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距离近了,殷如许才勉力看清那黑影形容。
是人。
但这山上除了裴念与他,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殷如许拎起那条碍事的链子,正要去门口细看,却听到一声熟悉的“诶哟!”
一道黑影率先显露真形,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大马趴姿势摔出了竹林。
那人揉着屁股狼狈爬起身,回头低吼:“姓季的,有你这样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清俊少年自他身后从竹林里走出,不理不睬,径自看向了眼前的小院。
殷如许又惊又疑,这两人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怔愣之间,季隶已然看见了他,他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殷如许的手臂,神色急切:“快跟我走。”
齐明阳捂着屁股跑过来:“土匪啊你,话都不说明白让人家跟你走,真是个死脑筋。”
他看向殷如许:“许白,你那日被带走后,我们越想越不对劲,怕你是受到威胁不敢声张,遂央了我爹找机会拖住裴长老,我们趁势溜来山上救你。”他把脖子往窗内一探,一眼就看见了那条细链,顿时愤愤:“他竟把你当奴隶一样对待?是不是叫你日夜无休地干苦力活?为他洗衣做饭侍候起居?动辄辱骂抽打?真是畜生不如!别怕!我们这就来救你出水火!”
殷如许:“……”
季隶更是二话不说,跃进窗内,一剑斫了那根锁链,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脑子还未转过弯来的殷如许就要往来时的山路冲。
殷如许:“等……”
季隶问:“还有何事?莫非此处还囚了其他人?”
齐明阳一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殷如许看这掩不住兴奋的两个少年,无言以对,又啼笑皆非。
少年人嫉恶如仇,最爱为不公世事打抱不平,一把长剑一身侠义,就敢下龙潭闯虎穴。
只是勇气有余,谋算欠缺。
若是下个山就能溜之大吉,那疯子前些时日也不会对他如此放纵。他曾因裴念而伤,体内留印下了剑气,这剑气一日不除,除非逃回西沓,由宗派护着,否则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裴念也能轻易捉他回来。
季隶:“你本家在哪?我们一路护送你回去。”
殷如许挣开双手,叹气:“多谢二位好意,只是这事非同等闲,你们还是先离开此处为妙。”
齐明阳:“那怎么行!裴长老被我爹缠住,一时半会可回不来,我们带你下山,进了尘世,任是他有三头六臂都再寻你不见!”
季隶见他拖拉,不禁皱起眉:“你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就是真有,也该先得了自由,再细细打算。”
殷如许正想解释,风过山间,竹叶“簌簌”作响,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这三人目下虽称不上做贼心虚,但也是心如悬旌,草木皆兵。季隶按在剑上的手一紧,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一不做二不休的厉色,殷如许警惕后退时已经迟了,只见这人手起刀落,他便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旋即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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