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深秋的雾气浓郁至巅峰的时候，这块土地上爆发了战争。
Jake信里的话题只剩下了战争，敌军多么奸诈可恨，己方的军力和部署又是多么薄弱，再后来，Puff不再能收到他的信了。
龙是不能掺合战争的，无论是哪个部族，这是龙少有的原则之一，但这不妨碍Puff回应一个人类的呼唤。
这是Jake第一次叫他，他的声音虚弱极了，喘气中充满了绝望。
龙是不会漏过自己的名字的。
山峦般巨大的神龙出现在这片土地的上空，像一片末日的乌云。
被鲜血染红了白袍的法师纷纷跪倒在地，将军跳下马来，魔法弓箭上的火焰被熄灭，厮杀的武士收回抵住彼此要害的尖刃，所有的号角归于寂静。
龙并非想阻碍一场战事。
龙只是从战场上带走了一个人类，一个受了重伤的末等通讯员，而后销声匿迹。
漫长的缄默后再次爆发的战火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那时的Jake已经离它们很远了。
Puff把他带回自己的洞穴，并很贴心地把那里变成人类能够享用的样子——温暖的壁炉，香气扑鼻的熟食，干净敞亮的浴缸和源源不断的热水。
Jake醒来时看着身上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抬头看着向他走来的男人，先是笑了起来，而后开始哭泣。
Puff矜持地抱住他，给他很多柔和轻巧的吻。
Jake的肩膀颤动着，泪水从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Puff知道他怀里的青年破碎极了，真正意义上的：他身体里那块越来越小的发光碎片上撑满了裂痕。
Puff此刻很想吃掉他，弄坏他，或者将他溺死，永久封存，但他不会那样做，只是很轻柔地吻他。
是Jake先用屁股蹭他的阴茎。
龙的阴茎是很大的，即便躯体变成人也依旧是这样的形态，很硬，上面覆盖着光滑的鳞片，每个鳞片的圆角都圆润光滑，摸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Puff把Jake的手放到那上面，Jake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甚至试探着摸了摸——只是向下，还没来得及抚上来，就被在一瞬间按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Jake不知所措地睁着眼，感受到身后从未被使用的地方正奇异地涌出粘腻滚烫的液体，并将那里撑大。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魔法，也从未体会过龙的阴茎。
他在下一秒体会到了。
Puff插进去的时候Jake发出痛苦而甜腻的呻吟，等他向外抽的时候则濒死般尖叫起来。
那根坚硬的柱体像是冷却岩浆的冰柱，在抽出时每一片鳞片都微微张开，残忍地碾压在初尝性事的黏膜上。
Jake抽搐着，哀切地呻吟流泪，任由身体里不属于人类的怪物占领雌兽一般地标记他，手指几乎绞进Puff的皮肉里。
龙施予他温柔的吻，那张冰冷而完美的脸上却无甚表情，身下挺动的动作维持着强烈且不间断的高频，这一切的一切都诡异地超出了Jack的认知。
Jake不得不承认，Puff比他认识的最温柔的女孩子都更为体贴。
Puff不知何时熟知了所有人类的习惯，并且让他满足得不能更多。
Puff照顾他，直到他经历战争和性爱的身心都愈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Jake留下来，甚至偶尔用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新鲜食材为Puff做一顿晚餐，Puff会很优雅地把为他准备的分量都吃完。
大部分时间他们接吻、拥抱、做爱，或者是看着窗外。小窗外的天空永远是晴朗的，金色的光晕和白色的海鸥，阳光下的海水闪闪发亮。
Jake时常坐在窗边看书，有时只是看着窗外。这些日子梦幻得像回到过去，Jack想起那首快被他遗忘的歌谣，那首他们相识的歌谣，想起他快要遗忘的Puff变成龙的样子。
有一天他从窗边转过身，“Puff，我想……”
“我想出去。”
“我想回家。我是说……回到我的国家，我的村庄。”
Puff看着他，冰冷的眸子看得Jake发慌。
那天晚上Jake主动骑在他身上，颤得像一朵可怜的海葵。
Puff看着年轻人的睡着的样子，想到比起此刻，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都像是空无。
神存在的形式原本就是空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一
魔法消除的时候，真实的景象像鬼影般缓缓滋长。Jack不敢眨眼，双手冰凉，他不知道曾经见到这一幕的人类都会在瞬间死去。
他双腿发软，虚弱地将手撑在桌上站着，后来那张桌子也消失了。他和Puff相隔几米，伫立在森冷的洞穴里，像两尊雕像。
“保重。”隔了很久，年轻人叹息似的说。
“保重。”久违的回音说。
十二
Jack像是消失了。但Puff知道他还活着，他能闻到这片土地上被自己标记过的气息。
