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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吻一个让我如痴如醉的吻我几乎不敢相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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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事情明白了,我再通知你也行!"余辉说完,关了手机。

我这里一颗心可就提上了,哪有心思睡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和余辉通完话,我又去拨苏姐的号,可是再也拨不通了。我知道,苏姐是肯

定出车祸了!

二十分钟后,我一直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我忙打开问:"余辉,怎么回事?

""什么余辉?姐夫,你在等谁的电话?"原来电话是许朵打来的,吓我一跳。

"哦,是许朵啊?我在等一个电话,以为是他呢!"我笑着说,"有什么事

吗?""妈妈说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我们明天过来,叫你把厨房收拾一下。

"许朵说,"你等那个余辉做什么?他好象是你同学吧?""刚才苏姐好象出车

祸了,我正等他给我消息。"我说,"虽然和苏姐做的是生意,但我还是应该关

心一下她的,你说对不对?""嘿,姐夫,你的事我不管!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

到时你自己去看看。我挂了,免得占了线,他打不进来。"许朵说。

许朵挂了机,我已经等不及,再次拨通了余辉的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

都没人接。我耐着性子等,好歹等来了余辉的声音:"哥们,苏姐受伤了,等会

给你电话,这时我正往医院赶呢!"余辉很快就挂了电话。苏姐果真出事了,我

一下子就呆了。

68。第36则

X月X日

爸爸、妈妈和许朵今天果真很早就来了。

我跟你说昨晚来看我们的苏姐出车祸了,我想去看看,你点头支持我去,妈

妈听说公司老总昨晚来看过我们,回去还出了车祸,也很是支持我去看望,而且

一再强调,我们虽然是小百姓,可别失了礼数,礼品要尽可能别寒酸。

得了你们的支持,我便乘车往苏姐住的医院赶去。

苏姐住在离她家仅仅两条街的急救中心。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按余辉说的找到

她的病房。

我到病房的时候,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好从里面出来。我问了问苏姐是不是住

这里,得到他们确认后就进去了。

余辉见我进去,笑着道:"你小子倒来得挺快的啊!"我没有回余辉的话,

几步跨到病床前,着急地问:"苏姐,你怎样了?"苏姐头上缠着绷带,脸色不

太好,不过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她见我来了,淡淡地笑道:"小萧,昨晚还是我

去看望你老婆,今早就换成了你来看望我了,这真够讽刺的了!"苏姐能说得这

么轻松,我想,她大约是没有大碍的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苏姐,没有大碍吧?伤得重不重?"我关心地问。

"不知道怎么样了,你问阿辉吧,医生肯告诉他也不肯告诉我!"苏姐笑着

说。

我便把眼睛转向余辉,余辉便清了清喉咙道:"苏姐头部受了点轻伤,伤得

重的主要是大腿,粉碎性骨折,看样子得好好地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了。"我听

说她大腿粉碎性骨折,就自责开了:"苏姐,都怪我,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也

不会出这事!"苏姐便笑:"小萧,我出车祸只怪我自己不小心驾驶,关你什么

事啊?别埋怨自己了!昨晚从你们那里出来,我便心神不宁,就知道要出事。到

虹桥十字路口时,见车辆稀少,我竟然闯了红灯!你说我该不该出事?好在我和

那辆被撞的车的速度都不快,不然,我这条小命怕都交阎王那去了呢。其实,我

还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给阿辉打电话,我住什么医院你们到现在恐怕都不

知道呢,呵呵!"我见苏姐并不怪我打了电话,心里反而不好受。我倒是希望她

能骂我一顿出出气、泄泄愤,这样我的心里还好受一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会有这种想法,不知道是因为歉疚还是因为其他。

"阿辉,你回避一下,我想和小萧说点事!"苏姐突然对余辉道。

"好!"余辉应道,他疑惑地看了看我,迟疑地走出了病房。

"小萧,来,到我这头来,来,坐下!"苏姐恢复了她作为一个情人的本色,

变得可亲而暧昧了起来。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脸。她今天没有化妆,脸便有些不太光

泽,眼角的皱纹很明显,眼袋也显得松弛,脸颊没有红晕,有些白得过分。

"把手给我,小萧!"苏姐望着我道,"让我握着你的手和你说话。"我把

手伸给她,听她说:"小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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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啊!"我有些意外,迟

疑地道:"苏姐,我给你上什么课了?""你对你妻子的感情啊!你对她太好了,

你抱着她靠在床上的样子,太温馨了!以前樟楠也那样拥抱过我,但那是我们都

没病没灾的时候,那只是甜蜜浪漫,却少了温馨宁静。在你们面前,虽然只站立

了短短的十来分钟时间,但我仿佛看见了你们走过的所有的风风雨雨。我知道,

我在你们之间,不经意间扮演了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我在车上就一直质问自己,

我一直想着要凭我的本事保护你,可是,我对你会有这么好吗?我能给你像你给

你妻子那样的爱吗?我显然不能!以前,我以为我很强,我要给我爱的人一切,

保护他不受伤害。可是,一场车祸却轻易地就摧毁了我的狂妄!我发现,我需要

的不是要保护别人,我需要的,恰恰是别人对我的保护!小萧,你猜,出事那一

瞬,我想到的是什么?"我为难地笑道:"苏姐,我怎么能猜得到呢?你想的是

什么?""说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苏姐道,"那一刻,我想到的居然不是要

如何拽紧你,别让你从我手心里飞了,而是要放弃你,给你自由!"我紧紧抓住

了苏姐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堵住了我几乎就想哭出声的嘴。但我眼中

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已经在放肆地流泻了。

"小萧,你干吗流泪啊?特感动吗?"苏姐笑着问,接着又叹了口气道,"

小萧,你说我到底该结束以前强加给你的一切可耻的买卖呢,还是要继续我们的

见不得光的关系?我到现在突然发觉,自己以前那样做,是不是错得有些离谱?

