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一声冷哼:“这门亲事,我反对。”
“谁说我真要和他结婚了?”傅声气乐,“父亲说得对,不能驳人面子,大不了回头我找个借口婉拒就是。”
“要我说见都别见!”裴野语调拔高了些,“他一见你,肯定要对你死缠烂打,万一你没抗住他的糖衣炮弹,那可就……”
少年忍不住陷入自我编织的幻想,一阵恶寒:“那可就全毁了!”
傅声扶额:“不是,有这么严重吗?”
“怎么没有?!和这种面相傻乎乎的结婚,都影响后代的基因!”
傅声噗嗤一声,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站起身用筷子敲敲裴野的头顶:“好好好,天底下的omega都识相点,只能和我家小野这样标致的小帅哥结婚,成不成?”
傅声说完没忍住又乐出声来,放下筷子去厨房拿东西,没留神裴野的眼底一阵暗流汹涌。
“你倒是肯嫁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少年用他听不见的音量嘟哝着。
说一千道一万,该见的面究竟是推不开。第二天是周末,起床后傅声想到自己注定要婉拒对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准备给郑斌准备些亲手做的见面礼。
大早上,裴野自打傅声钻进厨房,就一直在门口抱着胳膊用言语捣乱:
“哟,那郑什么什么的,是属猪的吗?这么多曲奇饼干,他也不怕撑死。”
“蔓越莓干差不多放点得了吧,尝尝味还不行?长这么大没吃过?”
“吃进肚子里都一样的玩意,搁什么模具啊,他也配吃这么好看的小曲奇——”
“……小野。”
傅声啪的一声关上烤箱,转过头笑得如沐春风:“再胡说八道,未来一周我申请加班,你自己做晚饭吃。”
裴野瞪大了眼睛:“你凶我,你为了没见过面的一个臭alpha凶我!”
“你不也刚分化成alph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窗外绿茵浓郁,夏日鎏金,蝉鸣街静。傅声穿着轻薄的白色短袖灰色长裤,裴野干脆一身背心短裤,露出十七岁少年的薄肌,小臂上的青筋蜿蜒至手背。
裴野嘁了一声,走到冰箱门前:“小心人家以为你暗恋他。吃不吃冰棒……”
他的指尖刚碰到冰箱,只听一声金属的脆响,他猛的侧过头,看见青年手里的夹子掉在地上,傅声手撑着灶台边缘,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声哥?!”
裴野吓得丢了魂,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傅声:“好好的这是怎么——”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声无力地低垂着头,露出脆弱的后颈,肿胀的腺体散发出一股浓烈馥郁的雪松香气。须臾之间傅声已然大汗淋漓,短袖被虚汗打湿,紧贴着青年清瘦的身躯。
“前两日忙,忘了注射……”
傅声嗓子哑得可怕,信期来得又急又凶,令他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你别怕,我先扶你去坐着,家里还有抑制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话是这么说,可搂住傅声肩膀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别开了视线。傅声的信息素如潮水般袭来,十七岁的alpha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光是闻到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
或许是察觉到这份尴尬,傅声咬紧牙关,拼了命地想控制自己,但发情期的腺体已然失控,哪怕他浑身颤抖,还是憋不住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喷薄而出。
更可怕的是,傅声居然对和自己肌肤相贴的裴野产生了欲望,想抱他,想被他抚摸,甚至想和他——
傅声支持不住,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裴野想搀扶他起来,却被傅声闭上眼睛推开:
“去拿抑制剂来。”
裴野反应过来,自己的触碰许是对傅声起了坏效果,说了声好,跑去主卧。
傅声虚脱地靠在门框边上,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信息素过量的释放正在迅速消耗omega的体力,身体深处某种原始的欲望更是在叫嚣着觉醒。
忽然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深陷发情期的omega都易受惊吓,傅声猛的一震,只听到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小傅家吗?我是郑斌,伯父介绍来的那个。”
屋里的两个人都呆住了。傅声发情期这一突袭,搞得两个人浑然忘了赴约的事。裴野从主卧跑出来,一手抓着抑制剂,显然也有点没主意了,比划着手势用气音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办,打发了他?”
