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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维愣愣地眨了眨眼。
他亲了我。他亲了我?他亲了我!
靠靠靠靠靠靠!
胡维摸了摸眼睛,脸颊又烧起来了。任谁都想不到,这位H市黑白两道通吃的胡家的下任继承人,居然会有这样纯情的反应。
景秧也有点没想到。
只是心血来潮用唇角碰了一下眼睛,对方居然会脸红成这个样子,着实让他有点惊讶。不过想到胡维之前的那些反应,也就明白了。
这人也太好撩了。
景秧心里暗笑,动作很快地提上裤子,拉好拉链,整理了一下乱了些许的衣服,看着胡维。
对比起景秧的整洁,胡维就狼狈得多了。
毕竟才刚被奸♂过呢。
先让他缓一缓吧。景秧终于良心发现。
才刚上了人,也没句温言软语,更不可能帮着清理,考虑到胡维的感受,似乎确实不应该在这时候就说出自己的目的。
景秧于是盯着胡维看了很久,把人盯得都快缩进沙发里了,才终于施施然地翘起嘴角,道出了目的:“你应该知道聂岁寒在哪里吧?”
胡维也不是什么蠢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不对——景秧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聂岁寒,跟他完全没关系!
酸了,胡维酸了。他想爆发,但是又没有爆发的理由,只能垮着一张脸,别扭地不回答。
景秧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再也憋不住笑,好笑地问他:“一个名字就让你这么吃醋了?”
听了这话,胡维顿时红了耳朵,心里烧起了一把火,躁得很。
什么吃醋啊!搞得好像他们两个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似的。
于是他坚决否认:“没有!——你问聂岁寒干嘛?”
提到聂岁寒这个名字,景秧眸色瞬间深沉,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地答到:“送他一个惊喜。”
胡维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送我”了,不过还好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他大概猜到景秧口中所说的“惊喜”绝对不会是广义上的惊喜,单凭他一个外人所了解的聂岁寒曾经对景秧做的事情,都觉得那家伙简直烂到透顶。
死不足惜。
胡维闷闷地道:“我和那家伙已经没有联系了。”
十年前景秧消失不见,而他去找人的时候偶然得知了聂岁寒和景秧之间发生的事,自打知道聂岁寒做的那些腌臜事,胡维就和这个从小一起混大的发小断了联系,虽然算不上恩断义绝,但也差不太远了。而聂岁寒也不是什么爱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他这般做派,自然也就不再来往了。
他这样做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景秧,所以胡维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向景秧特意解释一遍。
闻言,景秧的心情不免有些晴转阴。所以自己这是做了无用功?
这时胡维又道:“但是我知道他最近会出现在哪儿——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五天后孟家会举办一场宴会,庆祝他们家老夫人九十大寿,到时候那些有点背景的人物都会去祝寿,聂岁寒肯定也会去的。”
景秧听了,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胡维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但是这个宴会有一定限制,你进不去。”
确实是进不去的。
一般来说这种上流人士的高档宴会就算是服务生也都是通过专人介绍的,目前为止在在H市无权无势的景秧就算想借此混进去也很难办到,其他后勤人员就更不可能了。
景秧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问道:“这个宴会可以带朋友去吗?”
胡维摇了摇头。
“但是可以带女伴……”说着说着,胡维自己的脸反倒先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心道景秧不会误会他吧?这样想着,他连忙偷眼看了下,还好景秧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女装的话,景秧倒没觉得有什么。
这的确是唯一能混进去的办法了,于是很快敲定了计划。
目的已经达成,也没必要停留了。
“等……!”
景秧动作没有停顿地开了门出去,临走之前终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胡维,说话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到时候会来找你的。”
景秧进入厕所,打开门,里面是被他弄晕扒掉制服的某个倒霉服务生。走之前他弄了个小玩意让门看上去是关着的,所以这个倒霉蛋直到现在都还没被发现。景秧迅速换下衣服,穿上原来装束——一套普通夏季搭配,一顶鸭舌帽遮住下半张脸。
一切准备就绪,正要离开时,厕所里却来了一个人。
景秧反应很快地收回了开门的手。
是龙谕的声音,好像在和人打电话。应该只是路过。
龙谕失忆过的事情不算什么重要的秘密,这几天景秧也得知了。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为了防止这人突然记起些什么来妨碍他,避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耐心地等龙谕打完电话后,
', ' ')('景秧终于可以从厕所出来,正大光明地离开了。
……
景秧就这么走了。
盯着门板看了半天,胡维终于回过神来,心里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倒不是因为他像个娘们,其实这种心理也挺正常的。任谁在被上了之后,看到上人的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表示就这么走了,都会感到些或多或少的失望。
温存没有,但好话总该有一句吧?还厚着脸皮找他办事情!是吃定了他一定会帮忙吗?!
胡维恶狠狠地磨牙,拿起沙发上的靠枕一顿乱砸来泄气。
很快把不该有的脆弱压在心底,他突然想起来该去找龙谕当面算账了,但在这之前还是先洗个澡。还好他家夜总会里这间最顶级的包厢自带浴室,清理起来很方便。
胡维打开开关之后,蓬蓬头落下温度适宜的热水。他舒服地低吟一声,终于有机会好好观察自己。将身上的暧昧痕迹尽收眼底,胡维不由得黑了脸,发出一阵骂声。
“卧槽景秧你个渣男!”
……
男人洗澡本来就很快。
他搓着澡,忍着羞耻清理好景秧射进去的东西,期间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
洗完后胡维就直接打了个电话给龙谕,一开口就气势汹汹地问罪。结果面对胡维的质问,人直接笑呵呵地回道:“下药?没这回事啊。我只不过是想让胡少玩得尽兴点而已,毕竟你很少来这边玩……”这话表面恭敬,暗里却是在讽刺他身为胡家继承人,却连实体产业都没掌管几个。
胡维听出其中意味,气得捏紧了拳头。
这个龙谕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气人的本事也是愈发见长。
胡维气的不行,语气凶狠地甩了一句:“你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泄愤似的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瘫了一会儿。
眼睛失神地盯着吊灯,直到盯得自己眼睛都花了,任由眼角流下生理性的酸涩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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