"我咬紧了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乱糟糟的。我既怕继续我们的关系,因

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了结,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渐渐恢复正常的你。我又怕

中断我们的关系,一方面苏姐能给我工作,给我金钱,能够让我有余力给你治病;

另一方面她更能给我快乐,弥补我生理的缺失。

"小萧,你说话呀,你说,我该放弃你吗?"苏姐见我久不说话,催促了起

来。

我嗫嚅道:"苏姐,我,我觉得你最好放弃——"苏姐疑惑地看着我,怔怔

地道:"小萧,你是这样想的吗?"我艰难地点点头,叹息道:"这样对你、对

我,都是好事!"苏姐默然地闭上了眼睛,像在极力思索什么,嘴角抽动了好几

下。好一阵过后,她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我道:"小萧,说完全放手,我

怎么都舍不得。不过,在我还没恢复前,你是自由的!"苏姐做出这个决定似乎

很难,说完这句话,她又闭上了眼。

听得这个消息,我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说实在话,我正不知道这个春节该

怎样在苏姐和你之间周旋呢,苏姐能够暂时放我一马,我可真得感谢这场车祸!

69。第37则(1)

X月X日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年夜饭后,爸爸、妈妈要给我们小辈发红包。妈妈准

备了三个红包,一个给她的二女儿许朵,一个给她的大女儿你,一个给她的女婿

我。边给边说些吉利的话,祝福许朵毕业找个好工作,祝愿你早日康复,祝愿我

工作顺利。我们也都回祝两位老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一家子其乐融融。许朵

接过红包,便要打开,妈妈道:"许朵,今年连出两件大事,妈给你的压岁钱少

了点,来年一定多给!"许朵便不再打开,悄悄揣进了衣袋里。

我从衣袋里摸出了早已为许朵准备好了的红包,递给她道:"许朵,我和你

姐姐祝你学业有成,创业顺利,吉星高照!"许朵接过红包,笑嘻嘻地道;"姐

夫和姐姐给的一定少不了,我要当面验收!"我连忙制止道:"许朵,今晚别看,

明天一早打开,得个惊喜,来年一年都喜气洋洋的。别看!"妈妈也说:"对,

今晚就先留个悬念,明天一早揭晓!"许朵疑惑地道:"姐夫,不会因为太少不

好意思吧?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就想知道你给了多少!"我含笑道:"许朵,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就等明天开吧。明天凌晨零点,也就几个小时而已,呵呵!

"许朵不再坚持,笑道:"就依你,春晚结束时,你放爆竹我开红包,嘻嘻!"

"就这样了!"我说,心里嘀咕,但愿爸妈厌恶春晚节目或者坚持不下去,早早

睡觉,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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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红包里的东西!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爸爸、妈妈果然坚持不住,早早地就睡了,你身体弱,

也先睡着了,只剩我和许朵守着电视津津有味地看节目。同院的三家先后燃放了

烟花爆竹,我也到院子里去,要点燃辞旧迎新的巨响,将过去一年的晦气炸个烟

消云散。

许朵跟着我到院子去,说要在我点燃爆竹的时刻打开红包。

我点燃了爆竹,在爆竹的炸裂声里,硝烟弥漫,空气里弥散着浓烈的硫磺味。

许朵打开了妈妈给的红包,高兴地道:"一百!"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中感

慨,许朵成熟了,去年妈妈给一千块压岁钱,也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看看姐夫和姐姐有多疼爱自己的妹妹——一张纸?姐夫,你也太抠门了吧?

"许朵笑道。

屋外只能借屋内漏出的一点光线看清纸张的颜色,看不清纸张的内容,难怪

许朵要惊奇。

"不过,只要是你们给的,就一定是最好的!"许朵说,"姐夫,写的什么

呀?""你为什么不自己看?"我笑着说,"看了不要尖叫就是了,刚才燃放爆

竹,爸爸、妈妈和你姐姐肯定都已经被吵醒了的,省得他们疑心!"许朵疑惑地

拿着那张纸进屋去了。不一会儿,爆竹燃放完毕,我也跟着进去。一进屋,便看

见许朵站在灯下,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纸,拿着纸的手剧烈地颤抖。

她果真没有发出尖叫。

她的眼里,正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我见许朵这样,知道她已经惊呆了。便上去提醒道:"许朵,走,和我一起

去给那三家拜年,别傻站着!"许朵这才回过神来,揩了就要流出来的眼泪,收

了红包,温顺地点了点头。

我收拾了拜年礼品,逐个给三家邻居拜年,说了些祝愿病人早日康复,祝贺

大家新年快乐的话。拜完和许朵回来,到屋檐下时,许朵拉住我的手道:"姐夫,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笑笑说:"许朵,我说过,你要要的,我就是上刀山下

油锅,我也要给你!好好保管这笔钱,像我保管你给我的手机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姐夫!"许朵哽咽道,"姐夫,如果许晴不是我的亲姐姐,我一定会

把你夺过来!可是,她是我姐姐,我只有祝愿你们白头偕老了!"我摸了摸她的

头,叹息道:"许朵,好好把握命运,千万别再被命运把握!——进去吧,外面

冷!"大年初一,我想去给还在医院里的苏姐拜年,跟妈妈商量,她表示赞同;

和你说了,你也没意见。

到病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便扑鼻而来。这股混合型香

味让人感觉进了春天的大花园,眼前仿佛能见到盛开的各色鲜花。我知道,苏姐

的那些年轻的经理们来过了。

我敲了敲门,余辉便在里面应:"进来就是,门没关!"我推开门进去,见

余辉坐在苏姐床头凳子上,正耐心地削着苹果,果皮呈环状绕在他腕上,绯红的

颜色格外温馨柔和。我怔怔地看着余辉腕上的果皮,有一阵感觉像进了这家伙的

家,而床上躺着的,就是他曾经的老婆。

苏姐躺在床上,见我进去,嘻嘻地道:"刚才阿辉还说你不懂得人情世故,

说你不会来看我呢!阿辉,这次你可没说中!"余辉笑道:"谁知道这家伙今天

竟开了窍呢!想是苏姐调教得好,才几天不见,呵呵,都知道给老总拜年了啊?

喂,哥们,你是最后一个来给苏姐姐拜年的经理,不会来得急连礼品都忘了带吧?

