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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知道怎么靠近陈余,他急得原地打转。

他坐在书房里烦闷,偶然间,看到几本书里夹着的一个突兀的白色老式作业本,抽了出来,看到上面的一页上写满了混蛋坏人之类的话,不免让人觉得可爱,可季怀冰双手蒙上脸,往椅子上躺了一会儿,好像埋藏着什么情绪。

等到心情平复下来,又翻了翻那个草稿本,陈余的字迹娟秀,从那些娟秀的文字里,季怀冰仿佛看到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小陈余骄傲扬起的脸颊,不服输的倔强眼神。

他继续往前翻,里面便没什么了,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草稿,以及最后一页的顶部,一排小字上写的,

[我好像又喜欢季怀冰了,怎么办啊]

少年时期,陈余的喜欢是青涩的,带着点谨慎小心,浪漫又青春,如果是在任何一个平常的一天翻到这句话,季怀冰的心情估计会像夏天里的气泡水一样,嘟嘟作响,但现在他苦笑了一下,心尖上的感觉更像是泡在带着小麦风味的苦涩的啤酒里。

他拿起笔筒里的一支笔,在这一排小字下面写上,[别担心,季怀冰他爱你]

他的笔尖顿在纸面上,又在纸的下端写下[晚安,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饭?]

他把这句话从纸上裁了下来,然后走到陈余的房间门口,轻声敲了一下门,最后把这张纸条从门缝里伸进去。

陈余从床上紧张地坐起来,然后看到棕白色的木地板上特别突兀的一张黄白色的纸停在门前。

他从床上走下去,捡起那张纸,看了纸张上的内容,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天早上,季怀冰没有等到陈余开门。

但渐渐的,屋子里会出现一些留有字迹的纸条。

6月29日

见餐桌上

[今天晚上会加班,要晚点回来,你在家记得好好吃饭,不要每天只吃一顿,肠胃会难受,你要有什么想吃的就留言写在纸上,我给你买了带回来]

陈余看了一眼,没理,陈余坐在餐桌上,把保温桶打开,安静地吃了饭,吃过饭后又钻进房间里锁起来。

6月30日

见浴室门上

[沐浴露我给你买了新的,之前用的那个版本没有生产了,就给你换了新的版本,味道会更香一些,你要是不习惯就跟我说]

陈余扯下来,扔在了垃圾桶里。

7月1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见冰箱门上

[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蛋糕店,给你买了你喜欢的芒果蛋糕放在冰箱上层,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陈余把冰箱打开,拿出那个蛋糕,尝了几口,吃不出好吃与否,就又放回了冰箱。

季怀冰越来越不像他了,活脱脱地像个男保姆,但即便这样,陈余依旧没能好转,因为有一天,季怀冰在桌上的纸条上发现了一道血迹。

除了纸上,还有地上,两滴血艳丽地开着,让人心里发紧。

陈余受伤了!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强行打开了陈余的门。

陈余看到季怀冰闯了进来,缩在床角,猛地抄起一个枕头向季怀冰砸过来,“你出去。”

季怀冰接住那个枕头,沉着脸走了过来,语气很严肃,“你哪儿受伤了?”

此前医生判断过陈余的心理状况,是焦虑症的倾向,但也有可能伴有抑郁症,季怀冰的视线逼着陈余,忽然看见陈余的床头放着一把水果刀。

刀?怎么会有刀,还放在床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把刀拿到手上,哪知陈余当下就有些激动,扑过来,“你还给我。”

陈余的脸惊险地差点怼到刀尖,差点就割伤了。

季怀冰吓得把刀一扔,按住陈余的手,把陈余压到床上,眼睛严肃又语气却后怕地问:“你告诉我,你用这把刀做什么了?”

陈余浑身都抗拒起来,开始踢打季怀冰,“不要,你放开我,方群。”他的声音痛苦又凄厉,好像在经历什么巨大的刑罚。

季怀冰赶紧将人狠狠抱住,控制住陈余,“乖,我不是方群,你不要害怕,没有方群了。”方群这个名字是陈余心上的痛,同样也是季怀冰的,他安抚着陈余,心尖却恨得扭曲。

陈余当然没有失心疯到以为季怀冰是方群,只是他条件反射一般就喊出来方群的名字,然后更大的痛苦裹挟着他,“求你,放开我。”

季怀冰紧紧抱住陈余,不让他乱动,“你别挣扎,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季怀冰很担心他?陈余看着季怀冰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锐利的眼睛变得失去了威风,变得润润的,有些软弱。

陈余没再动了,季怀冰慢慢放开陈余,然后怀疑似的拉起陈余的袖子,上面竟然有好几条刀痕,陈余竟然在自残。

季怀冰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胸口像是被重重的大石头压住了,他看着这排列整齐的伤口,哽咽了,“不疼吗?傻瓜蛋。”

看着这双眼睛,陈余突然也感觉一种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并不像之前那么绝望了,好像眼前这个人短暂地分担着他的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即便他现在心里没有那种感觉,可陈余记得他不喜欢季怀冰难过,于是他紧急收回手,把伤口藏起来,没有回答季怀冰的问题。

“你出去好不好,我好累啊。”

季怀冰不敢逼他,只好逡巡一遍卧室,看了看没有致伤的工具了,才从房间里退出去,过了一个多小时,叫了医生来给陈余处理,陈余藏在被子里,只愿意一只手露出来,好在伤口浅,没有大碍。

7月7日

见餐桌上,两个药瓶压着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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