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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和迟温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别墅里是秋景辞抽纸擦眼泪的声音。一个好好的太子爷长期远离纷争现在母族又突然被灭门失去了拥护。秋岐会把家产交给秋景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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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正想着,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大少,二少,快出来!董事长让我送你们去东江!”秋岐的心腹把门打开,看了眼地上佣人的尸体:“这些尸体会有专门的人来收拾,凶手现在估计还没办法出夏满,你们的处境十分危险,夏满已经待不下去了,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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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和迟温上了不惹眼的轿车,心腹以为两位少爷是难过佣人被无辜杀害,便安慰着:“少爷你们别难过,董事长会处理好事情的,家里有孩子的会帮助她们的孩子完成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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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爸爸现在怎么样了?”秋景辞红着眼眶,暗夜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车上的心腹和迟温都能感受到秋景辞对飞来横祸感到的无助:“那……表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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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不用担心,董事长现在已经通知了相关人员去调查杀害宋政委一家的凶手。至于宋医生……”心腹开车的手指有些颤抖,宋施芙是医学生,救人无数,对秋景辞这个表弟也是真的不错,心腹心叹老天不公让秋景辞的亲人都离他远去:“宋医生……一个小时前做实验的时候实验室引发爆炸,抢救无效直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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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秋景辞骨用手遮住眼睛无声的哭了起来,一夜之间,他的舅舅,舅妈,表姐,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父母以外真正对他好的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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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怎么可能会突然爆炸?”迟温皱着眉,宋施芙可是宋政委的女儿,不管是工作室还是实验室都是相当严谨的,普通的实验室都不可能突然发生爆炸更何况这种专业人员的实验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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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就是对准了宋家,已经决定准备不惜一切代价灭门宋家,警方查出实验室爆炸案也是人为,凶手为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所以来秋家试图谋杀大少爷,奈何大少爷不在,凶手闯入宋家被佣人发现后便杀害了所有佣人。”心腹将上面的报告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凶手作案手法极低,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拍清凶手的脸,但警方查证得知凶手去一家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说了吉普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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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觉得心惊,就因为秋景辞是宋政委的外甥,所以他也差点惨招毒手。迟温看着秋景辞那张精致的侧脸。他不知道如果秋景辞今天被杀了的话他会有什么感受。是高兴吗?高兴秋景辞被杀了从此秋家就他迟温一个少爷,一切都是他的了。或者是……难过?怎么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因为秋景辞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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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东江城里的一栋私人公寓下,迟温和秋景辞下了车后走进私人公寓。“爸爸!”秋景辞看见秋岐仿佛苍老了十岁的样子,觉得难过:“爸爸……还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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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件事闹得太大,你不能随意走动。”秋岐疲倦的安慰着秋景辞:“你身体很不好,目前已经封城了,缩减了追查范围但不意味着你安全了,宋医生已经死了,目前来看你没有办法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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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爸爸你要送我走吗?”秋景辞好看的凤眸就这样望着秋岐:“害死舅舅的人还没找出来!而且我走了……你和阿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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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听我说”秋岐耐着性子跟大儿子解释:“你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你也帮不到什么忙。凶手还没有落网,你的身体接受不了这样到处奔波,我和你弟弟也不会一直待在东江,我们没过多久必须得回夏满,但是你得出国治疗和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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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岐说的不无道理,秋景辞也不愿让秋岐因为自己的安全再次烦心:“那您和阿温也要注意安全,有什么影响一定要和通知相关部门,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秋景辞说道。他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后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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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第一次见出生在豪门世家还能有对长辈和兄弟这么深情的人也是好笑。秋景辞越是单纯就表明秋景辞被保护的越好,他迟温就越是嫉妒。凭什么秋景辞被保护的那么好还要因为亲人离世而肝肠寸断,迟温搞不明白。当初迟丽殷死去的时候他好像都没像秋景辞今天一样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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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义重是每个人的软肋,迟温可不需要任何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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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岐目光所及之处是大儿子的房间,他不禁思考起来,一个体弱多病,优柔寡断,现在又没了母族支持的大儿子,以后能放心的把家业交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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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秋景辞去国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调养身体,修身养性。但是从娘胎里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多年来也不见得治好。秋景辞小时候不是三天两头发烧就是咳嗽,长大后又经常胃疼,风寒。这种体质能不能活过秋岐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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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岐叹了口气,没有一个家族可以接受短短十几年换一个掌权人。