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本官自有道理!不过,祝之浣,你说你爹娘惨死,可有人证?”
人证?方浣娘一怔,自己赶回家的时候,除了爹娘外并无见到其它人,这人证一说似乎无从谈起。
见方浣娘摇头,胡大老爷将身子慢慢靠回椅背,俯望着方浣娘又问道:“那可有物证??”
物证?那是什么?鞭子吗?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爹爹身上所受的皆是鞭痕,可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见到那东西,想来怕是那些人早就拿走了!就算是没拿走,现如今一把火之后哪里还寻得到一件像样的东西?她再一次沉默着摇了摇头。
胡大老爷冷哼了一声,道:“哼!即无人证,又无物证,你如何肯定是那候元庆干的?你这还不是诬陷是什么??”
方浣娘一听忙不迭地朝着胡县令磕起了响头,口里说道:“大人,小女子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我爹娘惨死那是不争的事实,还求大人做主啊!!”
“你说你爹娘惨死,那尸首何在??”
方浣娘一听,直起身来回道:“小女子已将爹娘下葬了!!”
胡大老爷轻扯了一下嘴角,眼里闪出一抹不耐烦:“既然人都下葬了,那你还告什么?现如今你一点证据都提供不了,叫本官如何为你主持公道?难不成你还要让本官开棺验尸?”
方浣娘一听‘开棺’二字,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爹娘死后自己一个人哪里可能去弄棺材给他们?她除了两张席子之外竟是什么也没有做……一想到这里,方浣娘嘤嘤哭出了声!
“你哭哭啼啼做什么??”胡大老爷明显得有些不高兴。
方浣娘强忍住心中的难过,用锦帕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大人,小女子实在是冤枉啊,大人,求求你,求你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虽然方浣娘神色凄惨,然胡大老爷仍是不为所动,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有些厌烦地望了方浣娘一眼,然后冲旁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轻挥了挥手,衙役会意,齐齐走到方浣娘面前,架起她便要往外走!
方浣娘一见此情况不由得急了,她使劲地挣扎着,口里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呐,民女冤枉!民女实在是冤枉啊!!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了……”
及至方浣娘将被拉出偏厅之时,胡大人突然又喝道:“等等!!”两名衙役一听,忙松了手放开了方浣娘,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家大人,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大人!大人,民女真的是冤枉的,求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民女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方浣娘以为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心下欣喜不已,对这位大老爷之前的印象也略有改观。
胡大老爷没有出声,只是站起身在前面来回走了几趟,心下想道,若让祝之浣就这么走了,她势必会到处喊冤,影响我的政绩,倒不如吓她一吓,让她知难而退,若是她自己不再上告,那此事便与我再无任何影响,岂不是美事一桩?想到这里,他‘吭吭’两声清了清喉咙,说道:“祝之浣,原本你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本官是不予问案的,不过,看在你是一片孝心的份上,本官就网开一面!”
方浣娘一听,眼前一亮,忙又朝着胡大老爷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方才问道:“那大人您可是现在就升堂?”
“升堂?不不不!!”胡大老爷摆了摆手。
方浣娘一愣,以为胡大老爷又反悔了,忙问道:“大人……”
“祝之浣,我朝律法诬告他人者,男子仗四十,女子二十,这你需知晓;但是若你是果真冤枉的,那就得证明给大家看,你可做得到?”
方浣娘一听,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大人,只要能告得了状,您让民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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