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要好好吃药,快点好起来。]
陈余也知道自己生病了,这一次他没有抗拒,自然地接受了吃药这回事儿。
但更大的纷争起了,有了自残的前车之鉴,季怀冰根本就放心不下陈余,干脆全屋都装了监控。
而陈余看着那些监控,心底因恐惧激起了巨大的愤怒,季怀冰不知道,在方群关着他的那个房子里,也是这样,全屋监控,他就像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动物,毫无尊严底线可言。
季怀冰坐在办公桌前,打开家里的监控画面,就看到陈余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客厅的一个摄像头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见他在屋子里找这什么,最后找到了两把椅子,他把其中一把安在摄像头下面,然后人站了上去,紧接着,陈余弯下身,拾起另一把椅子,疯狂地砸在摄像头上面。
随着画面的震动,这个监控视角很快黑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快,陈余一个接着一个处理了家里所有的摄像头。
季怀冰看得心惊肉跳,也不管手头的工作是否紧急,出了办公室,他预感,再这样放任陈余一个人在家里迟早会出事。
而陈余看着满地狼藉,心里的野兽被放了出来,就是要全都坏掉才好,连同他一起腐烂,陈余手脚发汗,心跳加快,心悸又兴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过了很久,再看满屋狼藉,陈余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从坐着的姿态倒在了地上,蜷缩起来,地板很凉,但好在是夏天,不会不舒服。
他看着面前,不知哪里掉落的碎铁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很契合,于是他把铁片捡了起来。
季怀冰推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留了一条缝的窗帘透了一窄的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搭在陈余的腰上,颓丧身体侧贴着地面,肩线,腰线,臀线一气呵成,手腕上的铁片别有深意,那应该是一副世界名画才是。
可季怀冰生不出一丝一毫欣赏的感觉,他全身都吓得麻了。
“陈余,你在干嘛?”
陈余头微微侧动,看了一眼季怀冰,手上似乎有了动作。
季怀冰扑跪过去,一手夺过他手上的铁片,拽着肩膀将人扶起来,“陈余,你是不是疯了,这是第几次了,你看看你手上的伤,不难看吗?”
陈余皱眉推开季怀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怀冰更生气了,他把陈余提起来重重地丢到沙发上,“你觉得像话吗?陈余,你因为别的男人就不想活了,那我呢?你就不要我了吗?”说到后面有些委屈了。
陈余偏头。
季怀冰掰回来,“看着我,说话。”
季怀冰的手因为生气而很用力,陈余被他掐得很疼,“放开,很疼。”
“你这会儿知道疼了,你往你手上划刀子的时候不知道疼,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受伤我很疼。”说不清是愤怒更多还是心痛更多,季怀冰无奈到了极致。
陈余抬头,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睛像是蒙了尘,声音也沙沙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觉得活着好累,我的世界变成了黑白色,你明白吗?季怀冰,我也不想这样的。”
季怀冰的心在下沉,他艰难道:“所以季怀冰也变成黑白色了吗?所以你说爱我是骗我的吗?”
陈余低头不敢看他,“我不知道。”
季怀冰轻笑,这个答案不是他想听的,“你必须知道,你爱我,陈余,你必须爱我,必须好好地活下去爱我。”
陈余扶开季怀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求你不要管我了。”
季怀冰气道:“不用管你?那你想要谁管?还是说你就是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余沉默了,默认了,也像是认命了。
季怀冰眼睛酸胀,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又转回来看陈余,“那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死?割腕?跳楼?”
他掰正陈余逃避的脸,“你说话啊?”
陈余:“怎么死都可以。”
季怀冰笑了一声,抓起陈余的手腕,“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死不了,你看看你手上的伤口,多浅啊,划着当装饰啊,要不要划深一点,看看能从你这身体里流出多少血来。”
季怀冰阴鸷地盯着陈余,把陈余吓到了,恐惧地回看他。
季怀冰轻蔑道:“怎么?害怕了?当然要害怕,因为会很疼的,你不是最怕疼了吗?要是这么死的话要疼好几个小时呢,直到把血流干为止,要是中途血凝固了,你还得把伤口重新掰开才行。”
陈余尽管想过要死,但一想到手腕上会不断地流血又觉得过于恐怖,他被季怀冰吓哭了,默默掉着眼泪,他怨恨自己的胆小,连死也不敢死。
季怀冰心疼了,抱过陈余,“哭什么?胆小鬼。”
陈余崩溃了,哭得更凶了,全身剧烈地颤抖,“我不是。”
季怀冰掰过陈余的脸,去亲吻他脸上的泪,“怕死就不要死了,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过去了,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我很害怕。”陈余哭腔。
“怕什么?怕我碰你,怕我对你有欲望,怕我爱你?”季怀冰不顾陈余的挣扎,一定要将人死死按在怀里。
“我不是他,你忘了吗?陈余,你说的,我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啊。”季怀冰的灼热的呼吸落在陈余的颈间,他也想哭了。
“你放开我。”
“忍着,怕也忍着,陈余,你必须好好活着,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季怀冰喘息着,哽咽着,他是真的不能没有陈余,他不敢想,这个枯燥乏味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了陈余,还有什么意义,他抱得很用力,要将陈余揉进自己的肋骨里。
两个人抱了很久,抱到身体都发烫了。
陈余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僵硬了。
季怀冰揉了揉陈余的脑袋,“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不同意,我就不做,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
奇怪的是这一次,陈余不再出现那种反感的感觉,他主动抱住季怀冰,像是从他身上汲取到了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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