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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这一日,主君起得格外早。
说是起得早,或许并不准确,因为兴奋的主君,根本一夜未曾合眼。这是件稀罕事。主君天生薄情寡义,为人冷淡,不爱激动。即便是杀父弑兄的那一晚,也是该吃吃,该喝喝,虽说因为怕黑的旧疾,睡得不算安稳,但也不曾像今日这般,辗转反侧,竟是一夜不眠。
婚礼在黄昏举行。主君起身以后,便换上华丽的婚服,按部就班地完成了祭祀等一应仪式。好不容易熬到旁晚,终于到了迎接新人入宫、举行吉礼的时刻,主君在兴奋之余,也感到了一丝困乏。他用喜袍的广袖掩住嘴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心里觉得颇可笑。
按道理来说,主君早已不是一般人做新郎的年纪,与檀总管也早已做了多年夫妻,只是缺乏一个名分,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该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兴奋。这是颇为新奇的体验,主君一时也说不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只摇了摇头不再细思,转而问侍人道:“王后那边,都准备好了么?”
外头匆匆进来一个小寺人,回禀道:“禀君上,娘娘已送到大将军处了。”
主君点点头,看着宫殿外的夕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御城的另一头,大将军府宽敞的庭院之中,白梓正牵着一匹装饰着红绸的骏马,颇为不满地看面前刚刚到达的喜轿。喜轿十分精致华丽,四周坠着嫣红的流苏,正面垂着一块绣着龙凤花纹的帘幕,严严实实地掩盖住了轿厢。喜轿的左右两侧,除了十六名轿夫以外,还各站着一名陪嫁的媵侍,都是盛装打扮,穿红戴绿。
这两名媵侍,一位是司监,另一位便是江辰了。
喜轿落地以后,司监便向白大将军躬身行礼,坚定又礼貌地催促道:“天色已晚,烦请将军尽快启程,切莫误了吉时。”
白梓看不到轿厢上的铁锁,更看不到禁锢中的新娘。即便喜轿来得这样迟,他仍然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以为小弟或许会从喜轿中走出,亲自拜别家中的亲人。这样的话,他或许可以趁机劝谏小弟,做一位合格的王后,为主君广纳妃嫔,绵延子嗣。白梓甚至一度认为,主君最终允了他来送亲,便是准许他见小弟一面。
谁知道小弟的喜轿前脚到达,司监便火急火燎,催促他立刻启程。
白梓看了一眼临近黄昏的天色,也知道不能再耽搁,只得憋住一肚子的劝谏之言,气鼓鼓地跨上大马,带领队伍向王宫进发。
队伍吹吹打打,一路热闹非凡。御城里的百姓纷纷前来围观,脸上喜气洋洋,满是笑意。新娘的兄长即将成为国舅爷,脸上却殊无喜色,反而满腹牢骚,没有地方宣泄。虽然知晓大婚以前不回家居住,迎亲当日也不露面,多半还是主君的意思,但白梓总以为,白檀既然能魅惑主君立他为后,不至于在这些事情上毫无发言权,想来也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出来见他。
白梓哪里知道,轿厢里的新娘正饱受折磨。
自从被投入暗牢以后,檀总管度过了昏天黑地的一整个月,几乎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他盼星星盼月亮,只觉得像是熬过了几百年,才终于盼到了大婚。从之前的一日起,司监等人便不再允许他排尿。今日的清晨,檀总管被迫涨着满腹的尿水,挺着微涨的小腹,跪在地上任由暗侍用五寸宽的板子,将他的臀肉抽打得鲜红一片,之后又抹上发痒的药粉,锁进那秘银打制的贞操裤中。
