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初兰不知道自家夫人脸颊为什么突然发红,正想着是不是屋里太闷准备把窗户打开,眼睛瞟见枕头边上有一张宣纸。
“夫人,这是什么”初兰把纸捏在手里,想看看上面写的什么,这刚瞧见一个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手上的东西已不见踪影。
寄容手躲在身后,攥紧宣纸,“太久不练字了,这字儿有点污眼,还是不看为好”
是吗?可她分明瞧见上头的字比夫人往日写的还要好,或许每个人追求的不一样吧,初兰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初兰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好嫁给的是御贤王,先皇先后都不在了,后宫也清净无人,若是别家儿公子哥儿,这懒惰的性子脊梁骨早就被宅院那些长舌妇人戳烂了。
脚步声离去,寄容匆匆掏出压在枕头底下的宣纸,纸张攥在手里,上面写着的黑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一股浩荡磅礴之气跃然纸上。
这厮写字还挺好看的嘛,她摸了摸上面已经风干的字迹,鼻间有股淡淡的不属于墨香的气味,她鼻尖凑过去闻了闻,突然浑然一怔,这!他居然真的用那“水”研墨!
“真是太可恶了!”
她将白纸撕了个粉碎,怒不可竭得直起身子,“呸呸呸!初兰我要洗漱!”
————————
一番折腾过后,寄容吃饱喝足得躺在罗汉椅上,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
初兰看她如此悠闲,不忍心提醒了她一句,“夫人别忘了抄写《女诫》”
“什么女诫?”寄容躺在椅子上蒙着眼,心里猛的一惊,好似回想起有这回事儿,随后,她双手捂住耳朵哀声嚎叫“啊啊啊,我听不见了”
初兰对她这种行为也见怪不怪了,她将笔墨纸砚取来,摆在她面前,“夫人莫慌,奴婢帮您算过了,这一日抄一百遍,三十日刚好抄完”
寄容欲哭无泪,这可是一天一百遍呢!早知道当初就闭嘴好了。
一下午,寄容都在抄书里度过,直到傍晚余晖残阳布满天际,这赏日落的好时机,微风吹拂,草木窸窣,一道俏皮婉转的女音响起,
“一遍两遍三遍......五十遍,五十一遍,五十二遍!”
数完之后,只听那人仰天长叹“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才五十二遍啊!这都写了一下午了”
初兰在一旁掩嘴偷笑,看见她神情恹恹生无可恋的模样,安慰道“这不是刚好吗?早上写到晚上,一天就能写完一百遍啦!对了,夫人先吃饭吧,王爷今早出府前嘱咐过下人,让夫人不用等王爷吃晚膳”。
初兰将写得满满当当的宣纸收了起来,继续说道“夫人不要丧气,咱们吃饱了再写,奴婢会陪着您的!”
这陪着我有什么用啊,又不能替我写,寄容心里猛然落泪。
房内烛光昏黄,一张张沾满字迹的宣纸扬扬散散铺落在案桌上,一名绝色女子伏在案前,一字一顿地落笔书写。
她面无表情,即使屋内进来人,她眼底也没有一丝涟漪,笔下节奏丝毫不乱。
“无视本王,你可好大的胆子”
她将笔缓缓放下,眉眼低垂的冲人喊了句“王爷吉祥”。
“怎么?有人惹你不高兴了?”景傲轻声询问,缓缓地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