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你怎麽没跑?」
「我跟他们不一样。」
齐故渊又掀开窗帘一条缝,迅速瞥了一眼,外头依旧冷清,据点没引起任何注意。陈柔又缩了缩肩膀,展现的姿态、眼神,却无一不从容淡然。
其实策略目光、战斗经验……那些都是其次,陈柔身上最适合当队长的特质,正是她无时无刻都如此可靠的气场,教人忍不住信她,就算以X命相托也无妨。
「有没有待过教团,对他们来说都一样。」陈柔难得没有笑容,只是语气依旧温和,「卫道者手段恐怖,军政府也好不到哪去。无论哪边当老大,我们都没有能安心生活的那天。」
「但我觉得,这不对。」
陈柔和革新会里多数成员不一样。他们大多是学生、记者和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士,陈柔却是从小在战场上滚出来的士兵,字都认不全。她无法在辩论中唇枪舌剑,写不出优美的文章。
当她想表达什麽时,只会用「我觉得」和简单的叙述,短短的,用澄澈坚定的眼神来诉说无法成形的宏大理想。
只需要这样,齐故渊就能理解她。彷佛能见到那个安全、公平,不需要担心说错话就会被警察敲门的社会。
也许,还是一个没有「非正当X关系」罪名的社会。
陈柔终於松开手,将身子倾向前,「因为是不对的,所以得有人来纠正。纠正要付出很多代价,而我的代价,会b别人少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有家人、没有财产,也没有别的事好做。至少在遇到你之前,这就是我唯一要做的事。」
陈柔说完这麽一大串,进到齐故渊耳中却只剩「遇到你之前」几个字。她皱了皱眉头,咕哝道,「跟我有什麽关系?」
「你很擅长改变人的想法喔。」
「我不记得我有劝你放弃什麽。」
「是还没有吧?」陈柔弯起嘴角,「你现在还想跑路吗?」
「不可能。我不会丢下……你们。」
「那就好。」陈柔注视她双眼,「那就好。」
後来的日子里,她经历了许多危险与难关,都是想着这句「那就好」而留在国内撑下来。
信任的代价,却是一身囚服与高耸的围墙。
yAn光消失了,齐故渊的世界只剩下黑夜与恶意——其实一直都是如此,世界不曾变过。是陈柔用温柔的角度对她笑,以专注凝视她,骗她这世上还有光明与纯粹的善意。
可笑的是她信了,曾经。就像她曾相信政府建立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相信余左思满口鬼话的家伙,大概没长脑子。齐故渊看着走在前头,白衬衫的背影。余左思身形并不算壮硕,带着与远山相同的冷调,悠然负手。
穿过放风场後便来到生活区域的囚舍,共有两栋并列,靠放风场较近的是B舍,再往里走才到A舍。齐故渊耐着X子等余左思和囚犯们打交道,同时也不忘打量囚舍的建筑细节。铁制桌椅都是圆形,镶在水泥地里,r白sE油漆光滑新颖。
说不清的异样感萦绕在心头,齐故渊时常能感受到视线,转头去探究时却又一无所获。一会儿後她才意识到,这些视线也许是针对余左思而来。
她无法辨别那些眼神所蕴含的意思,而古怪感也依旧缠绕着她。齐故渊环顾四周,赫然察觉触目所及只有米sE身影。
「狱警呢?」
余左思闻声回头,「你眼前不就是?」
「只有你?」
余左思浅浅g起笑,微弯的眼角挑出一抹戏谑。
「是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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