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车依旧是在距离公司还有一个路口时停下,杜兰璋推门下去,后脑发晕地和文瑛告别。
“再见文总。”
“有不舒服给我发消息,或者直接请假。晚上见。”
“好。”
宝马在他面前绝尘而去。
他把黑色卫衣的帽子戴上,又紧了紧环在脖子上的杏黄围巾。今天是个阳天,但风吹过来时,杜兰璋一阵发冷。
他加快步伐。
“小杜?小杜?”
“我在。”
“波西你闭嘴。上班了小杜,哎呦,你脸怎么这么红?”
杜兰璋从桌子上抬起头,谈话声迷迷糊糊地被他回忆起来。他用手背试了试脸,是有点热,但不打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但是袁云脸色更加担忧:“你昨天突然冲出办公室,我们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就丢办公室,怎么了这是?声音还哑成这样?”
手机……?
杜兰璋后知后觉摸摸口袋,眼睛却捕捉到手机在工位的桌子上。他努力转动脑子,要把这件事圆过去。这时波西盯着他脖子上的围巾问:“今天又不冷,你戴围巾干什么?”
脑袋又是一声卡壳,杜兰璋呐呐道:“我,有点冷……”
办公室六人都是担忧又奇怪地看他,最后还是波西出声:“好了好了,上班了。”
他们这才心照不宣地回归到各自的工作里。
杜兰璋缓下心神,冲波西投去感激的一眼。波西别着嘴皱眉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上午的工作在恍惚里度过。
其余人下楼去食堂吃饭,杜兰璋脑袋重得要掉在桌子上。秋祺说给他带饭,他道谢一声,趴在桌子上昏沉下去。
脑里的图像又回到昨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入水后的世界沉闷又嘈杂,身体在高潮的快感里漂浮,却又重得像坠了一千斤的铅,要从此沉没下去。
文瑛把他从水里捞起,抹开他脸上的水。
他满鼻子都是水的青酸味,喉咙也呛了水。文瑛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等他终于平息下咳嗽和呼吸,从高潮的窒息里回神,声音从头顶诱惑地降下:
“乖,我们再来一次。”
最后再来了几次杜兰璋也不知道。
只记得迷迷糊糊被被抱出去时,他又困、又热、又冷。
冷热交替。
一直到现在。
办公室的窗户没关紧,一阵风透进来,杜兰璋浑身滚冷针一般,垫在下巴上的手往围巾里藏。
早上是被文瑛叫醒的。
她问他身体怎么样。杜兰璋头有点沉,身下的某个不能言说的部位也有些异样。但总体来说,还好,不至于不能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是他的脖子……
他红着脸向文瑛讨了条薄围巾,围巾递来时,文瑛的眼睛里不无促狭。
“我操!怎么这么烫?杜兰璋?杜兰璋?”
有人在喊他。
脑海里的笑眼和声音重叠,他下意识以为是文瑛,把脑袋支起来。
“文总?您这么来了?”
“什么文总李总?你睁眼睛看看我是谁。”
杜兰璋睁开眼,面前的人头上顶着一团火。他看了又看,才看明白那是头发,不是真的火。
“波西?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波西晃了晃手里打包好的饭菜,严肃脸道:“你傻逼吗,发烧了都不知道?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发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手还没摸上额头,波西已经一把将他从椅子里拉起来,火速下楼打车。
等被塞进车里,杜兰璋再三坚持说:“我吃点退烧药中午睡一觉就行,真不用麻烦你带我去医院。”
“麻烦?你他妈都烧得烫手了还麻烦?杜兰璋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个谁……那什么了?”
“那个……哪个?”他缩着身体。
波西嘴里啧一声,动手去解他围巾。杜兰璋大惊失色,立刻阻拦他的动作。两人在出租车后座上争执起来,前排的司机看不下去了。
“诶诶诶,他发烧你拽他围巾干什么?”
“我就看看——看看——”
占着杜兰璋生病,波西硬生生从他手里扯出一道缝。他眼睛刚碰到缝隙里的皮肤,眼神倏忽一变,松开手,脸色很难看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杜兰璋眼前一阵发白,边调整围巾,边不住想:
既然秋祺知道他和文瑛的事,是不是波西也知道?波西刚刚问的那些那个,是什么意思?他之前不是还听见自己叫文瑛的名字了吗?
于是舌焦口燥:“我脖子上,是我的私事,你别对别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波西一言不发,杜兰璋继续和他说话,他不耐烦地冲司机喊:
“叔你开快点,我朋友脑子要烧坏了!”
车在医院前猛刹住车,杜兰璋头重脚轻地被波西拉下去,他的心总不安稳,还是想问,波西抢先说:“先进医院。”
两人一通挂号检查,杜兰璋配了药水在挂水区坐着吊水。
现在正是感冒多发的季节,挂水区满满当当,咳嗽声就没停过。波西无处可坐,不过看他站旁边心事重重咬手指的样子,他也没心情坐下。
杜兰璋见事情妥当,叫人:“波西——”
“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