傅声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分化得早,很小就靠抑制剂规避发情,因此发情期来得特别猛烈。他腰酸得坐不住,整个人像水里刚捞起来似的,汗水汇集在尖削的下巴上,一滴滴落在地面。
“先注射。”他做了个口型,裴野会意,蹲下来把软若无骨的omega搂过来,将傅声整个人圈在怀里。
傅声清清嗓子,说话时裴野能感觉到自己胸腔传来的嗡嗡的振动。
“郑哥,刚刚想给你打电话说明的,实在抱歉……”
傅声用力对门口大声说道,“我生病不舒服,今天不能去吃饭了。周一下班之后,我请客,就当……”
他说到一半,剧烈的情潮引起心脏猛的收缩,傅声差点呻吟出声,裴野心疼地把人搂紧了些,一只手按住傅声痛苦地想要抓过抑制剂的手。
“你太虚弱了,我帮你。”裴野低头在他耳畔说。
傅声靠着年轻alpha温暖坚实的胸膛,后颈温热的气息让他凭着本能贪恋地扬起头向后蹭了蹭,疲惫地合上双眼。
身后的少年身体一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声匀了口气,尽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常:“……就当我今天放鸽子的赔礼。”
门外的人显然没料到会被拒之门外,有些不甘心道:“小傅你太客气了,这没什么的。病得严重吗?不介意的话,我是医生,可以帮你看看。”
傅声浑身燥热,脑子快要烧成浆糊,依偎在少年怀里颤抖着,迷迷糊糊中感觉一只大手抚上他的脸颊。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该怎么推辞才好,只感觉腰间一凉,有谁把他的衣摆掀起,在小腹摸索一阵,忽然一阵刺痛,抑制剂的针头刺破皮肤,微凉的液体推进靠近宫腔的经脉之中。
傅声双腿顿时绞紧,颈部绷起一个脆弱的弧度,可那只手转而覆住他的颈,修长的五指抓住他的咽喉,虎口卡在他下颌令他发不出一丝声音,傅声被死死禁锢在少年的牢笼中,无声无息地迎来了抑制剂强行刺激他达到的假性高潮。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傅声却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涣散的瞳孔微微战栗着,失去支撑歪倒在裴野身上。
门外的郑斌左等右等,没听到傅声回答,有些狐疑地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于是清清嗓子:“那个,你没事吧小傅——”
门忽然拉开了一条缝,郑斌小小地吓了一跳,刚想把准备好的花拿出来,却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吃了一惊。
他看过自己父亲发来的照片,他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青年,几乎是对傅声一见钟情。眼前的男人同样有着英俊的外表,却并不是他照片上看过的傅声本人。
这个年轻男人不同于照片上气质清冷却笑得温润和煦的傅声,他的美极具攻击性,看人的眼神更是带着毒蛇锁定猎物般的危险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傅声的弟弟。傅声身子弱,已经睡了,”年轻男人冷冷地说,“郑医生,谢谢你,不过我来照顾他就好。”
不等郑斌回答,房门立刻关得严严实实。
姑且算是把难缠的对象敷衍了事后,裴野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折返回卧室,刚刚他只来得及把傅声抱回床上就匆匆出来,此刻满心都是备受发情期折磨的傅声。
刚走到主卧门口,屋内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压抑的低吟:“唔……”
是本来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傅声。
裴野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预感,他心里说着千万不要,但还是没刹住脚步。
主卧半掩着的门里,傅声侧躺在床上,发丝凌乱,双目紧闭,脸上漾着情欲的潮红,他一只手无力地揪着枕头的一角,另一只手探进被被子盖住的下半身,隐约动作着。
进入发情期再使用抑制剂后药效发挥需要一定的时间,更何况青年被发情期折磨得厉害,早就已经五感闭塞,纯粹在受本能的驱使。
可亲眼见到明月蒙尘的那一刻,裴野还是无法不心神震荡。少年手忙脚乱关上门,颓废地贴着门板滑坐在地板上。
裴野想捂住耳朵——他对于傅声无条件的爱护甚至不允许他自己偷听——可是鬼使神差的,那一声声喘息让他欲罢不能,五脏六腑都烧着了一样滚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腿间的某处,甚至可耻地起了反应。
一切都在朝着最失控的方向疾驰而去。裴野自暴自弃地低下头,伸出手解开了裤带。
至少这一次,他对自己说,就允许我这一次。
他握住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上下撸动,听着屋内欢愉与痛苦夹杂的呻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屋内的光景,想象着那白皙到透明的漂亮omega因为一场隐忍而羞耻地被迫自渎而染上桃色,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
“小声……”
随着主卧内音调骤然拔高的一声娇喘,裴野忘情地轻唤了一声傅声的名字,下身挺动几下,地面上留下一滩白浊。
屋内屋外同时静了下来。
裴野的呼吸渐渐平缓,他整理好衣服起身拿了纸巾,蹲在地上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擦着擦着,少年忽然眼眶一红,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
他伸手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最终崩溃地坐在地上,靠着房门,无声任泪水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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