"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空着手!我居然把买礼品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我一时

尴尬不已。

苏姐笑道:"小萧,能来就好,什么礼品?上次不是买过东西来看我么?快

坐会儿,别听你这同学的乌鸦嘴瞎嚼!"余辉笑道:"哥们,去买吧!"我还真

就出去买,刚往门外走,就被苏姐叫住了:"小萧,别走。阿辉,你回避一下,

我和小萧说说话!"余辉这才闭了他那张鸟嘴,把果皮扔进垃圾袋里,将果肉递

给苏姐,回头朝我咬牙切齿地做怪象,然后悻悻地出门去了。

我回过身去,羞愧地道:"苏姐,真不好意思!""小萧,别在乎这些虚套!

阿辉也就一说,你们是同学,你还不知道他那张乌鸦嘴?"苏姐笑着道,"来,

过来,过来坐下。"我到余辉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欠着身子去看苏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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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么的,我对苏姐的脸始终很感兴趣。她今天化了淡妆,脂粉施得恰到

好处,既掩饰了脸上的斑痕,又不显得浓艳。化过妆的苏姐恢复了她迷人的魅力,

而她身上的幽兰香,更是冲破刚才那股混合型香气对我的嗅觉的笼罩,直扑我的

鼻端。

"看什么呢,这么仔细?"苏姐嫣然一笑道。

"你化过妆?"我惊奇地问,"你活动不方便,自己怎么化呢?"苏姐羞涩

地笑着,红了脸道:"是阿辉帮我化的。她叫小艾把我的化装品送了过来,我说

不化,他不肯,硬要帮我化,化好了让我看,嘿,这家伙的技术还真不错!"我

没想到余辉还有这本事,更没想到这家伙心这么细,耐心这么好。心里赞赏之余,

一想到那家伙拿着粉扑在苏姐脸上轻拍慢扑,我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气。当我

发现自己竟然吃余辉的醋时,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

苏姐继续说;"小萧,出事那晚,是你打电话叫余辉的?""是的,我当时

离不开,只好找他了。"我说。

"他当时在做什么?"苏姐问。

"这很重要吗?"我问。

"不重要,就这么一问。"苏姐淡淡地道。

"他,他在男人喜欢的地方。"我说,"他一听到你出事了,就急匆匆地来

了。"苏姐眼神定了定,突然道:"小萧,我们结束吧!""苏姐,你说什么?

"我惊讶地道。

"我们结束吧!"苏姐重复了一遍。

70。第37则(2)

我的心猛地一阵刺痛,脑子里立即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呆愣了好一阵,一动也不动地僵直身子坐着。

"小萧,小萧——"苏姐叫道。

我在苏姐的叫声里回过神来。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我感觉很难接受,惊讶

地望着苏姐,艰难地道:"苏姐,你,是不是反悔了?你要结束我们的关系,我

可没、没钱还你呀!""谁要你还啊!"苏姐笑道,"给你的那些才几个钱?就

算是我给你妻子的礼物吧,你别憎恶它们就是了。不过我要声明,那是给你妻子

的,因为她太漂亮了,连老天都舍不得她,怜惜她!呵呵,小萧,在你们身上,

我看到了我自己的未来。从今天开始,我要学会追求属于我自己的,放弃不属于

自己的了!你说得好啊,我都这岁数了,还不好好找个男人依傍,我偌大的家业

都挣来做啥?""苏姐,你真的这么想?"我欣喜若狂地道,"你不会是在哄我

吧?"苏姐浅浅一笑道:"小萧,我以前太钻牛角尖,认为男人对我好,都是冲

我的钱来的,所以一直找不到满意的人。这两天心静,我仔细想了想,我是不是

有些先入为主了呢?我为什么不能把他们想得好一点点呢?是不是有个人一直在

我身边,默默地关注着我,而我却视而不见呢?直到那晚躺在他怀里,我才猛然

发现,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原来是他?"我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心

里有一种摆脱桎梏的轻松感,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我清楚地知道,现在

是摆脱苏姐束缚的最佳时机,忙劝她道:"苏姐,他一直都对你忠心耿耿,而且

很有经营头脑,正是你的理想伴侣呀!人生苦短,把握住属于自己的,放弃不属

于自己的,应该是你这样明智的人能够想得到的呀!""小萧,你知道我说的是

谁?"苏姐笑着问。

"你难道说的不是阿辉?"我疑惑她为什么这样问。

"唉,就是不知道他的真正心思是什么!我也算阅人无数了,可是临到自己

头上时,就看不准了,往往看不见问题的实质。也许这次车祸,最大的收获,就

在于看清了我自己吧!我需要别人的保护,而不是保护别人!"苏姐悠悠地说,

"昨晚,当我被人们从变形了的汽车里救出来时,我第一眼便看见了他!他抢过

来,抱起我进了他的车,便飞一般地往医院开。我的腿痛得厉害,不住地呻吟,

他就左手握方向盘,右手不时地拍着我,让我坚强些。那时,我就想,我需要他

的保护!当我从手术台上下来,沉沉地睡醒过来,看见他俯伏在床沿,我就做了

一个当时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我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但我又好害怕,怕

最终得来的不是幸福,而是无穷的祸害。小萧,这么多人,我最想听你的意见,

我和你之间虽然有不光彩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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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但我对你是真心的,而你,我也觉得你是

真诚的,我相信你会为了我好而给我好的建议的,你说是吗?"被人信任是幸福

的,它能像一缕春风融化寒冰,温暖人心。但被信任又往往是痛苦的,痛苦来源

于你不知道该为信任你的人做些什么。我不知道该给苏姐做怎样的建议,只好说:

