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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清晨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在地上。他快速穿上佣人昨晚送进来的校服进房间的自带卫生间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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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满的校服和韶江的校服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而夏满贵族学校和韶江贵族学校的校服差距更大。迟温穿着深黑色外套,系上领带,扣上外套扣子。清俊的脸上带着少年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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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下了楼发现秋景辞已经坐在了餐桌旁,秋景辞朝楼梯口的迟温挥手:“阿温你要吃煎鸡蛋还是煮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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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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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煎的吧”迟温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他才注意到秋景辞也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只不过穿在秋景辞身上显得格外好看罢了。他想起来那天晚上秋景辞帮他上完药后他们就差不多没怎么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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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秋景辞因为风寒进医院了还是怎样。总而言之他这个大哥金贵着呢,别墅里明明开着暖气,秋景辞的身体也跟纸一样容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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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目不转睛的看着迟温,好看的凤眸十分清澈,像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阿温,你吃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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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我才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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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走吧”迟温喝了一口牛奶,又拿纸巾擦了嘴,转头却看着秋景辞把吐司面包装进食盒里:“你就吃这么一点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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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秋景辞长得难看一点,迟温都不至于忍他到现在,甚至会觉得对方这么单纯的对自己好是故意的,是有别的打算。但迟温对上秋景辞这张脸,那些揣测对方有不好的念头的想法都被磨灭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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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这么好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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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迟温接过秋景辞的食盒,和他一起上了别墅外的宾利。一路上他和秋景辞都没有讲话,安静的可以清楚的听见车里唱片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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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机把宾利停在了学校外的停车场,迟温眺望着窗外,欧式风格的学校门口旁有两座石狮子,明明十分的突兀却又觉得有些奇异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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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秋景辞从小到大读的学校,迟温心头有些发酸,当初在韶江的时候迟丽殷也想把迟温弄进这所学校。奈何秋岐不让,迟丽殷便天天在迟温面前念叨夏满秋景辞读的的贵族学校多好,教育资源多么丰富,迟温所在的学校没有秋景辞的学校好便只能努力。迟温当然也没辜负迟丽殷的期望,可当迟温将全A+的成绩单拿给秋岐看的时候只会换来无尽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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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温,下车了……”秋景辞的轻声提醒把迟温从回忆拉回了现实。迟温看了眼秋景辞,早晨暖暖的阳光照在秋景辞秀美的五官上,乌黑的头发显得秋景辞的皮肤格外白皙。迟温看了一眼秋景辞就将头偏了过去,右手将车门打开后提着书包里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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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校门也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一个是阳光帅气的迟温,一个是清冷禁欲的秋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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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大公子真的好帅,就是感觉好高冷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总能听见几个女生讨论“我哥说秋景辞这个人很好相处的,但是我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他对谁都很冷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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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秋景辞扭头看向迟温对他说道:“再慢点就赶不上早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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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迟温跟着秋景辞加快脚步进了教室,老师还没到班上,但班上却已经来了不少同学。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一个两个都是什么少爷,千金,二世祖,太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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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太子爷你来了?”一个痞里痞气穿着校服的男生走到秋景辞身旁,下意识的搂过秋景辞的肩,见秋景辞没有反抗便知道他们关系还不错,迟温不可察觉的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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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溯,在学校你别这么叫我。”秋景辞有些不满,但表情却无比认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说的什么太子一点都不社会主义。”秋景辞认真的样子很帅,但是一本正经的把别人调侃的话用来解释就显得很幼稚,但对上他这张脸又没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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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溯搭在秋景辞肩上的手没有拿开,看向迟温问秋景辞:“景辞,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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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介绍,他是我弟弟,叫迟温。”这话吸引了不少同学看过来,“可是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呀,虽然都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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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一点都不像。”“之前圈里不是传的沸沸扬扬吗?秋景辞他爸带回来了个私生子。”“想必就是这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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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同学们异样的眼光迟温并不在意,就算秋景辞不说,等会班主任也会说。还不如让秋景辞自己承认迟温是秋家的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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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茵同学”秋景辞走到一位女生面前,乌黑狭长的睫毛下是那双清澈明亮的凤眸:“我