在那之后,他们又对他的双乳,也如法炮制,先用小板抽打到红肿一片,再敷上药粉,锁进半球形的乳兜之中。之后才将长长的口塞,插入他的唇间,锁住所有的呻吟。至于檀总管的双臂与双腿,更是充分对折,用坚韧的牛皮套子固定在一处,再缠上皮带锁好。如此一来,檀总管便如同彘犬一般,只能依靠双肘与膝盖,在地面上缓慢爬行。
檀总管又是瘙痒,又是憋胀,却被限制了自由,完全不能抓挠瘙痒的部位,只能不停地晃动奶子与屁股,希望这样徒劳的举动,能稍稍缓解身体上的煎熬。如果是不明所以的人,一定会觉得,他看起来颇像是一只充分发情的牲畜,渴望被狠狠地贯穿,因此不停地晃动性器,引诱着周围的雄性。
当然,这样的约束,只是为了让檀总管在洞房之夜,更加美味可口。作为一国之后,檀总管也不能缺乏该有的尊荣与体面。以这样的面目示人,随意勾引外男是绝对不行的。因此在戴好面纱,换上早已裁制完成的喜服,披上大红盖头以后,檀总管被迫跪进一只十分狭小的红色木箱之中。木箱中间有一只前低后高的枷锁,用来固定檀总管的脖颈,让他不得不弓腰跪好,无法移动。而木箱上头自然有箱盖,等檀总管被固定完成,盖上箱盖以后,箱子里就是一片黑暗了。
对大婚当日的行程,檀总管一无所知。他跪在箱子里,只能感觉到箱子被人搬动,却不知道自己被送去了哪里。对于回到将军府白家的事情,更是全然不觉,当然就更不可能从贴上封条的箱子里挣脱出来,再见自己的亲人一面了。
主君大概实在不是一位理想的丈夫。或许是悲惨的童年留下了阴影,即便已然确定了彼此的心
', ' ')('意,主君对于檀总管的管控,依旧无孔不入,令人发指。甚至因为害怕失去珍惜之物,在确定了大婚以后,不增反减,更胜一筹。对于檀总管身体的管制与改造,已经到了十分极端的地步。
倘若是一般的人,对于丈夫如此强烈的控制欲,早已不堪忍受。但檀总管跪在喜轿里,心中却满怀对主君的思念与期盼。他入内寝七年,身子早被调教得离不开男人,这大半年来,却强制过着禁欲的生活。被困在喜轿里的檀总管,早已经性欲高涨,几乎等不及,被主君亲手揭开面纱,一边说着羞辱的言语,一边凶狠地贯穿他的身体,再许他随着挨肏的节奏,一下下地喷尿。
在百官的拜迎之下,喜轿终于被送入王宫。檀总管深锁箱中,听不见排山倒海的庆贺之声,只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黑暗与闷热。他像是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被送到了主君的面前,任由上位者享用。
“白将军辛苦。”主君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眯眯地检视着喜轿,又赏赐了送亲的白梓。
君王与王后共同露面的庆祝仪式,早已经因为主君的坚持而更改,简化成了明日的朝会参拜。这一整个夜晚,都是独属于君王夫妻二人的世界。白梓送完了“妹妹”,向主君行礼过后,也不得不离开王宫,等待明日的朝会上,再向已成人妇的王后行礼。他捧着主君的赏赐,去宫外参加大婚的筵席,忽然觉得自己今日的角色,根本就是个传递货物的驿卒而已。
待白将军走后,主君便来到喜轿的前面,掀开遮挡的帘幕,满意地看着完好的封条,和封条下一丝不苟的锁扣。喜轿安静极了,但主君心里很清楚,他一月未见的新娘,正被囚禁在一重又一重的束缚之中饱受折磨。他或许在呜咽,只是被粗长的口塞,和繁重的箱锁阻隔了声音。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触碰他,更没有人能够给他解脱。
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令主君感到十分满意。
司监趁机奉上托盘,里头摆着几副钥匙。甚至不用看到新娘的真容,光看钥匙的数量,也能知道新娘有多么辛苦。而主君虽然十分兴奋期待,却不急着向新娘施予仁慈的解脱,反而挥了挥手,说:“要拆封也不是在这里。孤的妻子不可抛头露面,速速把他抬进内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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