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老夫人寿宴当天。
一栋装饰华丽的私人别墅里,胡维看着显示屏上传来的画面,陷入了深沉的懵逼。
门口站着一个高得不同寻常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袭黑色宽松款长裙,脖颈上系了个蝴蝶结丝带,袖子是夏季不常见的长袖,袖口荷叶边设计,头戴一顶遮阳帽,乌黑的直发披散开来,一直垂到腰间,平添几分温柔。
一看就是个美人。
“她”抬起头来,原本的轮廓在化妆品的修饰下柔和了许多,但还是可以看出几分原本的模样——
正是景秧。
“不请我进去吗?”女装的景秧对着镜头微微笑起来,这张清丽可人的脸笑起来当然是好看的,但知道他真面目的胡维却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
“草。”
胡维咧着嘴,按下了开门键。
在别墅主人的允许下,景秧很快来到了二楼的主卧室,打开门看到了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胡维。
在走过去之前,景秧稍微停了一下,接着潇洒地撩了撩耳边垂落的头发,对着胡维就是甜甜的一笑。
景秧捏了把嗓子,调整了一下发声方式,故意用哀怨的语气控诉道:“可爱的小女友来找你,你居然不理人家……”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完全就是小女友在撒娇了。
胡维却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瞪着景秧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人说话居然用的是女人的声音!不会认错人了吧?难不成景秧还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妹妹?
危机感造成的紧张让胡维一时间忍不住思路混乱,心里止不住地乱想,想要借此转移自己放在景秧身上的注意力。
“做戏做全套,这么大反应干嘛。”景秧又换回了原来的声音,淡定地解释,又挑眉问他,“怎么样?”
还怪好听的。
但胡维才不会说出来,出于昨天被丢下的怨气他一点也不想恭维景秧。于是他呵了一声,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景秧却不依不饶,又换上了女性声线,语气幽怨:“你的“小女友”问你话呢,身为男朋友,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呢?”说这话的同时,他也一步步地朝胡维走了过去。
伸手一推。
胡维没什么反抗地就被推在了沙发上,背部陷进去了一部分,景秧顺势抬腿抵在他的腿边,撑着手自上而下地看着胡维的脸。
他轻笑一声,笑得胡维耳根子都软了,抬起一只手放在胡维脸上,细细摩挲:“或者说……你更想当我的女朋友?”
“没有、不可能。”胡维羞得移开了视线,回答得虽然很快但却没有多少坚定。他眼睛忍不住到处乱瞟,一看就是很心虚的模样。
从胡维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景秧的胸口。景秧裙子里面穿了一件白色贴身衣物,能看出来里面没有塞任何可以让胸起来更大的东西。
胡维红了脸,撇了撇嘴,轻轻嘟囔道:“太平了。”
胡维的吐槽对景秧完全没用,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不以为然地接话到:“没事啊,你胸大就够了。”说着,他便把手伸进了胡维的T恤里,色情地抚摸起后者胸部凸起的肌肉。
我去!这家伙想白日宣淫!
意识到这一点后,胡维心里感到十分震惊。他后面屁股还疼着呢,绝对不能再被推倒任草了!
然而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我靠,你放手、唔啊。”胡维想要掰开他的手,挣扎的幅度却随着景秧的揉捏变得越来越小。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没办法抗拒景秧这个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叛变了,被景秧玩弄的地方诚实地传来令人沉迷的快感。仅仅是被景秧触碰,胡维的心底都不由自主地发出雀跃的声音。
他顿时不自在得很,索性闭了眼。
“哈啊、哈……烦死了,老子又不是女人,再怎么玩也不会变大的。”
看到胡维心口不一的反应,景秧忍不住嗤笑一声:“装什么呢,你明明就很喜欢我这样摸你吧?”说着,他随便就按住了胡维没有多少反抗决心的手,而后故意作出惊讶的样子,语气带了些嘲讽:“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不想反抗呢。”
胡维脸都烧红了,听了这话,更加羞耻难耐,下意识地就反驳道:“才没有……!”
景秧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舔了舔他以为紧张紧绷起来的脖子,很快得到了身下人明显颤抖的回应。
他继续诱导,摸着胡维上下滚动的喉结,眸子暗沉如深潭:“你很想在这里和我做的吧?”
