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此案交到刑部之后,刑部上官却以许怀义抓捕疑犯,未曾提前告知上官,强令其补写文书。”
“案情到了翁易手中,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了逆转,许怀义带回刑部的疑犯,一同指证许怀义罗织罪名,冤系无辜。”
官家没有去看夏孟宪,而是继续问王晏:“王爱卿觉得此二论,哪个为实?”
王晏道:“翁易并未派人前去案发庄子上勘查,无法证实疑犯口供是真是假,却反而刑讯逼供郭雄,此举不合常理。所以,翁易的书证看似能相互佐证,其实经不起推敲。”
夏孟宪登时皱起眉头,王晏说的是案情,其实是在戳他的脊梁骨。他是示意翁易将此事办妥当,却没想到翁易为了急着扭转案子,留下太多破绽。如果给他时间,自然能慢慢将漏洞都补上。
偏偏这案子闹到了官家这里,早早就给揭开了不说,还被人拿到了证据。
王晏既然得了机会,就一定会设法牵扯到他。
果然,夏孟宪听到王晏接着道:“不过,案情做假也并不容易,因为案子审结之后,需要层层上报复核……”
王晏说到这里,沈重珍已经坐不住,他瞪着夏孟宪:“这就是说,除非复核之人有过明示,否则翁易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捏造证据。”
没有兜底的人,谁会冒险做这种事?
王晏简单几句话,逼得夏孟宪无路可走。
官家没有斥责沈重珍失仪,反而看向夏孟宪:“夏爱卿以为如何?”
夏孟宪深吸一口气,官家就差直接向他问罪了。
夏孟宪手心里都是冷汗,他没有提前得到消息,无法阻止翁易,这才让事情完全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想到这里,他低头道:“微臣未曾指使翁易做这种事,但微臣确有失察之过。”
他自然不能承认翁易是受了他指使,但现在官家显然已经起疑。
“只是失察?”沈重珍冷笑道,“难道不是为自家做遮掩?”
夏孟宪面色一变。
沈重珍接着道:“那被抓的李管事是夏尚书岳家的人,夏五郎也是夏尚书亲儿子。”
他指了指明真师太:“这些人是妖教中人,那么夏尚书又与妖教有什么关联?若非同谋,怎会冒险救人?”
夏孟宪佯装镇定,向官家躬身:“还请官家明鉴,微臣与妖教绝无半点关联,微臣奏请官家彻查整个夏氏一族,若发现有妖教徒,一律从严处置,以正法典。微臣家中子弟若与妖教勾结,微臣愿以死谢罪。”
“夏尚书言重了,”站在一旁的王晏开口道,“案子尚未查明,岂能轻易论罪,官家现在问的是刑部如何能轻易颠倒案情,将一个六品官员下狱。”
夏孟宪本想将重点引到妖教上,他确实与妖教没有牵连,这般大动干戈查起来,最终只能还他清白,却没想到他的打算却被王晏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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