"苏姐,我还是那句话,放弃不属于自己的,把握属于自己的。一段情,属不属

于自己,自己应该最明白!""小萧,这个道理我已经明白了,我要想听你对阿

辉的意见。"苏姐急切地说,"你是他的同学,你觉得他怎样?""我对余辉的

了解其实是浮浅的,没有进入过他的内心,不适宜做什么建议。"我真诚地道,

"苏姐,我帮你侧面了解一下他的心思,好不好?""那就拜托你了!"苏姐笑

道,"我们之间的事,他知道么?""苏姐,你以为他会在乎你的过去?"我问,

"如果他在乎,他还是你要找的人?还是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呵呵,小萧,

你说的也是!"苏姐说,"你这就出去问问,问实在了,我听你的消息。"我笑

了。压在我心里的石头突然被搬开的感觉真的不错。

我站起来,出了病房门,见余辉并没在病房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好

打他手机,知道他在楼下的花园里,便说有事找他,叫他在花园等我。

余辉果然在花园里等我,见我去了,老远就嘻嘻哈哈地道:"她还要你按摩

吗?浑身的伤,按摩可不是玩儿的哟!"我上去擂了那家伙一拳,笑道:"你小

子这两天找到了好差使!好了,苏姐的护理就交给我了,你一边凉快去!"余辉

一下子愣在那里了:"苏姐这样说的?"我噗嗤一声笑道:"我说的!""你说

的不算!"余辉笑道。

"那以后的陪护任务就他娘的交给你了!"我装着不耐烦地道。

余辉立即做出无辜至极的样子道:"哥们,你知道过节一家团聚,我就不想

啊?你狠不狠呀你!""小子,服侍老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争取得到的事,你小

子居然可以推辞?说实话,你小子想不想陪护?"我半正经半开玩笑地道。

余辉四下望了望,道:"哥们,你是不知道,我那晚是从小姐肚皮上下来就

赶去现场了,你他娘的说说我想不想陪护她!"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嘻嘻笑道:

"既然你小子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还他娘的把服侍她的差使当作受罪,还要挖空

心思让给我?""哥们,我不是说过吗?她不让动真家伙啊!我是男人呢,受得

了吗?真是!"余辉愤愤地道。看样子这小子对苏姐对他的不公一直耿耿于怀呢。

"现在给你机会再亲芳泽,就看你敢不敢了咯!"我笑道,"你要觉得服侍

她委屈,我叫另外的人来,你看怎样?""你小子敢另外找人,我他娘宰了你!

"余辉瞪眼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眼,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你还

老刺激我,老当电灯泡!""喂,死鱼,我哪刺激你了?我哪当电灯泡了?我没

怪你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倒得意了哈!"我恨恨地道,"有什么真实意图就他娘

的直说,别和我吞吞吐吐的,省得哥们猜得头大!""我说萧可呀,你说我喜欢

这么一个比我大六七岁的女人,我好意思说出口吗我?她一直把我当性奴,你说

我还敢说吗我?本想趁她这次出车祸献献殷勤吧,你小子却偏又插进来!娘的,

我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我呵呵笑道:"你小子自己早不给我说,你可别怪我

当电灯泡!要怪只能怪你家伙自己!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安排人了,但要罚你小

子去帮我买点营养品,——别他娘瞪眼看着我,你今天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我回去给苏姐说,你小子暗恋着她呢,说不定你小子的事就成了!"余辉笑着道:

"小子,你要敢说出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呵呵笑道:"你小子就等着美

吧!快去!我上楼去了!"我再不肯停留,径直上楼去了。

等我如此这般地跟苏姐一说,苏姐脸就红了。苏姐红了的脸看上去很美,嫣

然如乍开的玫瑰。我感觉她此时特像一个小女人,温顺中带着娇弱,再不像以往

那种风风火火的巾帼形象。

女人,巾帼形象固然很有一番美的情趣,但是娇弱更能让男人心动,我以为。

以前你老是一副巾帼的样子,搞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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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怕怕的,倒是现在你的弱不经风的样子,

更让我怜爱有加。

余辉今天特听话,果真就替我买回了营养品,还气喘吁吁地冒大气。我一看

那形象就忍不住想笑,不过我只是朝苏姐示意性地笑了笑,把余辉叫到病房外吩

咐道:"小子,想向苏姐表白,你他娘赶紧抓住时机!动动你上面那蠢脑袋,别

他娘只知道动你下面那脑袋!不出意外,我敢断定,就这个春节你就可以把他搞

定!我他娘的走了,你好好思量思量吧!""你小子倒是说清楚啊,你说的什么

跟什么呢?"余辉似乎没听明白。

"你小子还不明白?苏姐对你有意思了,就看你小子怎么表达了!我操,都

他娘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人教?"我说完,也不管余辉如何在那里发呆,回病

房向苏姐告了别,急匆匆便往楼下去了。

离开医院,我心里有一种获得自由的无穷快感。

搭乘公交,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如飞的感觉。头顶的车厢变成了一望空阔的蓝,

身边拥挤的人们也变成了茂密的树林,车厢里本来混浊的空气似乎清醒得跟原野

里的风一样,倒驰的建筑,给我无穷腾飞的欲望,我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展开

了翅膀,而且迅捷地冲向了蓝天……

我没有想到,我和苏姐的关系竟然会这样结束,这似乎很不可思议。我甚至

觉得,我和她的噩梦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就像一个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还

没有充分展开,怎么可能就结束了呢?我不敢相信!

但这又明明是苏姐亲口对我说的!难道会是在做梦?

不管怎么说,结束总是一件好事!

经历好事,人总是忘形的。我似乎忘记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比如自己和苏

姐的关系既然结束了,就应该把自己手里能够还给她的东西还给她,以便巩固这

个结束。

但我没有!

71。第38则(1)

X月X日

这个新年似乎好事总是伴随着我,正所谓否极泰来。经过正月这十多天时间

的艰苦训练,到今天,散元宵时,你已经能够自己翻身,能够自己坐立,能够把

话说得跟原先一样了。唯一让人不能释怀的,就是你双腿的力量仍然很弱,还不

能下地行走。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够行走还说不准,但只要你坚持练习,重新学

习走路,离站立行走那一天就总是不会远的。

这期间我多次到医院去看望苏姐,每次去时,余辉都在。公司早就上班了,

他们便都在医院办公。余辉的情况特殊一些,很多事要他亲自到场处理,但他操

控下属的本事大,老有时间在医院。我明白这家伙正在打一场攻坚战,不全身心

投入不容易攻克苏姐那坚固的堡垒。每次去,苏姐都要把余辉支使开,然后和我

说说话,有时说着,还会习惯地拉过我的手去抚摩她的脸,或者让我去感受她的

心跳。这些日子,她总跟我说那一句重复了千百次的话:"小萧,我,我怎么老

是害怕把自己交给他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有这种担心害怕,因为我不是

心理学家。我只是明白,余辉这家伙这场攻坚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缴获!

