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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琴森的生活/被二少爷吃豆腐/一些过往/主人的安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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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理查德,你再一次让我失望了。”

穆雷?塞缪尔坐在大背椅上,声音轻柔地打断面前男人急促的发言。偌大的书房里除了他,还站着七八个男人,其中两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人并排站在教父的书桌前,两人间隔一米,隐隐对峙之势。“父亲!我的方法绝对没有问题,这完全是不可控的意……”其中一个试图辩解,但被塞缪尔轻声打断了。

“我给了你很多机会,理查德。但是你完全不知好歹……介于你一塌糊涂的策略和执行力,我会再次评估你理应所处的位置。”黑道教父的声音悠然轻婉,却如即将落下的铡刀般,理查德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塞缪尔已经垂下了眼睛,冷淡道:“出去吧。南非的事,暂时交给皮里亚特接手。”

理查德自知翻盘无望,暗暗咬着牙,带着他的亲随退出去了。书房里还有四五个人,每个人都安静地站在原地,教父语气虽然柔婉,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塞缪尔先生声音越是轻柔,那就代表他越生气。刚刚被点名的二公子皮里亚特低眉顺眼地站在教父的书桌面前,房间里静得连几人的呼吸都不敢大声。

塞缪尔把雪茄架在烟灰缸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狗饼干。一直犬姿跪在他椅子边的琴森乖巧地抬起头,叼住主人喂来的饼干,在嘴里咀嚼两下,就紧忙往下咽。

“吃慢点。”黑道教父轻声说。琴森三餐总是吃不了多少,营养师建议少食多餐,于是塞缪尔订制了符合人类营养配比的狗饼干,没事就喂他两块。琴森因为厌食的原因,不愿意让食物在嘴里停留太久,但作为主人有必要纠正狗奴的坏习惯。塞缪尔又拿了一块饼干喂给琴森,这次琴森不敢仓促,强忍厌恶细细地咀嚼十下,这才喉咙一动咽了下去,然后张开嘴给主人检查。

“真棒。”塞缪尔夸奖道,用手撸一撸琴森的额发。在这个过程中,皮里亚特仿佛隐形人一样被晾在原地,恭敬地缄默着。教父终于抬起头,上下看了一遍这个儿子,仿佛看穿了他一切手腕和心眼般,没有再问问题,冷淡地摆摆手:“出去吧。”皮里亚特微一鞠躬,带着自己的人也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最后两三个人,塞缪尔低头拿过一份报告,开始处理事务,不时和秘书或者智囊团交流。琴森趴在他脚边发呆,曾几何时,他也是这几位中的一员,作为黑道教父最重要的副手,有权利经手几乎一切事务。不过现在好像也不错……他还是在塞缪尔身边,不过换了一种身份。

中午他在主人的桌子下吃午餐。他实在吃得不多,但总比以前好。塞缪尔检查他的食盆,琴森耸搭着脖子,主人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责备他,摸了摸他的头:“我让人备着,你中午睡醒后再吃一点。”琴森温顺地点头。

午餐后塞缪尔有约,但合格的主人在离家之前必然会把他的狗给安顿好。塞缪尔带着琴森来到大宅的角楼里,床边的巴塞罗那椅正好被阳光照到,晒在驼毛小毯上,暖暖地十分舒适。琴森趴在躺椅上,主人帮他把毯子盖好,抚摸了一会他的发旋,等他迷糊睡着时再起身离开。这几乎成了惯例,塞缪尔自己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曾经的琴森当然也不会有;但当他成为一只狗后,主人接手了他一切生理需求,对他最大的要求就是多吃和睡觉——当然,偶尔再当个陪床。因为琴森总是休息不好,经医生建议,主人就把午觉加入了狗奴的日程表。琴森一开始睡不着,但他绝对遵从主人的一切要求,中午时分就静静地趴在塞缪尔脚边闭目养神;但最近,他中午已经能迷糊一会儿了。

半梦半醒间,琴森感觉到有人在拧他的乳头。腥风血雨摸爬滚打出来的警报骤然拉响,琴森猛地睁开眼睛,手如闪电般伸出,就要擒住身边的人,但他的手今天被主人套了爪套,手指被厚厚的棉花肉掌包裹着,只能笨重地拍在对方身上,电光火石间被对面的人瞬间反制,琴森被压制住了。

“嘿,小狗儿,是我。别紧张呀。”年轻男人甜甜蜜蜜地说,正是塞缪尔家族的二少爷皮里亚特·塞缪尔。琴森被他用膝盖顶着下巴,不由得暗骂自己的反应自受伤以来竟如此迟钝,若在以前,只要有人靠近他床边两步远,他就能瞬间清醒。琴森冷冷地盯着这个年轻人,少爷们都已经成年,在塞缪尔家族的大宅外有自己的住处,平时来觐见父亲后就会离开。他没想到今天皮里亚特留了下来,琴森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双方都是人精,琴森清楚这位二少爷必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招惹他,这对他没好处——尤其是在如今争权夺利的紧要关头。

