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终於发觉这个人其实并不讨厌自己。
门阖上的声音,齐故渊隔着一人的距离在她旁边坐下。会所内一时无语,直到陈柔结束祷告,看向墙上的菱形。
「你……你告解了什麽?」那晚以後,这是她们第一次对话。
齐故渊依旧没看她,像虔诚的信徒般凝视墙面。「我以为你知道,告解室里的话永远不会传出来。」
「连我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齐故渊没有回答,便是默认了。这世上没有人b她更能猜透齐故渊没说出来的话语。
「最近氛围不太对劲。」陈柔说,「有人在写小报流传,这也是你做的?」
「你还想阻止我?」
陈柔侧过头,双肘撑在膝上看向齐故渊。她的一举一动分明都落入了齐故渊的余光中,对方仍专心祈祷。
「我想了很多。」陈柔感到呼x1困难,「我觉得你、你才是对的。在围墙里的人根本算不上活着,你想做的事也是对的。虽然我还是不想看你冒险,可我——」
「别说了。」
齐故渊稍稍抬头,眼中彷佛看着宽阔的景sE。
「你的路和我不一样,只是这样而已。」齐故渊说,「去走你的路。不需要你跟着,我会自己走。」
「你不需要我了吗?」
「我需要。你只要活着,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齐故渊变了,她不再竖起尖刺,拚尽全力以恶意保护自己。她很坚定、很柔韧,一往无前。
以前她看见的齐故渊,会为了达到目的地不惜坠落、粉身碎骨。
也许是她看错了,齐故渊确实敢冲,无惧Si亡威胁。可那不是慷慨赴Si的激昂,而是从容就义的勇气。齐故渊跟她解释过这两者的差别,她有仔细地听进去,放在心底收纳。无数的文字及言语,都因她的解释而被赋予意义。
「渊。」
她鲜少这麽叫她,每每都是在独处的场合,以免一个字里隐含的一切会被第三人知悉,而这个字将不再特别。
「你知道教团成员结婚时会怎麽宣誓吗?」
或许有些唐突了,她迎上齐故渊视线——尽管这句话是如此yu盖弥彰,一眼便能识破真心,害怕没有机会能再说的冲动仍强迫她缓慢地说出口。
「他们会说:我将用我的余生注视你。看你从青丝到白头;从日出到日暮。我的眼神会永远追随你,像侯鸟追逐夏天,像河流奔赴海洋,亦同我的主关注万物。」
就算投身於永眠也没关系,她会将她的模样仔细刻进眼底——无论是说着反话生气的样子、仔细琢磨对策的沉思、抛弃理智想占有她的眼神,还是不甘於屈服而奋起反抗的英姿。
只要她见证这一切,一切就会拥有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齐故渊眼中闪着光,就像斜yAn照在水面上。她滚了滚喉咙,将誓言一点点吐出口。
「直至你永眠之後,我的双眼,将不再有意义。」
教团的誓言是双向的,对他们来说婚姻需要注视着彼此才做数。可陈柔没有向齐故渊索要承诺,在倾尽真心後离开了会所,彷佛所有言语都是多余。
齐故渊依旧坐在原位,感受着会所内的宁静与心中膨湃汹涌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又紧紧阖起。看着教团的标志,久久後才喃喃自语,「我也会一直照看你。」
空无一人的会所里似乎有什麽在审视她的言行。齐故渊并不想说给谁听,只是想将思想化为言语,说出口之後再一次烙印在脑中。
她真的该走下去吗?如果苟且,至少还能安稳一年半载。一旦失败,她短暂的一生也就到头了。
陈柔会怎麽办?她止住思绪,不再去想像悲剧的可能X。
会所门开了,来人跨着大步伐走向她所在的长椅,在她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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