看看苏姐已经慢慢站起来,慢慢地练习行走,我真为扶着她练习的余辉担心,

可别一腔心思都白费了。

这期间,许朵要忙自己的事,初二一过就回学校去了。许朵回学校是我和她

的主意。我从妈妈那一脸的忧郁神情中早猜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放心我们。

我借口说让许朵回家住,给你做成一个去经营杂货店的假象。以便让你觉得,我

们的杂货店还在。妈妈便马上同意这样做。许朵便说,回家住,不如回学校去,

回学校好好钻研一下学习,不是很好吗?妈妈虽然有些不舍得女儿这么早就离开,

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许朵带着我给她的七十万,走了。

因为我就要去另外一座城市培训,我跟妈妈商量道:"妈,公司派我去H市

学习培训,回来会有提升,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又放心不下晴儿,你看我是

不是要去?""学习培训是好事,当然要去!能提升更好,男人嘛,就是要以事

业为重,你去吧,家里有我和你爸,你就放心吧!看晴儿这样子,出院的时间就

快了!"妈妈一听说我要去培训,便觉得是好事,毫不犹豫就叫我去,多少有些

出乎我的意料。

"可是,我去学习的时间长达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晴儿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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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她一定

会问我去哪里了。你们总不能说我在看门市吧?如果说我培训学习去了,杂货店

的事就肯定会露馅的,我不知道晴儿她受不受得了这个事实?"我是真担心,一

直放不下来。但我又不想再回余辉那里去上班了,我再干那种游离在色情边缘的

服务工作,让你听了,你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小萧,你安心地去吧。"妈妈胸有成竹地道,"晴儿这里有我和你爸解释,

相信没有问题的。再说,杂货店的事迟早得让她知道,她早晚得面对。倒是你早

些混个模样来,也可以给她一点安慰。"我觉得妈妈说的也对,便去跟你说:"

晴儿,许朵明天要去学校,我得去门市了,以后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了,你要好好

地练习走路,早些站起来,回到你的门市去,知道吗?"你笑着道:"我也算过

呢,朵妹就这两天就该去学校了,你也该过去了。只是还想见见她,你过去就叫

她过来。"我说:"好的。今天是正月十六日,明天就是她上学的日子,我这就

打电话叫她过来陪陪你。我下午还要去办点事,明天才过去。你看好不好?"你

点点头道:"虽然门市离不开人,但我真的想见见妹妹,好好说说她,你就叫她

把门市关半天吧。"我便去给许朵打电话,我向她说清了我的事,然后叫回来一

趟。许朵说,开店正在节骨眼上,没时间抽身。我说,就是天塌了,你也先回来

看看你姐姐。她便笑着说,你说了算,谁叫你是姐夫呢。

给许朵打了电话,我便回家去取盲人按摩院的股权转让合同和苏姐给我的十

万元存单。我想,既然我们的关系终结了,那么,不属于我的,我就该还回去。

等我从家里把这两样东西取了去医院时,苏姐正架着双拐在练习走路。余辉

却不见了踪影。我奇怪地问:"余辉怎么不在?"苏姐坐回病床,将双拐一扔道:

"他为什么要在?"我一怔,结巴道:"不是他在陪护你吗?""是,是他在陪

护!"苏姐没有好气地道,"我把他撵走了!""撵走了?"我惊讶地道,"为

什么?苏姐,你不是——""别提了,再提我跟你急!"苏姐一挥手道,"我就

没见过这种人,好像对付女人,除了那件事就没有别的了!"我似乎明白是怎么

一回事了。我敢肯定余辉那小子没用他那蠢脑袋示爱。这家伙真他娘的蠢!他以

为爱一个女人,可以像搂抱妓女那样,动不动就可以用小弟弟说爱!别说苏姐还

在病中,就算没病,也得她主动提出来了才好开口要她呀。这厮真是!真他娘的

是要把我葬身火海才心甘呀!

我劝苏姐说:"你好好休息,你也不至于要撵他走啊,你还得要人陪护,别

的人你放心?还是叫他转来吧。""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不是别人!"苏

姐愤愤地道,"你去把门关了我们说话,不然说大声了让别人听了笑话!"我去

关了门,小心地道:"苏姐,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看——""先别说这个!"苏

姐道,"先说余辉!你说,他是什么人?他怎么能那样?""苏姐,什么那样?

我,我不知道啊!"我轻轻地道。

"我给他一点颜色,他就踩着鼻子上脸!"苏姐气冲冲地道,"我对他稍微

好点,他就放肆了,对我动手动脚!""他对你动手动脚?"我故作惊讶,"那

该撵!难不成叫个色狼来陪护?该撵!不过,他是怎样动手动脚的?""你也不

是什么好东西!"苏姐转而笑道,"打听这么清楚干啥?想学样?你有他那胆子

吗?"我见苏姐笑了,挠了挠头道:"苏姐,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动手动脚,

你该原谅他点。他要根本就不碰你,你还要他做什么?""我就是不许他碰我!

"苏姐道,"小萧,别说他了,来挨我坐下。"苏姐坐在床沿,我便找根凳子过

去挨她坐下。她又习惯地将我的手拉住道:"幸好有你在,我这心里还稍微能有

塌实点的时候。"我见苏姐始终对我充满暧昧,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连忙抽

出手把合同和存单取出来道:"苏姐,余辉那个百分之五十我卖了做了急用,这

个百分之五十还在,现在我还给你,连同分红和上次你给的十万存单,这些不属

于我,还给你吧!"苏姐惊讶地望着我,呆了好一会儿道:"小萧,我把它们给

了你,就没打算收回来,你给我赶快

', ' ')('

收起!"我急忙说:"苏姐,我们的关系已

经结束了,我怎么能再要你的东西呢?你还是收回去吧!""谁说我们的关系结

束了?谁说的?"苏姐暴怒道,"没结束,没结束!怎么可能结束呢?不可能结

束!"我痛苦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我就知道,我和苏姐的龌龊关系,怎么可能说

结束就结束呢!

