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觞的话落下,刘氏心更沉了,她道:“这事儿你不说也是对的,娘娘本就忧虑重,这事儿若是她提前知晓了,再惹了火儿也不好。”
眼眶有些酸涩,壶觞眨了眨,最后道:“公主好不好。”
忽然一问,刘氏顿了顿道:“好,都好,里里外外的我都仔细的检验过了,是个全须全尾的好孩子,必下雨的高兴的很,赏了好多东西来。”
她想起了什么,带了笑意:“也是巧了,咱们公主可是和太后对的一天儿生日了。”
“讨个吉祥头儿也好。”壶觞嘴唇冻得大白,刘氏看着于心不忍,催促着其先回去换身儿衣裳。
廊下不停的往里头灌着冷风,待的久了实在是吃不消的。
沈全懿再醒来实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勉强睁开眼皮,不过看外头黑沉沉的天儿就知道不早了,她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时,秋月正进来。
“娘娘可醒了,奴才让她们送吃食进来。”
沈全懿身上酸软的厉害,总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双腿仿佛已经分离,光就这样坐着她都觉着有些飘飘然,似坐在云端。
精细的红木小几上满满当当的摆着不上,沈全懿提不起食物,不过就着吃了几盅燕窝,秋月服侍着漱口,刚接过帕子擦了擦嘴。
听着外头一阵儿脚步声儿,她抬头望过去,见是刘氏和壶觞,一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直到壶觞跪在她的塌前。
她拧眉:“你这是做什么?”
壶觞默了默,他低声儿道:“娘娘提过的那个城东青鸟胡同王家给奴才传了信儿,说是…想象到了生母,想要见见您。”
“不过那时您生产在即,奴才擅作主张将消息扣下了。”
忽的提起王家。
沈全懿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困惑,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刘氏,却眼前忽然一暗,她抬手揉了揉额头。
“怎么说的。”
壶觞抿了唇,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透亮的白玉刻桃花的玉佩,双手捧过头顶,他道:“说是,您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不过抬眼,沈全懿心口骤然缩紧,她接过玉佩,接着烛光可见那玉轻透纯净的,握在手里盈润温热,这是再熟悉不过的。
先父逝后唯一遗留下的东西,这样玉佩兄长一直收着,她怎么能不认识呢。
按住心头骤起的戾气,她冷冷一笑,动了动唇角,却将玉佩收紧,她咬牙道:“再没旁的话了。”
壶觞稍有停顿,他见沈全懿阴郁的脸色,却依旧摇头。
“她的算计到底狠,瞧瞧如今兄长的东西,倒是被她用来挟制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