那份气息逐渐变淡，变得浑浊，最后只剩游丝似的一线。
Jack的呼唤切断了他持续了半年的沉眠夜晚。
最古老的卷宗是这样记载的：巨龙频繁出现的年份总是伴随着奇异的诅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Puff很快就找到他唯一的人类了，那么小，站在人群中，像一粒沙子。Jack看着他，身上穿着金色的法袍，上面用献祭者的血勾勒出曾经敌国的符文。
Puff向他的方向降落的时候，四面响起古老而神秘的歌声，新国度所有的法师低声吟颂，将紫色的咒语编织成捕龙的大网。
然而龙依然在向网中飞去。
歌声在龙进入阵法中央时猛然变得凄厉而尖锐。
那是一种古老的巫术，修复撰写的卷宗攥在年轻人手里，他的指节微微发抖。他的研究成果被证实有效了，不仅如此，他甚至补上了古老的巫师的错漏，四面八方的吟颂汇成鬼魂的合声，“永恒的龙，于晨曦中长眠……”
龙的翅膀被刺穿，周身开始流血，仿佛从天而降的黑色雨水。
龙看着他要拯救的人类，灰色的眼睛里碎裂出无数个瞳孔。
金色的法袍被浸染成黑色的时候，崩溃的年轻人开始战栗，龙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Puff张开翅膀的每一节指骨，直到无边的阴翳笼罩这片土地的每个角落，所有的见证者在缄默中被土地腐蚀成泥浆，跪倒在地的国王，双眼圆睁的主教，慷慨赴死的勇士，善良的妻子和他们的婴孩，最后是站在阵法中央的揭秘者。
板块浮沉挪移，海水吞噬陆地，山河崩裂重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切不复存在时，永恒的龙不再发出喑哑愤懑的嘶吼。
十三
很久很久以前，在绿色的迷雾深处，有一只名叫Puff的龙。
Puff活了上千年，和很多故事里的龙一样积蓄了无限的法力，例如召唤雷霆和挪移海水。
邻海的村庄里有许多关于他的流传了千百年的歌谣，Puff知道每一句歌词。
有一天，那首歌将他从长眠中唤醒，“永恒的龙?于晨曦中飞行……”来人唱道。
Puff睁开灰绿色的眼睛，看着男孩从礁石后探出身子，伫立在他面前。
一声软绵绵的惊呼落在他的脚边。
Puff看着他。栗色卷发的男孩看起来那么小，身长还没超过他前翼的第一指骨，身上穿着一件有点褪色的蓝色衬衫，卷起的裤脚上满是泥巴。
男孩手里拿着的小铲子和小桶在半秒钟之前砸到了地上，里面的贝壳和泥沙全部倒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是Puff！”男孩轻轻念道。
Puff一动都不动，像顽石堆砌成的荒山，凝结的岩浆。男孩脸上的欣喜逐渐被恐惧代替了。他发起抖来，膝盖软得快要跪倒地上，觉得自己要尿裤子了，然后听见龙说，“我是Puff。”
棕色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好像湿润礁石上的一点水光。
龙决定，这一次他要实现他曾经那么想做的事。
这一次没什么令他介怀了。
十四
Puff看着他曾经的人类一点点长大，他带他出游，带他去见真正的海盗。他飞得很慢也很稳，海面上空是急风骤雨，没有一滴落到Jakie身上。
老船长率领全员站在船面上，发出极具韵律的呼喊并降下旗帜，阳台上的国王与王后向他曲膝行礼。
Jakie问他是否能带他去自己的家乡，Puff摇了摇头。
“我不了解那里的一切。”Puff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你了解我。”Jakie说。
“我希望是。”Puff说。他感受到背上的小男孩愣了愣，沉默掩盖不了他的委屈。
十五
Jakie在同样的年纪让Puff叫自己Jake，在同样的年纪诞生了想去魔法学院的愿望。
Puff在不知不觉中向少年渡去自己的一点点法力。
Jake成了小有名气的天才少年，以第一的成绩考入最好的魔法学院。
他成了受众人追捧，皇家表彰，前途无量的新星。
Jake毕业的月份是漫长的雨季。年轻人怀揣着满腔欣喜踏进洞穴的那一刻，还不知道龙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饱餐。
他摘下背包，正要抬头，就被一种邪门的、恐怖的力量禁锢在潮湿的礁石上。
“Puff……Puff??”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Jake呢喃着，然后在突然间失语，只能发出低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第一次看见龙是如何变成人类的。
山峦般高大的躯体一点点缩小，骨骼畸形地拧在一起咯咯作响，鳞片彼此摩擦彼此吞吃发出凄厉的摩擦声，肉色的小点在那之中像增殖的蚂蝗一样钻出来，最后连成一片完整的肌肤；一切杂乱狰狞的骚动结束之后，眼前的生物超越常理与规则的冰冷与完美，他像人类，又不是人类。
他看到他如雕塑般的胸膛和结实的小腹爬完了细密的龙鳞纹，以及下面勃发的，让人晕眩的属于鬼神的阴茎。
Puff的手指粗暴地揉按着Jake的性器，向他身体内的每一个孔洞注入冰冷的黏液。