总所周知,穆雷?塞缪尔玩女人,也玩男人。他拒绝婚姻和家庭,女人怀孕后他会支付一大笔钱——多到足以她们的后半生衣食无忧,然后买断母子关系。他有三个儿子,每个都来自不同的母亲。穆雷?塞缪尔给予他们每个人公平的教导,但他与其说是一个父亲,更不如说是斗兽场的场主:他看着他们竞争和撕咬,筛选那个最有资格继承他衣钵的孩子。软弱的三少爷约书亚几年前已早早出局,如今正在异国他乡学习艺术,其实基本上就是流放出家族权力核心;悬念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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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大少爷理查德和二少爷皮里亚特身上。教父已经年近五十,这依然是个身强力壮的年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选定继承人只是第一步,培养一位合格的首领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他要教导帝王之术,要平稳过渡权力,这两年必然是他敲定继承人的关键时刻。

琴森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金发男人。皮里亚特继承了他那位不知名母亲的金发和蓝眼,不说话时俊美得像罗马教廷壁画上的天使。但他的手上早已沾满了硝烟和血,黑帮的男孩必须早熟,少爷们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参与帮派大事,刚刚成年就得学会驾驭自己的团队。皮里亚特今年多少岁?22?还是23?琴森记不太清了,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塞缪尔家族即使最小的三少爷也过了二十岁。三位少爷的年龄都差得不太多。琴森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教导过三位少爷的枪法。他自己是九岁的时候被穆雷捡回来的,他的主人那时候也才初出茅庐,是个在道上摸爬滚打的年轻人,但是身边已经有了一帮信任他的簇拥。尽管没有实质性的称呼,但很多人都觉得他是穆雷?塞缪尔的养子,他的第一把枪是塞缪尔先生送的,就连枪法也是塞缪尔先生亲手教的。直到琴森十五六岁的时候,三位少爷陆续出生,人们才确定琴森基本和继承权无关了……但琴森并不在乎。他一直都是教父手里最尖锐的矛和最强韧的盾,他因为塞缪尔才赖以生存。

“我必须得说,琴森。你现在比以前可爱多了。”皮里亚特说。他的金发在后脑勺绑了个小揪揪,白皙的脸颊线条俊美至极。他笑吟吟地,伸手又拧了一下琴森的乳头。琴森被激怒了,他用了个巧劲一挣,皮里亚特适时地从他身上起开,后退两步高举双手无辜状。“来找你聊聊天嘛,别生气呀。”

“如果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什么,那你可找错了人。”琴森冷冷地说。他完全能猜到皮里亚特所来为何——王子争权,拉拢旧王跟前的亲信可是常规操作了。琴森知道塞缪尔身边已经有几个人押宝了皮里亚特,也有选择了理查德的。琴森不仅是教父最信任的下属,他作为曾经的副君,同样拥有自己一手提拔的人脉和亲随。三位少爷曾经都向他抛过橄榄枝,但他从未表达过任何兴趣。一年前琴森退休,他交出了所有的权柄,先是隐居于私人海岛,后来又甘居狗奴的身份,但副君的威信犹在,受过他提携和帮助的老臣,都会卖他一个面子;他现在和教父同吃同住,是塞缪尔先生最亲近的人。如果哪位少爷真的拉拢了琴森,那将彻底打破争权的天平。更何况皮里亚特现在正占上风——教父刚刚才对理查德少爷表达了失望,将他在南非的工作转移给了他的弟弟。但这和琴森无关,他甚至懒得花费哪怕一分钟去想这背后的含义。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是只忠诚的小狗狗,对不对?”皮里亚特吃吃地笑起来,露出一排雪白尖细的牙,“别紧张,父亲养狗这么久了,我还没正式和你打过招呼呢,亲爱的小狗狗。”

琴森冷笑一声。“那你打招呼的方式可真不一般。你是觉得继承人的位置已经手到擒来,开始肆意妄为了?你不怕先生知道吗?”琴森指的正是皮里亚特趁他睡着拧他乳头的事。私奴是主人的财产,未经允许触碰身体,这完全是对塞缪尔作为主人的尊严的挑战。

“那你去告诉父亲啊。”皮里亚特老神在在地说。琴森一下就被噎住了——他不敢。皮里亚特显然拿捏住了他的心理,琴森没有勇气把自己和塞缪尔的继承人之一放在天平两端。他就算说了,教父当然会惩罚皮里亚特,但琴森呢?教父同样有可能会让琴森远离皮里亚特,让琴森去其他地方休养——就像刚退休的时候那样。琴森可受不了离开主人,他不敢赌。