手往下滑去,在胡维的身上四处点火。
景秧将手探入胡维的裤子,一下捉住后者半勃的阴茎,肆意玩弄起来。
可怜的胡维立马被玩弄得忍不住扭动起来,理智上想要躲避这种注定难堪的局面,但感情却让他更想靠近。
随着景秧的俯身,黑色的发丝顺势扫到脖颈处,引起一阵瘙痒,这更加剧了胡维意识的混乱:“唔……呃啊。好痒…
', ' ')('…”他因为难受低低地喘起来,低沉的男中音带着轻微的哭腔。
迷蒙的眼睛往下一瞅,就瞧见了景秧的手握在自己小兄弟上的色情画面。自己小兄弟还特别不争气地艰难吐着白浊的液体,显然被欺负得狠了。
胡维被刺激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景秧忍不住咬了他的脖子一口,捉住胡维的阴茎,不让人射,语气不满地催促道:“快说。”
说什么?
胡维顿时身处冰火两重天的境地,想射不能射,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听了景秧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眼巴巴地抬头看向景秧。
景秧也回望过去,却没有丝毫提醒的意思。
“……!”胡维突然灵光一闪,迷迷糊糊中想起来景秧之前说的话,但是那种耻度爆表的话他哪里好意思说得出口!当下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显然十分犹豫的样子。
景秧挑眉,无声地催促。
明明没有用什么言语逼迫,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胡维心甘情愿地想要听话。他在心里做着挣扎,纠结该怎么开口。
“我……”
“想让我继续下去的话,就把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景秧显出一点笑意,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
这画面落在胡维眼里,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脑海里瞬间闪过某些昨天发生的画面。
形状锐利的眼里渐渐染上情色,胡维干脆心一横,双手圈上景秧的脖子,把后者的头压到离自己极近的位置。
鼻尖对鼻尖,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
景秧虽然被拉得有些猝不及防,但好歹还是稳住了,不过一会便镇定下来,好整以暇地观察胡维打算怎么做。
胡维咬了一会儿牙,睁眼又闭上,如此重复几次后,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小心翼翼地把头凑到景秧耳边,声音小如蚊子。
他满脸通红地说:“操我。”
草。
青涩却露骨的情话撩得景秧鸡儿梆硬,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于是顺从本心,低下头吻住了胡维的嘴唇。
“唔……!”
胡维瞪大了眼,有些没想到,也有些得偿所愿的喜悦,他抬眼便可以轻易数清景秧的睫毛,过于近的距离使他一瞬间几乎要窒息。胡维应激合上的牙齿被凶猛的攻势轻易撬开,私密的口腔被对方的舌头轻松闯入。充满色情意味地扫过内壁,搅得他身体一阵发软。
下半身也在被吻住的一瞬间,非常给面子地射了出来,飞起的精液甚至有些沾到了胡维自己的脸上。
除了景秧之外就再也没和人做过的胡维毫无疑问是一只雏鸡,床笫间的菜鸟。头一次接吻就是如此刺激的舌吻,对方又是一个很会撩拨的人,不一会儿他便被拖入了情潮。
景秧掠夺式的亲吻让胡维有些呼吸困难,唇瓣交缠间,却感到了别样的满足。大抵亲吻与他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吧。
实际上并不漫长的亲吻在胡维的感受中却仿佛过了一万年,终于被放开,他无力地趴在景秧身上,大口喘息起来。
没办法,太刺激了。
很久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玩弄,他抬头看向景秧,却得到了一个落在右脸上的亲吻。
亲完,景秧就捏了捏他的脸,看着胡维懵逼的表情好笑道:“去洗个澡吧。”
“你不那啥我了?”冷静下来的胡维实在没办法厚脸皮地说出那个字了。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刚降温的脸顿时又飞起了红霞,颜色像极了熟透的苹果。胡维咳嗽几声,欲盖弥彰地急忙解释:“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景秧站起身,打算去冲个澡。听了这话,回头稍微解释了一句:“你伤不是还没好吗。”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昨天有多过分的。
胡维一下愣住了,心脏猛地皱缩了一下,接着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冷情的人偶尔的温柔果然很致命。
胡维摸着脸,感受到上面烫得惊人的温度,身体忍不住一阵激动的颤栗。
糟糕。
胡维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对景秧这个人上瘾了。
……
等胡维洗完澡后,两人开始在大厅里商量起有关宴会的事情来。
结果胡维一来就提了个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已经跟我爸妈打过招呼了,说会带女朋友一起去孟家祝寿。”胡维这样说着,表情是三分无奈,三分尴尬,“他俩听说后都很想见你。”
景秧剥着橘子,抬眼示意他往下说。
“所以,咳咳,那个啥,你得先跟我去见一下我爸妈,然后再一起去宴会。”胡维有点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他家老妈居然这么心急地想见景秧。
也不知道景秧会不会答应。
景秧想了想,觉得这事挺正常的,于是抿起唇,答应了。
临走之前,胡维不放心,再三确认。“确定不会被发现吧?千万不要被
', ' ')('发现啊!”脸上满是纠结和担忧。
要是景秧被认出来了,就玩大发了,他老爸老妈不得把他抽死啊!搞同性恋出柜也就罢了,还合起伙来骗人,岂不是罪上加罪?