但不管怎样,他都得保大儿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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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速度很快,秋岐将秋景辞送去了德国。在德国安排好了庄园和专门照顾秋景辞的佣人,学校也是当地的私立贵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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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都尘埃落定,秋岐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迟温充满冷淡,而是时不时让小儿子陪自己去参加上流社会的聚会和应酬。一时掀起了不少风浪,人人都感叹秋家大公子没了母族后被赶去国外后小公子成功上位,这秋家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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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秋岐带着小儿子迟温准备去参加股东大会的时候警察局来电了。说是查清楚了半年前的宋家灭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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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又将案件结果送去了远在德国的秋景辞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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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宋家彻查了一场走私案。走私案的主人公是当地富豪,和黑道有所勾结,因为宋政委的彻查导致富豪一家被一锅端了,家产全部回馈社会。而半年前的宋家灭门案则是那家人为了报十年前的仇,所以在缅甸的雇佣兵团雇了一名会说普及赛语的杀手,为的就是灭门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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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凶手也绳之以法。秋景辞回国祭拜了宋家后就回了德国,毕竟秋岐并没有让大儿子回国生活的打算。秋景辞也很上道的没有再提起回国之类的事,迟温则跟着秋岐出没在上流社会,参加了无数活动,谁都不知道以后继承秋家的是谁,大家都唯利是图,迟温在秋家的处境也占上风,所以为什么不能将迟温当正儿八经的秋家二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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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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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将手中的文件扔给财务部部长:“你自己看看,这些年那些蛀虫私吞了多少,都这样了还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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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财务部部长陪笑着:“这些都是董事长招进来的人,二少说要辞退也不合适,况且都这么多年了董事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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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秋岐,迟温突然想起来:“今天是19号,父亲说大哥要回来,你说一声今天会议取消,我要去机场接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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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在秋家抓爬滚打,在上流社会接触的人和事。六年来秋岐对他的言传身教,让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哪怕知道秋景辞要回来了,他也不会像六年前那样把情绪摆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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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的时间足以让迟温掌握了不少人脉和手段。迟温早早的和公子哥们打成了一片,在同龄人里他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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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开着车去到机场,一米八七的身高和黄金比例的身材让他格外惹眼。英俊的脸早已蜕去六年前的稚气,散发着雄性柯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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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的羁绊,让迟温一眼就看见了六年不见的秋景辞。秋景辞一米八四的身高在人群中也算显眼,修长的腿迈着步子,经过理发师精心修剪过而乌黑的发型衬托出他白皙的皮肤。毫无瑕疵的五官没了昔日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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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温。”秋景辞走到迟温身前,语气还是很温柔,只不过没了六年前的亲近。人都是会长大的,他可能也渐渐意识到了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之间还是会有隔阂吧。迟温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挂着兄友弟恭的笑:“我前几天听爸说大哥要回来了,所以特意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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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大哥,我特意安排了你的接风宴,顺便邀请了不少世家公子。”迟温帮秋景辞拉开车门时不经意闻到了秋景辞身上的薰衣草香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看见了秋景辞瓷白的脖子,衬衣下可以看见他显而易见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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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麻烦阿温了。”秋景辞温身道,随手关上了车门。迟温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不就是在给秋景辞这个大哥下马威吗,告诉他自己在这个六年里已经掌握了人脉和资源,秋景辞想争什么的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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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怎么样了?”迟温边开车边问,秋景辞看向窗外的风景,半响才道:“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会胃疼头晕之类的,其实我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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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挺好,挺好。迟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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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迟温,订的包厢都是最贵的,请来的也都是各个家族的太子党和继承人,这操作给足了秋景辞面子也告诉着所有人他迟温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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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我帮你点了几个二线小明星过来,其中一个是xx的主演!”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端着酒笑道。迟温点了根烟看向旁边的秋景辞,笑道:“给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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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看上去清冷孤傲,禁欲的气息和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他好像天生就不适合这种地方。从小因为身体不好,这种太子爷们的