Jake喉咙里发出小动物濒死的声音，他哭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绝望而悲伤的眼神如此可口，让神怜爱地吻下去，又在同时可怕的阴茎钉入他身体里。
Jake弹动了一下，他被撕裂，龙的魔法却让他在同时愈合。
Puff将手放在人类细嫩的皮肉上，过长的指甲轻易留下划痕。
他毫不客气地食用他的人类，像他在上一个故事中渴望的那样，凶狠地，残忍地；他阴茎上的鳞片在年轻人的尖叫中刮擦过每一寸温暖的肠壁，他用坚硬柔韧的骨管撑大人类的尿道与乳孔。
Jake很快就昏了过去，又因为Puff的魔法强行苏醒，再昏迷，再苏醒，直到魇足的龙将源源不断的精液填充到他的身体里，直到他变成永远满溢的容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六
Jake变成了龙的性奴。
他不得不光着屁股在地上爬行，听从龙的指令祭祀出自己的肉穴。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一个月的时候，Jake不再在Puff的怀抱中流泪。
Puff看着他身体里发光的碎片正一点点消融，和上一次一样，只是这个过程变得快了许多。
Jake被刻上龙永恒的烙印，而人类的灵魂很难承载这种巨大的负担，因此在大部分时间只是软绵绵地蜷缩在Puff的脚边。
他沉睡的时候，有时会念Puff的名字，仿佛那是他语言系统里留下的最后一个词汇。
那让山峦般的神龙心碎。
于是他放了人类。
消除他的记忆，填充并更改他的过去，让碎片的光芒再度绽放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保重。”醒来以后，以为自己只是与龙庆祝了一晚的年轻人说。
“保重。”Puff说。
十七
Jake成了王国里最为优秀的法师。
他太忙了，只在偶尔的深夜为龙捎来一封信，多数时候是请教他关于魔法的知识。
直到Jack的呼唤在神龙的脊柱中游荡，Puff望着洞穴外阴云密布的天空，看它逐渐变暗，在无比漫长的凝望后终于向外飞去。
Puff很快就找到他唯一的人类了，他裹着异教徒的长袍，跪在囚笼里，因为相信龙的存在而被割去了头颅。
他从龙身上得到的法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随着他自己的枯萎，那些光芒向空中飘去。
无边的阴翳笼罩了这片土地的每个角落，所有的见证者在缄默中被土地腐蚀成泥浆，跪倒在地的国王，双眼圆睁的主教，慷慨赴死的勇士，善良的妻子和他们的婴孩，以及死去的Jake。
龙看着他拯救过、食用过、放归于此的人类，在混沌的云层中央发出压抑而悲伤的嘶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八
很久很久以前，在绿色的迷雾深处，有一只名叫Puff的龙。
Puff活了上千年，和很多故事里的龙一样积蓄了无限的法力，例如召唤雷霆和挪移海水。
邻海的村庄里有许多关于他的流传了千百年的歌谣，Puff知道每一句歌词。
有一天，那首歌将他从长眠中唤醒，“永恒的龙?于晨曦中飞行……”来人唱道。
直到男孩从礁石后探出身子，伫立在他面前，Puff才睁开眼睛。
栗色卷发的男孩看起来那么小，身长还没超过他前翼的第一指骨，身上穿着一件有点褪色的蓝色衬衫，卷起的裤脚上满是泥巴。
男孩手里拿着的小铲子和小桶在半秒钟之前砸到了地上，里面的贝壳和泥沙全部倒了出来。
“你是Puff！”男孩轻轻念道。
“我是Puff。”龙说，仿佛一声轻轻的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九
龙守护着，耐心地等着男孩长大。
这一次他不会再做改变他命运的事情了。
他不带他出去飞行，不教授他魔法，不在他面前变成人类。
Jakie身上的衣服总是很破旧，为Puff带来的礼物总是很好笑，但他长得那样好，笑起来像一块软糖。
他们有时候一起唱歌，有时候靠在一起睡觉。
Jakie身体里发光的碎片没有再变小了，他的眼睛始终和星辰一样亮。
但是突然有一天，Jakie不再来找Puff了。
他甚至还没到让Puff叫自己Jake的年纪。
历经了漫长等待的龙用了很多很多的法力，编织了虚幻的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梦里的Jakie早就变成了Jake，他看着远道而来的龙，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为什么……嘿，就是……”少年耸耸肩，有些歉疚地，“就是不想和你玩了。”
“和龙一起玩，还是挺奇怪的。”
“毕竟我长大了。”
龙从湿冷的巢穴中醒来，轻轻地，轻飘飘地飞到了空中。
夜幕之下，他没有发出怒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头颅低垂着，幽绿的鳞片和雨点一样掉落到海面。
他永远地离开了洞穴，永远地消失在这片大陆，永远不会再试图了解人类，永远不会再爱上人类。
二十
很久很久以前，在绿色的迷雾深处，有一只名叫Puff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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