这样想着,胡维忍不住怂了,开口劝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请帖我也有。到时候被发现了可就完蛋了。”
景秧瞥他一眼,“总会见面的。”言下之意: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对景秧来说这事挺无所谓的,就算被发现了,遭殃的也是胡维。当然如果对方能豪爽地提出“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就更好了。
……
那晚点被发现也好啊!
胡维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直觉说了也没用,毕竟景秧的语气虽然淡然却也异常坚决。
于是就由胡维开车,两人一同去了胡家大院。
胡家是标准的低调奢华上档次的豪宅,坐落于商业圈的中心。
胡维一路将车开进地下车库,然后带着景秧去了主宅。景秧倒是大大方方地进去了,胡维却忐忑不安地站在房门前一动不动。犹犹豫豫又心虚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进自己家,反而弄得跟贼似的,让旁边给他开门的管家一脸懵逼。
一分钟,两分钟……
胡维仍然杵在原地,没有任何想动的迹象。
这位头发花白但看起来极有精神的老管家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了:“少爷,不进去吗?”想了想,又提醒道,“您带来的那位小姐已经进去了。”
我知道!
胡维很想继续苟着,但是又没有理由拒绝管家,只好苦哈哈地进了门。
他一进门就发现景秧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和他老妈聊得很开心,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胡维忽然有种丈夫回家看到媳妇和丈母娘友好相处的微妙欣慰,但一想到景秧的面目,就骇得立马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行走间轻手轻脚,生怕被人发现。
本想装鸵鸟混过去,悄悄溜回房间,但那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他老妈余光一扫,便毫不留情地叫住了他。
“跑什么呢?”
胡维僵硬地停下脚步,不敢回头看景秧脸上的表情。
实际上是男人的“女朋友”和母上大人相谈甚欢这种场面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
他非常痛心:“张伶俐女士,请你不要逼我!”
“呵……”胡维的老妈,胡夫人张伶俐轻哼一声,恨不得揪住自家笨蛋儿子的耳朵,心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你是想把你未来媳妇一个人扔这儿不管是吧?啊?就这么偷懒!带媳妇把家里熟悉一下这种小事也要老娘代劳?!”
母上大人苦口婆心:“难道你忍心冷落小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平时不陪她也就罢了,现在带来家里也不愿意带她好好逛逛……”
一番话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胡维被砸得一阵恍惚,但等他回过神来,细细一品后,就觉察出些不对劲来。
什么叫做“平时不陪她”?景秧究竟说了些什么?!
景秧似有所感,侧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但这没什么意义的表情落在胡维眼里怎么看怎么邪恶,只感觉似乎可以看到自己被景秧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画面了。
可惜母上大人有令,胡维不得不从,只好走过去,但当他站在景秧面前时却完全懵了,压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景秧此时则非常给面子地伸出手,停在半空,示意胡维拉住。
这姿态像极了一位等待王子邀请自己跳舞的公主。
但胡维不是王子,景秧更不是公主。
所以胡维只是感觉特别尴尬,他托住景秧的手,姿态异常自然地将其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心里疯狂吐槽景秧干嘛要弄得这么奇怪。
试探性地拉了一下,没拉动,于是胡维忍不住低头看向景秧,疑惑对方为什么不起来。后者随即也抬眼看他,眼神幽静,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这一幕落在胡夫人眼中完全是一对璧人在含情脉脉地对视,看得她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阵激动的尖叫。
没想到这混小子谈起恋爱来竟然比小说里的剧情还浪漫!