', ' ')('聚会他也很少参加过。因此更不习惯迟温和其他公子哥给自己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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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秋景辞有些反感的皱眉,迟温却还站在他旁边抽着烟,其他舞女身上的香水加在一起味道各异,包厢杂乱无章,一瞬间他有种想吐的感觉直接捂着嘴冲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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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哥该不会孕吐吧?”另一个公子哥开玩笑道。迟温听完后看了公子哥一眼:“你特么瞎说什么呢,谁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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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关上厕所门,洗了把脸,看见镜子里眼尾薄红的自己。早知道就不来了,这里的香水味都混合在一起,各种二手烟,加在一起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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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哥!”秋景辞听见迟温敲门的声音,他把门打开。“我靠,你哭了?”迟温看见秋景辞有些红的眼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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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哭,就是有点不舒服。”秋景辞精致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诱人无比:“对了,你也别总是嫖娼,不然以后没人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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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嫖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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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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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包间,“秋大少,迟温说你不舒服,你现在没事了吧?”一个公子哥问道。秋景辞摆了摆手:“我没事了,让大家担心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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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包厢里又来了几个小明星,甚至还有男明星。迟温随手叫来了一个男明星让人家陪他喝酒,男明星也很识相,迟温让他喝他就全喝了。桌上的空酒杯越积越多,男明星还不停的喝,最后秋景辞也看不下去了:“阿温,差不多行了。我感觉他快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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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喝醉了送我床上。”迟温痞笑道。秋景辞没有说话,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又上男人又上女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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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当然是开玩笑的,他怎么可能真的在这种地方把男明星带上床,要是真这样的话他第二天就会和男明星一块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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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快凌晨大家才散,男明星自然也被他的经纪人叫的人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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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秋家后秋景辞拿了些醒酒药:“阿温,喝点醒酒药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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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又想起了六年前那个夜晚,他跟秋岐刚吵完架,也是秋景辞帮他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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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秋景辞期待的眼神,他从沙发上起身搂过秋景辞亲了一口秋景辞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撒在秋景辞的脖子处,迟温沙哑的声音唤道:“段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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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熵,今天晚上的那个男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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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凤眸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来,他最终还是费力的推开迟温后把药放在桌上然后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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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讨厌迟温,今天在机场对迟温疏离的态度只是因为他知道迟温不喜欢他,他不会像六年前那样去讨人家嫌弃,他不想让迟温更讨厌自己更反感自己,所以断然不会像六年前那样傻傻的刻意和人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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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喝醉了酒把他当成了那个男明星他也不会说什么。反正明天迟温就忘了今天对自己做的事,没必要说出来膈应人,毕竟哪有弟弟会喜欢自己的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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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迟温盯着秋景辞的房间。他第一次遗精是在秋景辞离开的半年后,他梦到秋景辞的时候就明白自己对自己哥哥产生了难以启齿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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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哥啊……他是我妈情敌的孩子,我的亲哥啊!”迟温捂着脸,因为秋景辞长得太好看?太受宠?长期以来在光的压迫下从想“踩着光”到想“压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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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六年来陪着秋岐去各种应酬。怎么可能因为陪男明星喝了几杯酒就醉?他故意亲了秋景辞,可他也怕自己的别样的情感发现啊……
?只能假装是认错了人,亲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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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怎么会把他想了六年的秋景辞和整容脸男明星认错呢……他还没那么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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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没睡觉,心中的感情没地方宣泄。麻木的躺着,都在思考为什么会对亲兄弟有这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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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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