但我不甘心啊,我得据理力争:"苏姐,你亲口对我说过的,你不能反悔啊!

""我没说!我没有说!"苏姐愤然地一挥手,一起身便要站起来,可是她怎么

能站得稳?身子一歪,便向前要倒。我眼疾手快,连忙起身把她扶住道:"苏姐,

你别生气,你坐下,坐下,别生气!"苏姐那一站,似乎腿上痛吧,她额上渗出

了细密的汗珠。她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双手抱住我的身子道:"小萧,他,我是

要撵的,可是你却不能离开我。我需要你,小萧!我,我不能和你说结束就结束!

"我把她扶回床上坐下,自己则颓然地坐回凳子,把头埋在自己的手里,再不肯

抬起来。

72。第38则(2)

我将头埋在自己的手里,用合同和存单捂了自己的脸。我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我像一个孤独的瞎子,流浪在荒芜的旷野,我不知道光明在哪里,也不知道前途

在哪里。苏姐就是这黑暗之神,她的一句话,可以给我光明,也可以给我漫无边

际的黑暗。享受了十多天的天伦之乐,因了苏姐的反悔,就这样瞬间化作了泡影。

我所拥有的家,一个脆弱得随时都可能支离破碎的家,早就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可是却让我在这个家里埋了这样一颗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第一次紧紧地撅住了我的灵魂。我近乎哀求地说:

"苏姐,你就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小萧,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就这么

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苏姐凄凉地道。

我期期艾艾地道:"苏姐,不是厌恶不厌恶的事啊!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你

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而你和阿辉就不同了,一个未娶,一个待嫁,正好可

以结成一段良缘。你放弃我,既成全了我,又成全了你自己啊!""小萧,我不

要什么结果,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时的快乐!"苏姐悠悠地道,"我和你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会儿,我都觉得快乐、满足;可是余辉给不了我这些!因为他太强,

不需要我的保护,我不能保护别人,我就没有了快乐!""苏姐,我不需要你保

护,你也保护不了我!我们既然没有好的结果,还是就这样结束吧。"我继续哀

求道。

苏姐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小萧,你对你妻子用情很深,这我知道,你不

必担心我会破坏你和你妻子的感情,我不会那样做。"不会那样做?晴儿,她说

她不会那样做!她在我的心里虽然没有什么位置,可是这种不正常的交往,早就

让我的心理失衡了,更别说这事要让你知道了,也就自然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说什么不会破坏呢!

我正要辩驳,但突然感觉她的一双柔和的手徐徐地抚摩着我的头,便强忍住

了。只听她说道:"小萧,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的,只是希望你别离开我。我不

期望永远拥有,我只求我的心能有片刻的寄托。"我抬起头,望着苏姐。她满脸

的落寞忧伤,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她迷失在了何方,也不知道她正挣扎

在怎样的泥潭,看得出,她的痛苦迷茫,一点也不亚于我。我的辩驳的话,到嘴

边又咽下去了。

看着忧伤的苏姐,一方面出于无奈,另一方面出于莫名的同情和理解,我站

了起来,将苏姐的头揽在了我的怀里。

苏姐全身颤抖,双手条件反射般抱住了我的腰。

第21部分

这样的拥抱只有短暂的一瞬,我们便松开了,我哀伤地说:"苏姐,我明天

便走了,你好好保重。"苏姐拉着我的手,不忍放弃,但我最终走出了病房,从

她的视线里淡出去。我感觉她正模糊了双眼,颓然地靠在床头靠背上。

出了医院,我便拨通了余辉的电话。我想痛骂那厮一顿,为他,更为我自己!

"别管我,让我喝死算了!"余辉显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一接电话便冲我

吼。

"你喝死当然算了!"我骂道,"就怕你喝不死!在哪里,让我来灌死你!

""你别想来!

', ' ')('

"余辉醉笑道,"我不会告诉你我在九重天的,哈哈!""操,

你家伙一个人喝有鸟的个劲,还是我来陪你吧!"我说着,关了电话,走出医院,

拦了个的士直奔那个九重天去。

九重天在城南指压城附近,一个不大的酒吧。我进去时,酒吧里人并不多。

余辉正一手揽着一个妖娆的女人,一手端了酒狂喝。

我连忙上去,摸了一张五十的票子给那个女人,挥手叫她自己滚。那女人抓

了钱,摆动肥硕的屁股走了。余辉见女人走了,正要上前去拉,不提防我在后面

抱住了他。他回过头来,朝我喷着酒气,醉眼乜斜地道:"兄弟,你,你是谁?

别抱我,我不是同志!"我又好气又好笑:"死鱼,再装糊涂我阉了你!"余辉

便哈哈大笑道:"你他娘的怎么知道我没醉?"我在他胸膛赏了一拳道:"你小

子的酒,我还能不知道?没这么容易醉的!——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再喝点?"

"凭什么要和你喝?"余辉一脸的醉态,"哥们几次请你喝酒,你都不曾赏我的

脸!""我明天就要去培训了,三个月后才回来,我们好好聊聊。"我说。

"去培训?你的技术还用培训?"余辉冷笑道,"你这是苏姐有意提拔你,

所以才叫你去培训的!"我强笑道:"苏姐栽培我,你作为同学该高兴才是啊,

你他娘的满口酸味算什么同学?""哦,我错了!"余辉笑着道,"恭喜你高升

啊!""别他娘的发酸了!"我皱眉道,"走,到清净点的地方去再喝点,边喝

边聊!""好,就再喝点!"余辉笑道,"到楼上去,找个雅间,不醉不归!"

