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施奕安手在聊天界面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想了半天,还是切到通讯录,给毛存志去了一通电话。
没响两下毛存志就接了,声音轻飘飘的:“怎么了?”
“宜然她妈回来了,考试那天不用接了。”
虽然婚是离了,但在现任面前提前任依旧让施奕安有些心虚。
毛哥听了他的话后,先转头看了一眼正和女儿说话的英子,接着走到阳台,把推拉门关紧实,做贼似的跟施奕安说:“我也想和你说呢……那个,英子回来了。”
施奕安原本还发虚的心,一听毛哥说这话,不舒服的劲儿像苏打水里的气泡,噗呲噗呲冒了上来。
实话说起来,他这个情绪出现得相当没立场,毕竟邓兰婷也回来了,他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对毛哥不痛快。
虽然毛哥和英子早离了,但俩人藕断丝连,关系一点都没断干净,真算起来,施奕安还是个趁虚而入小三呢。
但感情这事儿有时候就不能讲道理,条条分明的也不叫恋爱了。何况施奕安爱情的小火苗烧得正旺,英子这一来就相当于给他泼冷水,别提多扫兴了。
施奕安声音平板回道:“那就先这样吧,吃饭的事儿,就等考完再说。”
毛哥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神时不时就往青青她们母女俩那儿瞧,没心情继续和施奕安多说:“诶,好,好,先这样。”
“对了,她待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挂了啊。”
毛哥赶紧切掉电话,施奕安的问题卡在一半没问出来,堵得他气闷在胸,转而发消息给毛存志,可半天没收到回复。
毛哥哪有胆当着英子和孩子的面跟他聊这个,他现在全部注意都在母女俩那头,生怕她们发现,自己搁这儿跟青青同学老爹搞基呢。
毛哥回到客厅,英子撇了他一眼,玩笑般问道:“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啊,还得专门出去外面说呢。”
毛哥的这个时候突然无师自通了偷情诀窍——越是有鬼,越要开诚布公,以证明心中坦荡。于是他若无其事答道:“青青同学,那个施宜然,她爸不是让我到时候帮着接送一下吗。”
“嗯,怎么?”
“刚刚打电话就是说,宜然她妈请假回来了,让我不用接了,她妈去接。”
“哟,我回来的时候跟她妈是一趟车。”
“啊,你碰到她了?”
“嗯,我候车的时候看见她,那时候还不确定是不是她,看来是了。”
“那真挺巧,不过也是,高考毕竟是大事。”
英子点头,没再说什么,第六感的灵敏触觉逐渐放松,被她抛在脑后。不过她这个警惕的劲儿,倒不全是是推己及人,毛哥这人是有点前科在身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青青一直是毛哥在带,小区底下一堆婆婆妈妈里,毛哥一个大男人实打实地鹤立鸡群。
小孩们玩到了一起去,毛哥也就跟各家媳妇们混熟了。瓜田李下,许多还是另一半不管事的丧偶式带娃,加之毛哥人随和幽默,长得还一张妇女之友的脸,一些寂寞的主妇忍不住便和他亲近起来。
其中一个叫斯文的年轻妈妈和毛哥走得很近。
斯文老公常年在外,带着孩子跟婆婆住,常和在楼下放养青青的毛哥碰上。
斯文和婆婆关系不好,婆婆像丈夫派来的监工,看自己留守在家的媳妇有没有好好养孩子,有没有在外面鬼混,有没有大手大脚乱花钱,还总用一些土办法指导斯文带孩子。
斯文和她讲道理,婆婆说斯文啥都不懂,自己用土办法不也把斯文丈夫好好带大了。
斯文和丈夫打电话抱怨,丈夫一开始还会宽慰她两句,之后就觉得她对婆婆成见太深,也不爱听她说这些了。
不仅斯文会给丈夫打电话,婆婆也会给儿子打电话,有时,丈夫还会用婆婆打小报告的内容质问斯文,让斯文更加气愤委屈。
每天带孩子下楼玩,就成了斯文难得能喘气的珍贵时间。不用一直盯着孩子,也没有婆婆事事插手,不用闷在令她窒息的家庭空间,她似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辞职做了全职主妇,和朋友的来往也少了很多;而且她是外地媳妇,亲戚往来也做不到,想家想得厉害的时候,她恨不得带着孩子,抛下婆婆,直接回老家。
可这也就是想想,她爸说过,等她嫁了人,以后回家就是做客了。她想回家,家想让她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