', ' ')('弟弟不是私生子,他妈妈是我爸爸的续弦,你们说的情妇跟续弦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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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乔茵的女生看着秋景辞高挺的鼻梁和毫无瑕疵的脸后撇了撇嘴:“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但她毕竟不是秋家人,更不了解秋家什么转正之类的秘闻。秋家长子都说迟温不是私生子,那她们外人也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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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溯忙着打圆场:“哎呀人家就随便说说,景辞你干嘛这么认真。”说完后又一脸真诚的看向迟温:“那个……同学,我们班一直以来都有个习惯,开学第一天晚上要去酒店聚餐,包间都定好了,你不会扫兴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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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也看着迟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期待是藏不住的。“当然不会,晚上我和哥哥一起过去”迟温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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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生活挺无聊,贵族学校鱼龙混杂,有好好学习的太子党,千金。也有混日子的少爷,二世祖。权贵和新贵多的数不胜数,家族之间利益的层层纠纷也形成了同学之间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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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在洗手间洗手,一个看上去沉稳安静的男生朝迟温走去:“嗨,兄弟,我在体育课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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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的李铭迦?开学典礼上有点印象。”迟温抽出纸巾擦手,李铭迦笑了起来:“第一次有人把我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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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力比较好。”迟温回答道,他不了解李铭迦和什么利益固化上有关,刚来学校的第一天他也没摸清楚学校的利益网和关系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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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大哥关系还挺好。”李铭迦的口吻带着一些疑惑。迟温却看着李铭迦,半响才道:“我和大哥不算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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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不出来啊,我以为秋大少会对你这个弟弟格外照顾。”李铭迦和迟温走出洗手间。“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迟温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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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只是找到同类罢了,我和你一样都是私生子。”李铭迦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表面上的兄友弟恭其实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不会真以为你那个天之骄子的大哥会把你一个情妇生的儿子当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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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我也没有把他当哥哥。他哪怕对外人说我不是私生子又有什么用,信与不信都对他没任何影响。”迟温的目光看着长廊,从来到夏满那天起,任何人,任何事都打动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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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权利和金钱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才能让他安心,但他还太小,太弱。没有自己的羽翼,没有办法和他那坐在王座上的父亲以及早已立了储的大哥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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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和他想法一致尽管改变不了什么却也难觅知音,可能是同病相怜吧二人加了微信后就各自回了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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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秋景辞和迟温参加完班级的派对后在李溯派司机接送下回到了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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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秋家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迟温觉得奇怪,秋景辞则觉得反胃。“怎么回事?阿姨?啊——”眼前的一切把秋景辞吓了一跳,迟温打开灯,发现佣人全死在了二楼和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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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秋景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我给爸爸打电话!”秋景辞正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秋岐却打了过来。秋景辞按下接听键:“喂……爸爸……什么?舅舅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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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对尸体没什么感觉,当初迟丽殷死的时候他也见过迟丽殷的尸体。虽然哭的很难过,但有几分真情有几分假意他心里也清楚,迟温看着秋景辞双目无神挂了电话的样子,问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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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好看的凤眸蒙上一层水雾:“舅舅一家被灭门了……凶手还没有找到,爸爸不让我去医院见他们最后一眼说太危险了,爸爸的心腹等会来接我们去东江暂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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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哪里接受的了一夜之间舅舅一家被灭门的事实呢。秋景辞难过的直接哭了,泪珠啪嗒啪嗒的掉在地板上,凤眸满是水雾让人看着十分心疼,秀美至极的脸上挂着泪珠,因为哭太久了导致的鼻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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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啧了一声直接把秋景辞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自己抱住秋景辞后又安抚着拍拍他的背:“你差不多行了,有完没完,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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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还是在迟温怀里抽噎,自动屏蔽了迟温嫌弃他的话。迟温心情有些复杂,宋家被灭门,一家三口全部死于非命。无非短时间的让政坛和商界出现混乱,又养活了一批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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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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