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我们分了两辆车,我和徐恩,还有徐悉和安娜,坐徐恩的尼桑,严维邦和他的妖精开他的宝马。严维邦并不满意这种安排。起初,他拉着徐悉和安娜坐他那辆车,不过,安娜拽着我的胳膊,说她和徐悉要和我们一辆。对于严维邦的举动,妖精有些尴尬。我轻轻问徐恩:“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徐恩轻轻说:“妖精红杏出墙,现在又回心转意。”我一时忿忿起来,对严维邦说:“小佛,我和你们一辆车。”但是我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让徐恩提拉住了。徐恩说:“你老实点儿。”我还是忿忿。小佛是好男人,女人是不应该背叛好男人的,要背叛就去背叛徐恩这种狼。

徐恩开车,我坐在他旁边,徐悉和安娜坐在后排。严维邦和妖精开在我们前面。我问徐恩:“是谁让妖精来的?”徐恩说:“我。她让我帮帮她和维邦,哭天抹泪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徐恩又说:“维邦也还是爱她的。这你应该看的出来。”我的确看的出来。这些天,严维邦都快憔悴成干巴佛了。我不知道,爱情可以容忍下怎样的过错。我只知道,我容忍了徐恩那一塌糊涂的过去。这是不够爱,还是爱的太够了?

我看向徐恩,心想:我可不可以期待你这匹狼不出去吃肉?徐恩也看向我,问:“我好不好看?”我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一不小心,我从后视镜中对视上了徐悉。真乱,我觉得真乱。我开始和安娜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学校里的事。安娜话并不多,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候,众乐乐也许不如独乐乐。我怀念我和徐恩去纽约的日子,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

天气很冷,湖畔就更冷了。魔鬼湖很静,风吹起的涟漪像是镜子上细细的纹路。湖周环山,还依稀可见金黄或殷红的色彩,想必这里的秋天是会令人流连忘返的。

徐恩为我围上他的围巾,朝我笑,那笑像山上那些依稀的色彩一样温暖。我控制自己,并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拥抱。我问安娜:“要不要去爬山?”安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严维邦没有兴致,说只想在湖边坐坐。妖精自然也留了下来。

我们四个去爬山。安娜看上去弱不禁风,我却是上蹿下跳。徐恩对徐悉说:“我和青青先走,我们在上面等你们。”我回头看了看徐悉,他也在看我。我说:“好好照顾安娜。”我又一次,像以前一样,自作主张地把安娜交给了徐悉。

我和徐恩往上跑,脚下的枯叶沙沙作响,却完全淹没在了我们的笑中。徐恩拉着我的手,我觉得即使我闭上眼睛,这只手也不会让我迷路。我对徐恩说:“你的手真温暖。”徐恩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爱你。”纵然他漫不经心,我也僵住了。这是徐恩第一次说他爱我。

我很想说“徐恩,我也爱你”,不是冲动,我是真的很想说。但是,我的电话响了,那丁丁当当的音乐在这万籁俱寂中煞是突兀。我看了看电话,并没有显示号码。这电话应该来自我妈,或者彭其。我说:“喂。”对方说:“青青,我。。。”是彭其。彭其才说了一个“我”字,电话就断了。这山中,原本就不该有什么信号的。彭其的这一个“我”字,足以让我听出,他在哭。彭其在哭。我挣开徐恩的手,拨彭其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我说:“彭其,什么事?”彭其还没说话,电话就又断了。我看向徐恩,他的手,那只让我挣开了手,就那样静止在空中。徐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记起,徐恩是知道“彭其”这个名字的,我曾经在他面前说过“彭其,我累了”,然后,我睡了。我也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之后,我对徐恩说:“我要下去打电话。”说完,我转身往山下跑去了。因为,彭其在哭。

我顺着上山的路往下跑,看见了徐悉和安娜。他们,在接吻。我的动静惊扰了他们,他们不知所以而尴尬地看着我,我却无暇过问什么或解释什么。

到了山下,我远远就看见了严维邦和他的妖精,他们肩并肩坐在湖边,妖精的头枕在严维邦的肩膀上,严维邦的手环着妖精的腰。

我电话上的信号显示还是那若隐若现的一格。我拨号,不通,继续拨号,继续不通。这荒辽的湖光山色,通通没有信号。我颓然地蹲在地上。之后,我跑向严维邦,说:“维邦,可不可以把车借给我?”维邦还没说话,我身后响起了声音,是徐恩。徐恩说:“我送你出去。”我看不见徐恩的心,因为徐恩并不看向我。

徐恩把车开得很快。很快,我们出了山路。我电话上的信号格满满的,像我胸腔中的棉絮,满得让我喘不上气。我下车,拨彭其的电话号码。彭其的声音清楚地传过来。彭其说:“青青,我们还有没有机会?”我愣了。我对彭其说,以后不许喝这么多酒。彭其说,青青,你等我,明年春天,我就去你身边。我对彭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挂了电话,我转身,发现徐恩和车一并不在了。我呆若木鸡。徐恩,把我扔下了。我觉得冷,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然后,徐恩的车遥遥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一转眼,就到了我面前。他还是不看我,我默默地上了车。徐恩扑过来亲我,亲我的脸和脖子。他很用力,我很疼。我说:“徐恩,疼。”徐恩的嘴停在我的脖子上,许久,他的喉咙中闷闷地发出了一个音,那个音是,操。徐恩,终究没有扔下我。

我和徐恩回去了那片湖光山色,路上,没有交谈。徐悉和安娜也已经下山了,也许,他们本来也没什么爬山的兴致。严维邦和妖精手挽手,像以前一样了。爱情,是可以容忍过错的,只是破镜重圆后的裂痕,必须另当别论了。安娜的气色红润了些,我想:她终究是喜欢徐悉的。今天,的确不是大团圆的日子,不过,不团圆的是我和徐恩。

我不喜欢魔鬼湖,一点也不喜欢。

我和徐恩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改变,其实应该说,并没有什么硬邦邦的改变。徐恩没有问关于彭其的任何事,我也无从解释。

徐恩在厨房里炒菜,我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徐恩说:“别闹。”然后他扯开我的手。我立在那里,说:“徐恩。”徐恩没说话,继续炒菜。他的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是他自己卷的。以前,是我为他卷,一叠一叠地像儿时折手帕那样仔细。不过刚刚,他挣开我的手,然后自己胡乱地卷了上去。我又抱住徐恩,不过徐恩又扯开了我,又说:“别闹了。”

不过,即使徐恩允许我抱着他,即使他不阻止我开口,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会对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彭其,我认定了六年的彭其,像山一样压在我的心上。那天,我挣开了徐恩的手,今天,我应该不可以对他说“我爱你”了吧。徐恩会讥笑我吧,徐恩会说:“你爱我?那你为什么因为他而挣开我的手?”徐恩一定会这样说的,一定。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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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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