但为了儿子的幸福着想,胡夫人还是得狠下心来打破这美好的画面,她盯着像个木头人的胡维,一脸嫌弃地呵斥道:“还不快走?我一大把年纪了哪里看得了小年轻秀恩爱……”
胡维瞬间get到老妈助攻的好意,但他心里有鬼呀,于是只好强行扯出一个笑来,拉着景秧走了。
说要带着逛逛,但胡维却觉得也没什么好逛的。毕竟景秧是个男人,更何况对方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于是他就把景秧拉进自己卧房的角落里,自以为很强势的一个壁咚上去。
盯着景秧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干嘛节外生枝编这么多……”
胆子肥了?
因为两人之间不容忽视的身高差,景秧得微微抬头才能看到胡维的眼睛,眸色深沉。
他一进门就
', ' ')('看到了那位看起来应该是胡维妈妈的女性,这位胡夫人那个时候正在客厅看剧情一看就很狗血的偶像剧。习惯性地打算拉近关系,景秧便顺势说了很多她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
但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拉近关系……
一瞬间天旋地转,胡维被压在墙角,被迫弯下腰。景秧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微微靠近了一些,“还挺凶。”
胡维被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刺激得一阵头晕目眩,耳垂红得要滴血,他轻哼着把头歪向一边,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紧张。
心里则是在疯狂解释,天可怜见,他绝对没有任何要恐吓景秧的意思!
“我妈还挺喜欢你的。”胡维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各种杂乱的思绪,强行转移话题道。
景秧揉着他的眉心,手指顺着锐利的眉形一路划到额头两边,真心实意地回答说:“我也很喜欢她。”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胡维,眼神在午后阳光的渲染下,竟然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温柔又伤感。
不知为何,胡维轻易便捕捉到了这些微的变化,一瞬间呼吸停滞,心里又有些不平静了。
但没等他再次平复好情绪,景秧就继续说了下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
胡维知道他的过往,瞬间便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心里一下子涌现出强烈的心疼,他很想紧紧抱住景秧,好好安慰他。
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做这种明显过界的事。
于是只能干巴巴地这样说:“只要你想,就可以得到。”下意识的回答中暗藏了某种无名的期待。
完了完了!我在说什么玩意?!这种话不是更逾越吗!
话一出口,胡维就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多么不正常,他顿时感到极为后悔,又羞又躁,尴尬得无地自容。
意料之外的,景秧没有动气,甚至没有惊讶。
他放开对胡维的控制,兀自走到一边的阳台,静静看着窗外。
胡维没搞懂景秧的意思,但看他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也就不做声了,但心里是不是还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和胡夫人想象的不同,两个人就这样没有任何交流地一直待到了快要出发去寿宴。
“穿这件吧。”胡夫人打开卧室门,随后把景秧拉去了一间满是高档服饰的房间,挑来挑去,才终于选出了一件勉强合适的裙子。
胡夫人笑着打趣他说:“小秧长得这么漂亮,我这里的衣服都没有一件能配得上的啦。”这些衣服是她早就准备好给未来儿媳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身材会这么高挑,所以才会没有几件合身的。
景秧接过去,领了她的好意,微微一笑:“明明阿姨才是最漂亮的吧。”
“哪有小秧一半漂亮啊……”
“您太过奖了……”
……
还有完没完了。
胡维在一旁看得又无语又无奈。他早就换好了衣服——一头短发打理得干净利落,高级定制的西装衬得人愈发帅气。他本来就长得很高,此时一双大长腿包裹在西裤里,显得极有魅力。
“嗯……”胡夫人盯着景秧,想了一会儿,问道,“要不要换个发型?”
