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师徒二人离开了雍丘城,一路望长安而行。
不觉又过了数日,师徒二人脚程甚快,已走过小半段的都陵道。眼见再走得数天,便可进入京畿道,如此便离长安不远了。师徒二人一路闲看风景,讲论佛理,虽是风尘仆仆,倒也不寂寞。
这一日午後,师徒二人来到了一处荒山野岭。
大唐虽然繁盛,然而疆域广阔,师徒二人一路沿着官道行走,毕竟还是有许多路程,需要翻越一些杳无人烟的深山密林。这等地头便有些不靖,时有盗匪出没。一般商旅行人,往往会等到汇聚了大群人马,方敢互相照应着走过。
师徒二人登上一处山岗後,辩机忽然cH0U动着鼻子,皱眉说道:“师父,前头血腥气甚重,似乎有些麻烦事。”
玄奘点了点头,师徒二人便继续前行。
师徒二人走到山岗的另一侧,便见着一片淩乱的车马辙痕,地上留有数摊血迹,路边的草木也多有损坏,似乎此地曾发生一场激烈厮杀。
沿着那些车马辙痕仔细看去,却是没入了不远处的一个茂密林子。
辩机瞧着那林子,双目JiNg光闪闪地说道:“师父,俺们可要过去看看?”
玄奘略一沉Y,便又点了点头。
师徒二人便顺着车马彻痕,一路走了过去。在那林子边上,有数名手持兵器的凶恶汉子,正自在巡逻望风。然而师徒二人手脚轻灵,轻易就避过了,悄悄进入到林子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林子深处,有一片亩许大小的空地。数十名面目凶恶、手执兵器的彪悍汉子,分成泾渭分明的两个团夥,围拥在空地边上,正在大声嚷说争论着什麽。不时有人挥舞手中兵器,场面甚是火爆。
师徒二人隐藏在一颗大树後,悄悄听了半晌,便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些凶恶汉子,乃是附近白龙山与老狼寨两夥强盗。他们合夥劫了一起镖,却因分赃不匀,起了争执。在彼此不退让之下,便决定b武定输赢。每夥强盗出三人,共b武三场,生Si不论,胜者可获得三成货财,共计争夺九成货财。余下的一成,便均分给所有在场出力的强盗。
在空地的一侧,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镖车。镖车旁边的地上,捆绑着十余名身负血迹的萎靡汉子,被数名手持兵器的凶恶强盗看守着,料想便是护镖失败的镖师及趟子手等一行。
此时在那空地中,有两名汉子正在腾挪辗转的b斗,劈啪有声。
其中一人是身穿黑sE劲装的络腮汉子,手持一柄三尺余长的大砍刀,力大势沉,正向对手狠狠砍杀。他的对手则是一名身穿灰衣的剑客,手握一柄两尺余长的短剑,身形矫健灵活,在空地上绕着圈子,闪开了络腮汉子的大多砍击,有那实在闪避不开的,便用短剑叮叮地招架了开去。
师徒二人看得几眼,便觉得直如儿戏一般。二人前些天才观摩过张果与那鬼王的斗法场面,飞剑法宝来去如电,端的是犀利无匹,如今再看这等世俗技击b斗,便有几分看不上眼了。
辩机笑嘻嘻说道:“不出三招,那个灰衣剑客便要赢了。一,二,……哎也,出手了,果然赢了。”
只见空地上那灰衣剑客,趁着对手一个奋力劈砍,势子用老了,轻巧巧地一个侧身闪避後,将剑锋递到对手的咽喉上,却是没有刺下去。
那络腮汉子脸上变sE,僵立了片刻,将手中砍刀往地下愤愤一扔,便转身走出了空地。那灰衣剑客颇是洋洋得意,他向四面一轮拱手後,方自踌躇满志地走到空地的一边。
空地边上的一众强盗,发出一阵闹哄哄的喝彩後,有人喊道:“这一场却也是我白龙山赢了”。接着便有白龙山一方的强盗手下,兴冲冲地从那镖车上,七手八脚搬下一些财物,堆放在自己的一方的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见那白龙山一方强盗的地上,已经有了两堆财物,却是已经赢了两场。对面老狼寨的那边地上,空无一物,显然是连败了两场。
辩机便又自笑嘻嘻说道:“这夥强盗,做事倒也公平。”
老狼寨一方的强盗,乱糟糟地商议了一番,便有一名身高八尺、x口长着大片黑集集护心毛的魁梧大汉,昂然站了出来。他手中持着一柄人头大小的长柄铜锤,气势汹汹地走到空地中间,声若闷雷的叫嚣道:“兀那对面白龙山好汉,可有敢与龚某一战的?”
白龙山一方的强盗中,在一片扰嚷中,听得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响起,便有一名身穿hsE僧衣的胖大和尚走了出来。
师徒二人的脸sE有些古怪,二人方才没有细看,不曾想到这夥强盗当中还隐藏着一名同行。辩机说道:“师父,这肥和尚都出来做强盗了,怕是当地寺庙香火不盛,日子不好过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