"操,谁有闲情和你不醉不归,就喝着说说话而已!"我说,一边和余辉往楼上

去。

进了雅间,我们要了一瓶酒,点了些菜。余辉显然有意地想喝醉,抱着瓶子

就要开灌。我哪里肯让他这样糟蹋美酒,一把夺过来道:"你小子未必好多年没

闻过酒味了,怎么一见酒眼睛都红了?省着点喝吧,我们今天两人就这点酒,别

想喝多的!""萧可,你小子是成心不想让我喝个痛快?"余辉醉眼望着我,不

满地道。

我不睬他,在他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开口问道:"说说,你和苏姐是怎么

回事?""什么怎么回事?没有什么事!"余辉一口回绝。

"操,还跟我装是吧?""装什么装?我和苏姐本来就没什么,你要我说什

么?"余辉怒气冲冲地道。

"既然没什么,你小子不去陪护苏姐,跑酒吧来干什么?你小子就不怕她不

方便,下床摔倒?"我也怒脸相向,我倒要看看,这厮把苏姐看得有多重。

"你去过医院了?"余辉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当然去过了!"我白了那厮一眼道。

"她没出事吧?"余辉咕哝道。

"你自己说,能不出事吗?"我故意胡说。

"她怎么啦?摔了?"余辉还真急了。

我心里一乐,这小子对苏姐还真有意啊!

"这会急了是不是?要早知道急,刚才离开做什么?"我恼火地道。

"不是我要离开,是她不要我留她那儿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余辉辩白道,

一副穷极无奈的样子。

"她为什么不要你留下?你小子知道不?"我不怀好意地道。

"这——"余辉语塞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和他碰了一下杯子道:"喝酒!"等我们灌了一杯下去,我又说:"阿辉,

你和苏姐相处了三年多到四年了,你应该知道她想什么,要什么,你怎么就不会

投其所好呢?""我知道什么呀知道?"余辉烦恼地道,"我就知道她寂寞,想

找男人!"我一听这话,不由得大骂:"你他娘真的是猪!有你这样对待女人的

吗?女人是什么?你知道她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余辉见我发怒,怔住了,

回过神来还不忘辩解:"她把我当性奴使唤了三年,不是想要男人想要什么?假

装痴情怀念丈夫,不让我动她身体,我操,心里明明想要,还要拒绝,什么女人!

"我呼地站起身来,指着余辉骂道:"余辉,我他娘的最后警告你一声,你小子

这样看女人,你将永远也得不到真爱!要想得到女人的真心的爱,男人首先要尊

重女人,尊重她们的人格,尊重她们的需要!多动动你那该死的脑袋,别动不动

', ' ')('

就拿你小子的老二说话!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老子不陪你喝这该死的酒了!

"我骂完余辉,愤然离开了酒吧,心里有一种释然的畅快。说要骂这小子,还真

就骂上了。

刚从酒吧出来,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打开来看,见是余辉的,心想,这

小子未必要打电话骂我呀,心里觉得好笑,便接过来听。

"萧可,你骂得对,可是骂得对管屁用啊!你倒是教教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啊?"这小子居然是来问计的!

我装着不耐烦地道:"苏姐现在身边没人陪护,你他娘的还不赶快去,还问

屁的计策!"余辉似乎猛然省悟了:"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多用你

的脑袋,用你的心!"我再次强调道。

"是,是,这以后我他娘再也不用老二想问题了!""呵呵,这才像话嘛!

我回来听你们的佳音,别不他娘把我的话当回事!"我朝他吼道。

"你吼个球,没看见我在你身后吗?"余辉突然道。

我回头看时,可不是,那厮正在酒吧门口!

73。第39则(1)

X月X日

正月十七,我吻别了你,告别了爸妈,在电话里告别了苏姐,便乘上了去H

市的火车。

你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吻,一个让我如痴如醉的吻。我几乎不敢相信,在你那

孱弱的身体里,居然仍然包孕着这火一样的热情。我刮了你一个鼻子,怜惜地道:

"晴儿,好好练习走路,快些走回门市去上班啊!"你点点头,脸颊上的红晕久

久都不肯散去。

"你周末要过来一次哈!不然,要你好看!"你笑着说。

我怕你继续说杂货店的事,赶紧逃一般地出了院子,奔车站去了。

苏姐听到我的电话,声音非常平静:"小萧,安顿好了给我打电话吧,住高

档宾馆也许不现实,但你可以住中等一点的旅社,别挤那个学员宿舍,那种地方

狭窄拥挤,环境不好,影响你休息。自己把发票开回来报帐就是。"我唯唯诺诺

而已,心里却想,住旅馆多花钱啊,住学员宿舍有什么不好?嘿嘿,我都到另一

个城市了,你可管不着我!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抑制不住内心对苏姐的感激。

临别我还想知道余辉跟苏姐的事,就不由得想多罗嗦两句,一面算作关心苏

姐:"苏姐,你现在身边没人吧?阿辉离开了,你不方便行动,怎么办哪?""

谁说他离开了?他在床前闭目思过呢!"苏姐嘻嘻笑道。

"这样就好,你身边有人我就不用担心了。"我说。

"你还知道担心我?"苏姐呵呵笑道,"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到一个陌生城

市去,我都不敢想象你会怎样生活!"我笑道:"苏姐,这你大可放心。我再不

济,也是个成年人,难道在一个新城市连三个月都不能生活下去?""能不能无

所谓,记得没钱时给我打电话,我往你卡上打钱就是,只要身上有钱,在哪个城

市都一样生活。谢谢你劝阿辉回来,现在就让他在医院陪我几天,一能下地行走

了,我就回家去。""你好好养病吧,我挂了,拜拜!""记得安顿好了给我电

话!"苏姐再次吩咐道。

我再次答应了,再次道了声再见,这才挂了电话。

此时,我已经进了火车站。站外的街道,来往的人群明显增多,一进站,我

便被广场里海一般的人潮惊呆了。春节刚过,南下打工的民工们,似乎都聚集在

了这里。各大售票窗口前排成的巨龙,像抽打中国大地的黑色鞭子。我想,中国

这匹奋踢的骏马,不歇地前进,怕就是这样的鞭子催赶的吧?

