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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齐故渊从不畏惧质疑别人,然而陈柔却能让她一GU脑地选择相信——她了解陈柔,陈柔会特意去熟识每张面孔,也绝不会说谎。

不祥的恶心感抓住她的胃——所谓的「没有进来过」,跟「进来後再被送走」有着天大的差异。

为了能顺利被移到最高戒备的监狱,齐故渊背了许多不属於她的罪名——窃取国家机密、组织非法集会……那些都是革新会的手笔,政府也苦於抓不到人定罪。她主动背锅,自然不会有人再费劲去查,她就这样替人担下了被抓的风险。

她所有的情报都来自革新会,那是她的组织、与她站在同阵线的一群人,她当然不会怀疑他们。

齐故渊二十一岁那年加入革新会,过了一年多後她才明白,就算对抗政府的立场相同,夥伴也不一定是值得全心信任的朋友。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样?」和她同属於後勤的同伴,以开玩笑的语气包装着质问。

但齐故渊能感受到,很多人对她们俩投来的眼神,已经带着疑惑不安好一阵子了。好像她们感情好,会碍到别人生活似的。

「你在说什麽?」

「那个……你们感情好,成天待在一起,看着挺让人羡慕的。」他说,「你们该不会,是那什麽吧?」

「什麽?」她反问,本是为了争取更多反应时间,随後茫然又在心底孳生。

是什麽?难道她就会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只手伸过来,g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往自己身上靠,依在可靠温暖的臂膀间。

「还能是什麽?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陈柔凑近笑着说。齐故渊撇开头,她还不依不挠,「你不认吗?不认我可要哭啦。」

齐故渊翻了翻白眼,「傻子。」

同伴见她们的态度就和平常一样,表情放松许多,大抵是消除了心里的疑虑。

所谓的「非正当X关系」,也就是俗称的同X恋犯罪,刑期落在五到十年之间。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而道德往往b刑罚更加严格——石刑、排挤、社会XSi亡,只要背上同X恋的标签,就算是在教团或是革新会里也讨不了好。

、狂热与和平,无论哪里都没有同X恋的容身之处。

但她怕什麽?她跟陈柔本来就不是那样的关系。她们走得很近……但也只是很近而已。

有时他们在移动的路程中需要在野外紮营,没有网路、没有电视讯号,可能连广播都没有。面对黑夜与劈啪燃烧的营火,陈柔会开启话题,让同行的其他人投入到交谈中,再默默地退出来,窝到她身边。

齐故渊一下就能猜出她的算盘,这招对付杨嘉勇尤其有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也有自己的小伎俩。她会忘记带外套或毛毯,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就能顺理成章地披上陈柔的军绿外套。

那是政府军的制式外套,教团没钱给童兵多好的装备,过往的陈柔只能从战场上捡。这件陪着陈柔踏过焦土的外套旧但结实,沾满温厚的气味,在焰光跳动的照耀下,安稳地包覆齐故渊。

「好冷啊。」陈柔坐下来,以取暖为由紧紧贴在她身边。她虽然嫌弃,却稍嫌蛮横地不愿归还外套。

一环接一环,彼此的伎俩串成自然又合理的亲密。

她们不常试探彼此的想法——准确来说,是不需要也不敢,就只是在现实与渴望的夹缝中任X地试图生存。

就算用不在意、不讨喜去伪装,眼神依旧骗不了人。

齐故渊猜想,她要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了。

交易目标根本不在监狱里。她现在甚至不确定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所谓的交易是不是一场骗局。革新会设下这个局让她跳进来,替人背了许多锅,又能除掉组织里令人厌恶的异类。

她被设计了,革新会大获全胜。

不,不能这麽想,说不定陈柔错了呢?或着这之间有什麽误会?齐故渊按着额角,脑袋深处彷佛要裂开似的疼。在JiNg神冲击下面对陈柔的追问,她将背後的计画托出来,彷佛天生就信任对方。陈柔听後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小心观察她的情绪。手掌按上她後背,轻轻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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