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三十八、

入夜的军营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众人说道孙权明天就要前往庐江,要好好饯行一番,也为孙策康复而庆祝。盛情难却,平日独来独往,好静的孙权也只能出席,况且他只想在临别前待在孙策身边。

孙权原本白晳的脸也因被众人灌酒变得通红,只能支着额头坐在孙策的下手。而孙策也一杯又一杯的接过敬酒,嘴角勾起的笑容在灯火通明下绚烂无比。孙权抬眼看着孙策的脸,也不由得看得痴了。

他从没有告诉过孙策,他最爱的是就他的笑容。他永远无法忘记,童年每当感到寒冷孤寂时,是谁的笑容温暖着他。孙权闭上眼仰起头,突然掀起嘴角笑着,眼却发酸着,他想他真的醉了。

维持这坐姿一阵子,在半醉半醒间,他听到孙策的声音响起:「孙权大人醉了,先把他送回去,让他好好休息。」然後再多说一句:「注意别让他冷着。」然後感觉被人搀扶起来,天旋地转,头昏脑涨,只能东歪西倒的任人扶起走着。

冷风打在脸上,让孙权的醉意也醒了数分,回到院子内,就示意小兵把他放开,独个儿站在院中的梧桐树下。酒醉让他头痛难当,胃部似有什麽翻滚着,欲吐未吐,痛苦得只能单手撑着树干歇息。

银白的月光洒在他一身的白衣上,他抬起头看着梧桐树,曾绿意盎然的大树,如今已是光秃秃的,只有厚雪挂在树枝上。微风掠过,树枝上的雪悄悄抖落,落在他的头上、脸上及肩上。

他还记得就在数个月前,孙策曾在同一棵树下,答应跟他在一起,到死也不会把他抛下。孙策也在同一棵树下,握着他的手,说退了婚,为的是要对得起他的感情。可是物是人非,梧桐树的年轮未添一圈,他们已有变卦。

酒醉与悲伤的感觉同时涌上,让他招架不住,也不理会地上的雪,就倚在树干坐下。他伸手在怀中搜了一会,才能拿出白玉的箫子。孙权呆呆看上一会,珍而重之地轻轻抚着,然後放在唇边,慢慢吹奏起一阙歌,这是很久以前教他吹箫的老先生教他的,是一支骊歌。

冷清的院子中,传来袅袅的箫声,婉转沉重而哀凉。吹着吹着,孙权听到脚步声,由远至近,眼角余光看到一人的身影站在黑暗的角落。那人没有往前走一步,也没有往後退一步,只是静静的站着。

就在最後一个音节从箫中传出後,孙权才慢慢把箫子放入怀中,背靠着树干闭起双眼。他的眼眶有点胀痛,头昏脑涨,累得不想睁开眼。思绪混乱得分不清角落的身影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朦胧中,他感到肩上一暖,有人用厚实的披风盖到他身上。冰冷的脸庞有点痒,彷佛有指尖掠过脸庞,又感到有一对大手在轻抚着他的发。

孙权梦到还是小时候的他伏在孙策那壮阔的背上,侧脸贴在那温暖的依靠上,双手紧紧握着孙策的肩膀,孙策回头向他微笑着,孙权也笑了,喃喃地呼唤了一声:「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了半响,他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下一刻,感觉到有温暖的拥抱包围着全身,有人轻轻拍他的背心,动作轻柔。他把头埋在一片温热上,熟悉的气味游进了鼻子。

他费力睁开双眼,就对上孙策的黑瞳,月光的映照下,孙策的眼波闪烁不定。孙权觉得这梦太美好,只能呆望着眼前人,但後者欲放手转身离开,他立刻伸出手把眼前人奋力拥抱着,生怕他下一瞬就会消失。

孙策挣扎了一下,孙权连忙低声道:「别走,让我抱着你说说话,一会儿就好了。」言罢就听到一声轻叹,怀中的人再也没动。

孙权用侧脸磨挲着孙策的额头,这梦的质感太真实,舍不得放开,他幽幽地说:「哥,我明天要走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你放心吧。」

孙策又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沉默不语,只提手轻轻拍了拍孙权的背心,像是抚慰着他。孙权亲了亲孙策的额头和眉心,虽然醉意甚浓,但口齿还算清晰,他缓缓地道:「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自幼得到的少之又少,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於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一切。就是因为得到太少,一旦拥有了,就害怕失去。没有人教我应如何做,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把你留在身边。我真的......真的无心伤害你。」

抱在怀中的人默默地听着,似乎没打算要说些什麽回话,孙权觉得这个应当是梦,自己只是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寒夜中,孙权的身体异常温暖,酒劲让他微微渗着汗,抱在中的身体也十分暖和,他蹭了蹭,继续往下说:「我曾经以为千方百计,把一切都牢牢掌握就不会失去,但现在才明白世事就像沙子,握得越紧只会流走得越快,到最後一点也不剩......哥,我真的很爱你,但我不能再强求你什麽了,因为我不希望我的爱让你惶恐......」声音带着让人心痛的落寞与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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