我进入广场,很快就被巨大的民工流淹没了,这种被淹没的感觉,顿时让我

感觉个人的渺小,生命的低贱。H市是更西的一座城市,大量的民工则是涌向东

南边的,所以我买票上车还不算太难。我挤上车,胡乱找了个座位,将行李放到

货架上,然后坐下。

坐下我便发现,我身边靠窗坐了两个老年人,他们的面相很熟,我有一种在

哪见过的感觉。对面坐着的,是一对面带忧戚的年轻夫妇,丈夫怀里抱着个八九

岁的女孩子,妻子将孩子的脚暖在怀里,隔着衣服不住地揉搓。听他们说话,我

听出他们五人好像是一家的。我身边的俩老人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坐着无事,我便问对面的夫妇:"你们的女儿长得可真乖!读书了吧?"丈

', ' ')('

夫抬眼望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读了,都该读三年级了。""这孩子瞌睡可真

大,这么冷的天气,可别冻着了。"我无话找话道。

身边的奶奶叹了口气道:"她都这样睡了两年了!""睡了两年?"我吃了

一惊,猛醒道,"你们是不是在促醒中心住过?""是住过,你怎么知道?"奶

奶问。

"我应该在那里见过你们,难怪刚才我觉得你们面熟!"我说。

"你在促醒中心工作?"奶奶问。

"我!"我惭愧地道,"我爱人住在那里。""你爱人也是植物人?"对面

孩子的妈妈接口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爱人因为突发脑出血,心脏停止跳动好几个小时,经抢

救,命保住了,可是没有醒过来。"奶奶便叹道:"原来也是苦命人!""你爱

人后来怎样了?"孩子爸爸问。

"醒了!"我自豪地说,"过年前,她苏醒了过来,现在已经能和以往一样

吃饭说话,翻身坐立了,就是还不能走路。不过,医生说了,她不久就能走路的!

""你爱人真幸运,我们玲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孩子爸爸道,"她先在H市

人民医院住院,住了一年多,没见醒过来。听说促醒中心好,就转去了。可是一

年下来,还是老样子,我们这心也凉了,这不,就接回去了。"我惊道:"大哥,

千万别放弃,植物人的苏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即使苏醒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

能恢复正常的。亲人不离不弃,是他们醒来的一个重要条件啊!""兄弟,你说

的何尝不是!"孩子爸爸道,"可是,我们已经折腾不起了啊!自从玲子摔成了

植物人,我们为了给她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算,还欠了几十万的帐,我们

实在是治不起了,不得不走这条路了啊!"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将你接回家

的万般凄苦顿时涌上心头,不由得唏嘘不已。

我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幸的家庭,心中充满了对孩子的同情疼爱,

我对孩子的爸爸说:"大哥,我们不论有多困难,都不要放弃!我爱人之所以能

够醒过来,就是因为我和我的家人都不放弃的结果。我们醒着的每一个亲人都为

睡着的人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们醒来的机会就会大大地增加。大哥,千万

不要放弃!不在医院了,在家的护理一定要耐心细致。要记得按时翻身,进食,

按摩。多可爱的孩子啊!""谢谢兄弟的提醒,我们不会放弃的,就算我们脱一

层皮,我和她妈妈也要想办法把她带好!"说着这话,孩子爸爸哽咽了,孩子妈

妈也难过地直用手揩眼泪。

在孩子妈妈揩眼泪的当儿,孩子的小腿露了些出来。我看了那小腿,我的心

顿时就被揪住了!

那哪里还是小腿!那是一层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皮肤包裹着的骨头!就那

皮包骨头的小腿,哪还能承载起她生命的重量!难怪她的爸爸妈妈要放弃了!

我痛苦地叹息道:"她的小腿怎么成了这样?"孩子奶奶道:"医生说要按

摩,可是我们哪里知道按摩呀?每天只能乱按一气,两年下来,就成这样子了!

"我突然想要是教会他们按摩,也许对孩子以后会很有帮助,便自荐道:"我懂

些按摩,我教教你们吧,就不知道你们住哪里。"孩子爸爸道:"我们住H市郊。

我和孩子妈妈在城里打工挣俩钱糊口、还帐和治病。孩子只好交给爷爷奶奶照顾

了。"我说:"我正要去H市去参加三个月按摩培训,你们留个地址给我,我抽

空教教你们按摩,孩子的腿要按摩,不然肌肉严重萎缩,就算醒过来了,站立行

走也会成为问题呀!""那怎么好意思呢?"孩子爸爸道,"我们素昧平生,怎

么好意思麻烦你!""别客气,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只要你们不

怀疑我的企图就好!"我笑着说。

"兄弟说笑了!"孩子爸爸哀伤地道,"我们现在是家徒四壁,身无长物,

不怕上当也不怕受骗,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我从衣袋里

摸了一百元钱,站起身到孩子身边,将钱塞在孩子手里道:"玲子拿着,买好吃

的去!"孩子妈妈立即伸手拦住道:"大兄弟,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你收

回去,我们不能要!"我诚恳地道:"大嫂,拿着,给孩子买点营养品吧,孩子

', ' ')('

都这样了,我给这点都不好意思呢!"孩子妈妈还要推辞,奶奶插嘴道:"玲子

妈妈,收下吧,这位大侄子不像是坏人!"孩子妈妈迟疑地看着她的丈夫,等他

丈夫同意地点点头,她这才肯收下。

他们接受了我的馈赠,我们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从他们口中,我得知这

对夫妇男的叫刘海涛,女的叫赵玉竹。女儿刘玲子今年九岁。两年前上学途中不

慎摔倒昏迷过去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他们一家在城外一个站就下了车。下车前给我留了个地址,叫我有空一定记

得上他们家教教他们按摩,我满口答应,目送他们下了车,回来坐下,眼前浮现

出孩子那嶙峋的小腿,我的眼泪便忍不住流了出来。

在朦胧的泪眼里,H市密集的建筑物开始闪现出来,飞一般地朝我扑过来,

城市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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