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杨院正一走,睡梦中的谢修就感到阵阵恶心。
“呕——”随侍的宫人吓了一跳,在旁守着的王副院正知晓这不过是寻常孕吐,将谢修扶坐起,轻轻抚顺他的背。
原来骗人,那么简单吗?
谢修感觉腹中不断收缩,一阵强过一阵,似乎将心都有吐出,可他却不能吐出什么东西。
君君臣臣,他从前是真心的,如今不过是一出戏。
将他迷晕,与他暗结珠胎,这样的行径,与那些下作禽兽有什么区别?
帝王不能光明磊落,自己亦不能辅佐,谢修的手不自觉搭在腹上,眼底浮现落寞,有时的掌天子之权,不为无上权利,只为给天下苍生一个真正清正的主君。
父亲这三年,是否是与现在的自己有同一个目的?
父亲是不是早已发现天家不是那个清正之主?
谢修闭上眼,眼泪不自觉滑落,王寒见状,以为他吐得太辛苦,忙命人准备姜茶,这男子怀胎,他也是头一遭见,心中没数,又叫人去请杨院正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天家?”感受到身边窸窸窣窣,谢修睁开眼,就看见刚起身的杜靖明。
“朕吵醒你了。”
谢修摇摇头:“天家怎么歇这了,这肚子要时时熏艾,若是扰了陛下的精神,陛下怎有心力去理朝政。”
如今谢修的肚子已块五个月了,胎像很是稳健,杜靖明有时会歇在这,谢修却屡屡劝他为了朝政,不要歇在这。
杜靖明感觉得到谢修还是抗拒他人歇在他身边,心下有些恼怒,面上却仍然笑着。
穿过烟雾缭绕,杜靖明一手揽着谢修的肩,一手抚上那已经不能一手覆盖的肚子:“朕是孩子的爹爹,还不许朕来看了?”
谢修无奈道:“不过是一团圆腹,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就是一团圆腹了,一个月前还是小小的一个鼓起,今天长成那么大了。”
谢修随便应了声:“陛下,如今朝堂局势如何了?若不能瓦解种种党派。”谢修轻轻抚上暖暖的,小丘似的肚子,柔声道:“我不想孩子往后在权术漩涡里焦头烂额。”
“说起这事,朕有一事要你去做,只怕你的身子不能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