琴森强撑着怒视皮里亚特。年轻男人微微笑了笑,伸手试图摸他的头,在半空中被琴森猛地打下来了。塞缪尔家族的二少爷并未生气,好脾气地道:“我先回去了,小狗狗。”他自知等不来琴森的道别,自顾自转身离开了。琴森透过二楼的窗户,看到二少爷的车队驶离了大宅。他趴回沙发上,隐隐又开始头痛。

晚上塞缪尔回来后发现他的狗似乎又不好了。琴森晚餐的一口没动,他努力在吃了,但是立刻因为更加猛烈的生理性反胃而呕吐出来。主人让厨娘熬了南瓜糊糊,配合着吸管勉强让他喝了一碗。家庭医生检查后报告:“厌食症治愈的过程一向很漫长,稍微反复也是正常情况。”

塞缪尔叹了口气,摸一摸琴森的头。琴森怏怏地趴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因为被主人抚摸而动了一下。他一想到今天被皮里亚特摸了身体,就觉得郁结在心。家庭医生继续道:“厌食症说到底是心理疾病,可能也是受了什么刺激。”

主人沉吟了一下,询问琴森:“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琴森连忙摇了摇头,抬头舔他的手。主人无奈地任由他舔舐,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后背。琴森感觉到主人的安抚,心里的愧疚更是加了一层,他不应该有任何欺瞒主人的事,曾经没有,但现在做了狗,居然学会了欺骗他的教父,简直是罪大恶极。塞缪尔非常敏锐地从琴森沮丧的表情里看出端倪,立刻唤来了女仆长。

琴森每天做的事情都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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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掌握之中,最大的变数必然是来客。塞缪尔问:“今天理查德和皮里亚特做了什么?”

女仆长回答:“大少爷从您书房里出来后立刻走了,二少爷在后院打网球,下午一点左右走的。”

琴森脸都白了。这完完全全就是教父塞缪尔先生的风格:当面对质。一遍询问不出结果的问题,他绝不会再问第二遍,而是用事实和证据说话——准确地说,他享受这个过程,道上都知道教父喜欢看到被揭穿谎言的人慌张和绝望的样子。琴森把脸埋在床铺里,听到主人继续问:“皮里亚特和琴森见面了?”

“我想没有,先生。打完球后,他回他的房间换了衣服,然后就走了。您的狗一直在角楼里睡午觉,整个下午都在那里。”女仆长回答。

琴森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皮里亚特至少还知道避人耳目。

“知道了。”教父垂下眼睛,女仆长知道这是谈话结束的标志,行礼后离开了房间。塞缪尔又看了一眼家庭医生,医生立刻也识趣地告退了。琴森感觉到主人的手一直抚着他的脊背,声音悠悠落下:“是皮里亚特,对吗?”琴森的后背猛地绷紧了。

“……是。”琴森不敢再隐瞒,低声回答。

“他和你说了什么吗?”教父的声音依然平静,听不出一点喜怒。

琴森从来没有那么慌过。多年来他旁观过无数次闻讯和审判,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坐上被告席。他惶惶地仰视着主人,全盘托出:“他……摸了我的乳头。”

“还有吗?”教父问。

“没有了……我们只说了几句话。他很快就走了。”琴森磕磕绊绊地说。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答应他任何事情。”

“我不是问这个。”塞缪尔好脾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琴森卡壳了一下。半晌,他嗫嚅着回答:“我……我不想您感到为难。”

教父没有再问下去了。琴森惴惴不安地趴在被子里,觉得主人下一秒就要做出决定,把他重新送回养老的岛屿。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头顶,声音淡淡地落下:“你是谁的狗,琴森?”

这个问题甚至不需要思考,琴森立刻回答:“我是您的狗,先生。”

“那么你还记得我们的主奴协议第二条写了什么吗?”

琴森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不假思索道:“我记得,先生。您有权利掌控我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财产、身体、情感与思想……”琴森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停住了。

“为什么停了?”

“我的情感与思想,先生……都该由您掌控。”

主人的声音平静冷冽。“那么这件事情应该交予我决定,你说对吗?”

琴森羞愧地低下头,再一次为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狗奴而难过。“对不起,先生。”

“别伤心。”塞缪尔最不愿意的就是琴森难过,用手把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来,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琴森的脸立刻变得通红。“我是在提醒你,并非训斥。现在,”他展开被子,盖在琴森身上,“你必须得睡觉了。医生告诉我你现在精神很差,我想你下午不仅完全没休息,而且还一直折磨自己。”

琴森喏喏地应了。塞缪尔说得没错,他整个下午和傍晚的确都在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痛苦,脑海里打架的小人无时不刻不在撕扯着他。塞缪尔从床头柜拿出安神药,亲手执羹喂琴森喝了两勺,然后给他拢好被子,熄灯离开了房间。现在只是晚上八点,塞缪尔家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琴森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呆,终于抵不住药物的睡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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