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旗在船头飘扬,鲁惠渔6623号渔船在东海海面上披荆斩浪,向南航行,海面平静,黄楠负责操船,不时向方大石请教,渔船离开青.岛前,黄船长还带领几个人搞了祭拜仪式。
仪式在早上8点16分举行,8就是发,16就是要顺,这是一个雷打不动的吉时。在渔船的甲板上垒起献祭的鸡鸭鱼肉,黄船长上香跪拜。
林如海昨天赶到青.岛的时候,万事俱备就等他了。他看着黄楠跪拜献祭,感觉好笑的同时,也不由地感叹,好笑是这种形式主义,黄楠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女孩却这样虔诚地遵从,感叹也是因为黄楠对大海的虔诚。
看看方大石粗粝的皮肤,一望而知是经年累月在海上生活的海员,但黄楠对此视而不见,梁可颐每天都细致地保养皮肤,黄楠也是漂亮女孩,却对护肤并不感冒,对大海的向往让她忽视了这些日常。
今天下午还举行了一次消防演习,虽然只有四个人,但这种操练还是必要的。
像鲁惠渔6623号这种远洋渔船,容纳二十来人是没问题的,但既然不是捕捞,又是机密地寻宝,所以没有增加人手,反正船上有绞车和吊机,方大石都能熟练地操作。
黄楠和方大石在驾驶舱忙碌,林如海和梁可颐立在船头看着无边无际的海洋,梁可颐舒展双臂,深呼吸一口,畅快道,“离开陆地真好!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终于没有了!”
“窒息?怕艾月他们找到你吗?他们都死了。”林如海问。
“那只是一方面,最大的压力来自于你们,准确点说是你背后的那些人。”梁可颐当然不会告诉林如海,艾月还活着。
“什么意思?”林如海问。
梁可颐不想说,林如海追问,可颐道,“事实上我想移民到外国生活,到没人知道我身份的地方生活,不想被经常监视,但是我不敢提出这点,因为我怕有关方面干预,我甚至不敢私自一个人出海,怕有人阻拦。”
“谁会阻拦你啊?”林如海惊讶道。
“我不知道这些会不会发生,但是万一发生了那?本来维持着脆弱的和平相处,一旦撕破脸,之后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林如海明白了,当即笑道,“你多虑了吧?监视你、干涉你作甚?你又没有恶意,也没做过什么。”
梁可颐不想多说,笑笑不再说话,她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感觉,但那种感觉一直萦绕不去,本身已经带来了压力,出海后,那种感觉才终于没有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风浪开始变大,林如海等人就像在坐海盗船一样,左右上下摇摆,忽高忽低,和蹦极差不多。林如海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完全变成了大海手中的玩物,他开始呕吐、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