“不了,时间马上就快到了。”景秧回答得有理有据。
开玩笑,他可是戴的假发,怎么弄发型。
胡夫人颇有些遗憾。
所有东西收拾完毕,三个人坐上了车,开车的是管家儿子。
“爸不去吗?”胡维进了车,有些疑惑。
“你爸说他太忙了。”胡夫人翻了个白眼,“啧啧,忙得连媳妇都不来看一看。”
知道她又要开始吐槽老爸了,胡维立马闭了嘴,极为自然给景秧系上安全带后,便开始听自家老妈的碎碎念。
期间景秧和胡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话,通常是胡维强行找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景秧则极为敷衍地回答几句。
开车的无聊时间很快过去,抵达了目的地。
递了请帖进入孟家,宴会这时候还没开场。胡夫人便先选好位置,顺便和熟人聊聊天,景秧胡维两人则选择去到处逛逛,反正只要在开场之前回来就行了。
景秧扫视一圈。
整个宴会突出一个“壕”字,各种装潢用具料理都极尽奢华。
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也确实如胡维所说,都是些H市的名人。只是他逛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聂岁寒,应该是还没有来。不急,终归会来的。
期间倒是有很多人对景秧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不过他一概不理会,胡维的脸色倒是隐隐有些不爽。逛完一圈后就回了胡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三个人坐在一块开始聊起天来——主要是胡夫人拉着景秧的手嘘寒问暖,胡维在一旁想插话却找不着话题。
宴会很快开场了。
主持人一番开场白之后,接下来就是孟家人的场合了。
景秧本来是以漠不关心的态
', ' ')('度懒洋洋地听着,却在下一秒被某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引得忽然来了点精神。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奶奶的寿宴……”此时站在台上致辞的孟家直系赫然是孟朝云。
一身黑色西装笔挺潇洒,其人相貌上佳,眼尾上挑,表情却冷冷淡淡,冲淡了眼型给人的风流感,看上去是个不苟言笑,难以接近的人。
景秧招来胡维,指了指孟朝云,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
胡维语气中略带些许酸涩:“这人叫孟朝云,孟家这一代唯一的直系。”草,又找老子问其他人。
“问这个做什么?”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景秧于是拿起一杯酒,抿了小口,直言答到:“有过一面之缘。”心道,顺便还把人给上了。
胡维将信将疑。
开场很快结束,各人送上礼物,就开始进行附带的舞会了。
胡维和景秧都没有什么跳舞的兴趣,就一块坐在椅子上喝点小酒,虽不说话,但“俊男美女”间气氛自会有些暧昧。
只是总有人看不清形势,偏要来打扰。
“你们好啊。”来人梳了个偏分刘海,短发柔顺,一双眼睛仿若闪着蓝色电光,他面带笑意,语气礼貌地提问,“敢问小姐芳名?”但他说话时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景秧看,这就颇有些骚扰的意思了。
看得一旁的胡维拳头都硬了,简直恨不得给面前这个一看就是衣冠禽兽的家伙狠狠来上一拳。
前来搭讪的青年敏锐地注意到胡维的表情变化,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是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似的。
景秧却丝毫不给面子,眼都不抬:“无可奉告。”
青年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胡维一下得了劲,抓住机会乘胜追击,把之前酝酿在肚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得意地挑了挑眉:“这位兄弟,当着我的面搭讪我女朋友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言下之意是让这人赶紧赔礼道歉。
听了这话,青年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起来,看向景秧的眼神愈发直白露骨:“你们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男女朋友的关系呢。”
就算是,也没关系。
青年心道,他喜欢挑战。
他其实已经在旁边观察很久了。以他的经验,很容易地就从胡维和景秧相处的各种细节中看出来这两人其实并没那种关系,估计只是为了应付逼婚才装作情侣。搭讪之后胡维的反应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这番话说下来妥妥的杀人诛心。
胡维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气得差点化身祖安猎马人,但到底还是顾及这里是孟家的地盘,没直接暴走。
这时景秧终于有了点反应,抬头看了挂着虚伪温和表情的青年一眼,脸上显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滚。”
一点情面也不留的拒绝让青年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脸色,但秉持着自以为的绅士风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快,愤然离去。
tmd,给脸不要脸。
人虽然走了,但景秧的脸上却还残留了些许愤怒。
胡维凑到他的旁边,竖起大拇指:“你这波超帅的!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呵……”景秧心头的愤怒已然消去,脸上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表情,他低声自语道,“的确欠收拾。”
景皓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