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夏季的暑气漂浮在鼻尖,蝉鸣之声是夏季的协奏曲,乌鸦展翅飞过西斜的落日,昏黄天空上悬着的云朵像是碎裂的内脏,逐渐下沉的天幕绘着残酷的画卷。
现下正是下午五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困倦的氛围,尚且还是小学生的莲实背着书包,行走在归家的路途。因为天气太热,他脸上泌出细细的汗珠,慵懒的氛围令人昏昏欲睡。
莲实打起精神,微微伏下身,将水晶奖杯从书包里拿出,小心翼翼拿在手中。
水晶折射出七彩的虹光,在破落的居民区里如梦似幻,是莲实参加作文比赛所获得的宝物,这件宝物一定会让母亲一贯阴沉的脸漾起微笑吧?也会让周围的邻居羡慕母亲……
自从父亲抛弃母亲后,母亲立时像枯萎的花,昔日的美貌不复存在,她的脸上道尽了命运的催折,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莲实莲实身上……
「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妈妈只能指望你活下去了!」
莲实在深深爱着母亲的同时,也对她抱有无尽的畏惧,他呆呆愣在院落前,这一次比赛,他只拿到第二名……但妈妈并不会满意于第二名……
前方被暑气模糊的地方,正是他的家。白色的建筑物隐匿在低矮的灌木中,庭院中种满了盛开的白蔷薇,静谧而雅致。一步入庭院内,就能感受到自然的气息,广阔的院落里种满各式灌木,那皆是母亲的最爱。
莲实拿出钥匙,正欲开门时,房门却轻轻开了。
他步入客厅,蚊香的臭味直扑鼻息,房间里并没有开空调,沉闷的空气中满是灰尘的味道。
「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客厅内空无一人,在隐隐开合的卧室门中,妈妈的黑色丧服一闪而过。
「妈妈?妈妈……」
莲实推开了门,他手中的水晶奖杯摔落在地上,碎片四散,放射出五彩虹光的碎片中,映出摇摇欲坠的妈妈。
妈妈高高吊在天花板上,红色的高跟鞋在空中摇摇晃晃。
莲实呆愣在原地,一阵无声无息的热流濡湿了他的裤子,但他并没有发现,他紧紧缩成一团的瞳孔映出猩红的血色,发现母亲尸体的恐惧已经胜过了一切。
风太大了,一封薄薄的纸片被风吹到莲实脸上,呆滞的莲实即使不用眼睛细看,也能发现纸片上的大字:你是个没用的孩子,我自杀皆是拜你所赐。
妈妈的嘴大大张着,似乎也在无声地咆哮:你是个没用的孩子。
像是被开门的声响触动,女人脚上的高跟鞋应声而落,纤细的玉足暴露在莲实的眼皮下,她的足尖高高蹦起,凝固在死亡时的刹那。五根修长的脚趾微微撑开,圆润的脚趾底透着淡淡的粉,小脚趾微微蜷缩着,那娇艳的薄粉一路延伸到了饱满的足弓,在阳光的映照下,还泛着生者般健康的光泽感。
而在她的小腿处,上吊凝聚的血液已然发紫。
莲实的鼻翼小小地翕动,鼻息间满是尿湿裤子的骚味,因为极端的恐惧,他被迫低垂着脑袋,像是被母亲责罚。纵使如此,那双失去生命力的脚,还是在视野中微微摇晃。
伴随着极端的痛感,还没有割过包皮的阴茎不断肿胀,在臭烘烘和湿漉漉的裤子中挺立起来,一时之间,莲实也分不清是漏尿的快感,抑或是妈妈尸体给予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混合着口水鼻涕一同滴落在榻榻米上,下个瞬间,尿道像是被铁丝穿透,剧痛在全身游走,待那剧痛悄然离去后,幼小的莲实,藏起妈妈的遗书,切下了妈妈的脚,打发走好奇的大人和亲戚们,精心编造着谎言。
妈妈的死以谋杀结案了,如此一来,莲实也能从让妈妈自杀的愧疚中逃脱。那“谋杀”妈妈的愧疚成为新的罪恶。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久,莲实长大了,妈妈的脚也好好放在冰柜中,他度过着看似平凡的每一日,在夜晚时他才会抛弃面具,前往黑暗的陋巷,他已然忘记第一个受害者的面貌,只记得她是一个离家出走的有夫之妇。
但她脚下的红色高跟鞋却格外刺眼,当那抹猩红色烙入莲实眼底时,他一下子被刺痛了,他回忆起多年前蚊香臭味弥漫的房间,和那双在自己视野上方摇晃的脚。随着心脏刺痛的瞬间,另一颗核心也毅然挺立。
待在她身上发泄完性欲后,莲实又想起妈妈扭曲的面孔,和宛如地狱传来的低语:「你是个没用的胆小鬼,你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