒露他们要来,与你……嗯!”
“……我看见了,食盒在外头桌上…他们事儿那般多…”林纾竭力压抑的,沉沉的嗓音,“这样,腿抬起来,踩在这儿……疼么?”
镜郎的喘息停了一停,随着搅弄的腻腻的水声,再响起来时,带了细细的哭腔。
“……你别这样、别这样弄我…三根,三根太多了…!”
“三根多?……坐上来,我同你舔一舔……”
“不要,不要……”
“这么娇气?”
“那你就别碰我,滚开!……”
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得了逞,占了上风,只瞧见隐隐约约一个清瘦影子,分腿跨坐在床头,却是摇摇摆摆,扭着屁股,坐得不安稳,身子时而一挺一挺的,像是有什么人咬着他,一双细白的手紧紧抓着床栏,力道之大,甚至绷出了许多汗水,听那叫嚷的腔调,好似猫儿被踩着了尾巴。
“哦…哦、哦……”镜郎又要哭,一边喘,一边又提出百般要求,“别,别那么深……别咬!都说了,不许咬我,哪有你这样吃!……哦,啊,哈啊…吃…进去些,那儿,那儿,舔……嗯嗯嗯嗯…哦!…”
好一会儿也无人应声,只有那床帐抖成了一片云雨中的湖面,满是涟漪。
一声绷到极致的尖叫,室内静了一静,吞咽声停,林纾的声音沙哑餍足:“小骚货……怎么喷成这样?”
床帐轻轻地一掀,却是那床被褥被踢开了些,一角掉出了榻边。
一只雪白赤裸的脚踩在了床沿,肤色略深的长腿随之伸了出来,将之一勾,勾了回去。
“腿架起来……自己吃进去……嘶。”一记响亮的皮肉拍击,“……别夹!”
“王八蛋!”镜郎哪里听得这话,反唇相讥,“又要插着我,还要我使劲儿,懒不死……啊!”
“就会嘴硬,有本事,你下头也硬气点儿,一顶就流水……全流出来了。”林纾的声音里带了丝笑,“你尝尝,骚不骚?……还咬我?”
镜郎却是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只有喉
', ' ')('咙里挤出来的哑哑喘息,那床吱呀吱呀地摇晃着,夹杂着林纾的粗喘。
“要到了?嗯?……不准喷。”
“那你,那你给我堵回去……啊!啊啊啊——”
却是在被窝里面对面抱着,镜郎一条腿高高抬着,叫林纾扳得高了,底下那穴儿里淫水流个不住,两瓣肉唇肿的老大,镜郎满面遮也遮不住的春色,失神地张着口,还在不住发抖,林纾埋在他胸口,咬着肿大的奶头不放,射了他满满一肚子,却不肯抽出来,依旧挺在里头,慢条斯理磨着他的骚点。
到了晚间,寒露和清明再来送了粥饭汤药,果不其然,就见林纾肋下,又晕出了一朵血花。
寒露便数落起清明:“师兄,你多少日没有包扎外伤了,这手艺退步得厉害,怎么一会儿工夫,大公子这就绽了伤呢?”
清明平白无故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嘴角抽了一抽,接了寒露无数个颇有深意的眼色,这才委委屈屈地认了下来,垂头丧气地重新清洗伤口,熬了药,又为林纾敷好,扎上纱布,这边寒露端了汤药来,清明便大摇大摆地嘱咐起些注意事项,尤其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加重了语气:“禁绝房事!”
林纾脸色一沉,黑得犹如锅底,镜郎乐得看他吃瘪,窃窃笑了起来。
寒露又无事人一般,问起了正经事:“姜令望竟然敢勾结流民、刺杀朝廷命官,想必是存了犯上作乱的心思,大公子以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把他拿下?”
镜郎诧异道:“就查出来是他做的了?”
寒露轻笑道:“自然是他做的,也自然是存了不安分的心思,否则呢,擅动鹰犬,难不成还是为了他家见不得人的外室小妾?”
这话大有深意,镜郎若有所思,林纾瞥了他一眼,平静道:“我伤着,且不忙将他收监,但先让他吃些苦头……连同姜氏母子二人如何处置,就让阿纪来做吧。”
镜郎微微一愣,却并不推脱,点头道:“好。”
他问明姜氏母子如今还被好吃好喝待着,姜令望也好好在府衙里,低头沉吟片刻,便对寒露道:“如此这般,改了他们的吃食……我还需请你替我寻几个人,再寻几样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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