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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往身后缩了缩,背部已经抵到床头硬实的木板。
任舒霖看着她的动作,眼睛也是带着笑的,顶上的日光灯包裹在他柔软的脸部线条,每一点变化都生动地不可思议。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灯光的原因,点缀着跳跃的光波,像是湖中雀跃的金色鳞片,带着自然世界中曼妙的真理。
“小宜在害怕什么呢?”
他轻声问道,声音平稳、规律、气息匀称,优雅的琴师用手指划过琴弦,弹拨着听者的神经。
“你觉得我对你做出糟糕的事情吗?”他的嘴巴开合,吐露出爱语似的呢喃。“强奸、侵犯、把你压在身下,然后拨通你们老师的电话,告诉她你明天需要请假,也许后天,这个星期,你都可以不用去学校。这个时候你还在我身下,用嘴唇或者手臂堵住自己声音。”
任舒霖依旧是站在床位,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会戴套,所以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怀孕。十六岁的高中生,怀了孕只敢一个人偷偷流产,但是被我发现了,又只能关在房子里。谢振在到处找你,但是他找不到,他头发花白,在某天晚上无声无息去世了,他去世的那天,你还挺着肚子被我弄。”
谢宜感觉胃里翻涌着什么,她抿着嘴巴,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接触过这种直白的恶意。沸腾在黑暗中的恶鬼,突然跃起,向着世人展示自己丑陋的舞姿。
下作的、恶心的艳舞。
“小宜会生出一个宝宝的。这样的话,有一天我肯定会被你杀掉吧。真好。”
任舒霖摸着自己的腹部,感慨到。
“是这样吗?是这样所以会害怕?但如果我终究会被你杀掉的话,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你多了一段戏剧的人生,我会把我的钱财都留给你和宝宝,你们下半辈子都会很开心的。”
谢宜垂着头,没再看任舒霖一眼。
“小宜,我不会强奸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自己的裤子。仿佛在表演情景喜剧。
他脱完裤子,有脱下内裤。
“你说过不会强奸——”
“嗯嗯,不会的。”任舒霖漫不经心说着。然后拿起一把刀——谢宜都不知道那把刀是什么时候放在桌面的。
他赤裸着下半身,拿着把刀,用跪姿上了谢宜的床。
“小宜是在害怕这个吗?”他用刀划过自己的生殖器,上面留下一点血丝。
“你在做什么?”谢宜已经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了。她的眼睛被任舒霖完全占据,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任舒霖的性器是跟他本人不一样的污浊的颜色,眼孔的地方还有些湿润,不清楚是尿液还是别的什么。
任舒霖说:“小宜如果害怕的话就把它切掉好不好?”
他张开自己的腿,又露出那个女人的器官。“或者摸摸这里。”
“如果是同类的器官,应该不会感到害怕了吧?”他用刀背翻开自己的阴户,用刀面摩挲着阴唇,发出小小的叹息。接着他放过自己的下体,捏住刀尖,将刀柄递给谢宜。
依旧是温柔的,柔软的嗓音。
“小宜,别害怕我啦。”
谢宜颤抖着手,拿住刀柄。
任舒霖几乎是献祭般的姿态将整个人暴露给谢宜,脆弱的脖颈,上半身还穿着柔软的、也是一层轻薄的睡衣。下半身赤裸而诡异,像是生长在沼泽中的植被,或者深海里的游鱼。遮盖他们的障壁成为放肆生长的理由,只要没人看见,就算根茎烂在土里,也能再撑一段时间。
他嘴角是带着笑容的,谢宜看不懂任舒霖的任何一个表情,看不懂他任何一个动作。
她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某种奇怪领地的边缘,这片领地荒凉潮湿压抑,生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植被,没有一种形态可以被世人理解。
谢宜将刀柄捏在手心。
“你故意的。”她开口“你知道我不敢,对不对?”
任舒霖依旧是望着她,没有开口,草木般的眼睛,鸦羽似的睫毛。他纹丝不动,仿佛一尊雕塑,凝固在一个不可思议的时间中。
谢宜将刀尖点在任舒霖的马眼上。
他依旧是没有动,甚至微笑更胜,脸颊上带着一丝红晕,宛如陷入了某种迷狂的状态。
谢宜动了动手腕,刀尖就往里了一点。
“恩……”压抑的,色情的声音。
就跟那天晚上的声音一样。
从她父母的床榻上——
谢宜颤抖了一下,将刀丢到地上,她像是某种受惊的小动物,用被子、枕头铸成一道城墙。
“小宜。”脚腕被捏住了。
“小宜。”依旧是清澈的、动人的声音。
“小宜。”她被强制从自己柔软不堪一击的小城堡里拽了出来。
任舒霖将谢宜带到了自己面前。他看着她,眼睛里盛着一汪柔软的水。
他握着她的脚,深入自己的腿心。
“好可爱啊,小宜。脚也是小小的。”他发出喟叹。
他正用
', ' ')('她的脚趾,描摹着自己的女性器官。
“这样的话,指缝都变得湿漉漉了。”任舒霖说着,轻声吟唱着,仿佛亘古的长风,从一个时空透过一席珠帘飘来,带起窸窸窣窣的水声。
谢宜整个脑袋都埋在枕头里。她能感受到足下的湿润和温热。眼泪浸湿了枕巾,她感觉自己掉进了某种植物的巢穴。她的脚趾又被代入更深的地方,被紧紧含住,轻柔颤动着。
“不要了。”她动了一下脚趾,想把脚扯回来,对面却发出了一声低喘。
她拉开枕头,刚好看见任舒霖正拽着自己的脚,放进,放进——
她猛地再次将脚抽回,任舒霖似乎陷入某种痴迷的状态,也没能来得及将她的动作制住。谢宜蜷缩着脚心,脚趾点在床单上留下濡湿的痕迹。
任舒霖看着这种痕迹,露出了齿贝,小声低喘着,他没有再去强迫谢宜,而是自己一手摸着穴口,一手摸着自己的阴茎套弄起来。
“小宜、小宜。”他呢喃着,指盖挑开刚刚刀尖触碰的地方,用力摁压着,撕扯着,阴道被指节入侵,轻车熟路按压着每一寸内部。用指腹细细描摹里面每一点纹路。水声伴随着喘息,最糜烂的交响曲。
谢宜依旧是将头埋在枕头里,她能听见这些糟糕的声音,正在她面前发生的,那个人还在低语着自己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闷哼后,一切陷入寂静。
她感觉自己的头顶被一个柔软而温热的东西触碰了一下,又很快离开。
“是怪物。”她听见头顶的声音这样说道。
“但是,希望小宜不要害怕。”
那个温热的东西再次吻上了她的头发。
接着是合门的声音。
她移开枕头,面前的床单上有两滩痕迹,还有一条长长的,她脚尖留下的。她想起之前任舒霖看见自己身上有一点痕迹也要用劝服的口吻说着脱下来换掉,今天这些东西就像是故意留在她卧室里的。
她不敢再开门,也不想去找任舒霖,身上没有力气,于是她只是堆着被子把这些痕迹和自己小小领地隔开。
她想起刚刚任舒霖那句话,是在对那天中午的回答。
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她竟然在这种糟糕的环境里也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却是在另一个房间里醒来的,睁开眼睛时,还能看见任舒霖挺翘洁白的鼻梁。
她一动作,对面就睁开眼睛。
“早安,小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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