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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见窗外呼啸的风声。可是在这样寒气逼人的夜晚,即使房间里不用暖气,易清也没有手脚冰凉的时候。龙天羽每天晚上都会把易清紧紧地拥在怀里,把他那像冰块一样的身子慢慢暖过来,有这么个火炉在旁边,简直是比电热毯还管用。
这天晚上,龙天羽早早洗漱完先躺床上给易清暖被窝去了,易清还坐在电脑前赶稿。系里创办的期刊就要发行了,像易清这种在文学方面闪着奕奕光彩的金子,自然会被能主挖出来重用。
龙天羽在床上躺了老半天了,见易清还没有上床,看着那颀长的背影,心里就痒痒起来,“易清,不早啦,还不上来睡觉?”龙天羽拍了拍床沿。
易清头都没回,“你先睡,今天估计要做到很晚。”
龙天羽心有不甘地关了床头灯,没办法,只要碰上正事,易清保准会把自己撂一边。他在床上使劲闭上眼睛,又在心里默默数羊,数着数着脑子里的那些羊就被易清取代了。要说易清蹦出来就算了,谁知还变着法地诱惑龙天羽啊,一下子来个出浴装,一下子来个慵懒装,把龙天羽诱地五迷三道的。
龙天羽还在脑子里各种意淫易清呢,不知觉就笑出了声音,在被子里不停地抖擞。
易清首先还没怎么注意不远处床上的异响,直到龙天羽连续发出几声痴痴的笑声,终于不能不注意了,“你干嘛呢,睡觉这么大动静?”
龙天羽从被窝里钻出半个脑袋,色色地瞅着易清,“你说还能干嘛?大晚上的把老子晾床上,还不准老子自嗨下啊?”
易清这几天没少被龙天羽压床上一阵折腾,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着,现在听龙天羽这么一撩拨,瞬间就不淡定了,连带着这几日里对龙天羽纵欲过度的隐忍全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直接把鼠标往桌上一摔,甩开椅子,三步并作两步蹦上了床,一屁股坐在龙天羽的身上就是一顿流星锤,“你他妈的就是一种马,我还治不了你了。”
龙天羽能怕易清这招?自己再怎么也是压了易清这么多次的人,再说为了两人的性生活能够更加和谐,他这阵子可是加大了锻炼的强度,力气大了不少。见易清扑上来,龙天羽不仅不躲,反而还心里乐呵地很,心里狞笑着,小子,我就再让你骑会,待会就要你在我身下求饶。
当晚最后的结果就是易清又被龙天羽按在被窝里好好地伺候了一番,易清在昏睡前再看了一眼电脑桌上还在亮着灯的电脑,想着那还有一半没有完成的稿子,再看了眼把头窝在自己胸前睡得温顺无良的龙天羽,在心里恨恨地想,哪天是不是要把那间空房子收拾了搬过去睡。
龙天羽的十九岁生日,是随着今年的第一场雪来临的。他本来只打算低调地和易清一起过,可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瞒得过X圈的那群人。再说等着拍他马屁的人那么多,大伙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献媚机会呢?
于是,龙天羽生日这天,X圈给他办了个奢华派对。虽说参加的人不是很多,主要是因为龙天羽再三嘱咐过不是熟的人不请,但是其豪华的程度却是X圈自成立以来最高档次的一次。龙天羽当然不心疼钱,大伙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不拖着自己不放就行,自己今晚还想跟易清过两人世界呢。
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计划两个人只到场亮一下相就走,可是一到里面后就出不来,这个拉着要来一杯,那个抱着要碰一下。龙天羽喝着喝着就有点喝开了,不仅递到自己面前的酒全都受了,连带着把易清那份也接了。易清自从上次在酒吧被下药后,就被龙天羽禁止不能沾酒吧里的任何一滴酒水,现在看到龙天羽白的红的混喝一通,想着回去后肯定又要撒酒疯,忙找了个借口拉着龙天羽出了场子。
时间已近半夜,易清把龙天羽推上车就要往家里开,龙天羽在后面嘟嘟囔囔个不停,“易清,易清,易清……”
易清不回答,龙天羽就这么一直喊着,不知疲倦。
易清只好在前面应了一句,龙天羽好像在睡梦中被唤醒一样,双眼朦胧地从后座上坐起来,把头伸到了前座,火烫的脸颊贴上了易清冰凉的侧脸,“呼”,龙天羽舒服地从嘴里呼出了一口气,贴地越来越紧。
易清还在开着车,虽然半夜里路上的车子不多,可是有这么一个醉汉在自己旁边不停地喷酒气,还是很干扰人的。
“你给我在后面老实躺着,要疯回去再疯。”易清抓住红绿灯的机会用力把龙天羽往后面推。
没过多久,龙天羽的脸就又凑了上来,咬着易清的耳垂吹气,“我要礼物,你把我礼物藏哪了,我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找到。”
他自从上次领了易清一个吻做的礼物后,今年生日时,就提前跟易清说了,以后送礼物都得照着上次的标准送。也就是说,这礼物还不能是用钱能买的到的,非得是跟易清拉得上关系的东西。
这下好办了,易清连脑子都不用废了。不就是个吻吗,又不是没吻过,别说一个,送两个也没问题。龙天羽一听易清这想法就炸毛了。去年都送吻了,今年好歹也要更上一层楼啊,比如
', ' ')('来个销魂的一晚或者两晚,嘿嘿。易清现在还能记得龙天羽说这个的时候脸上的痴汉笑,真是太他妈瘆人了,当场就把那人几脚给从椅子上踹到地板上。
易清看了看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花,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说好的,我送什么都不能反悔。”
“当然。”龙天羽虽然已经有点半醉,可是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
打开车窗,一股冷空气夹带着雪花迎面扑来,龙天羽打了个寒噤,看着漫天的雪花和这个慢慢安静的城市,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下雪。
“易清,我不想回家,就一直这么开下去怎么样?”龙天羽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寒风的凛冽,还有那些飘落到自己手中慢慢融化的雪花,心渐渐地飘了起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易清一踩油门,差点把赛车当飞机开。
车子开进了校园,校园里除了路灯和白茫茫的雪外没有一点人声,龙天羽走出车门的时候,能听见脚下踩到雪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你带我来学校干嘛?”龙天羽在车里出了一身的汗,在路上早就把外套脱了,现在赶紧从车上拿出衣服披在易清身上。外面还是很冷的。
“别说话,跟我走。”易清拉着龙天羽,在白雪皑皑的路上踩出两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足球场已经上了锁,整个足球场都被厚厚的雪平整地覆盖着。很明显,里面还没有被任何人涉足。易清朝龙天羽使了个眼色,自己率先攀着钢丝网翻到了球场里面。龙天羽因为喝了酒,动作就没易清那么利索,吊在钢丝网上磨叽了半天才下来。易清在里面等得不耐烦,已经跨越半个足球场跑到看台的阶梯上,想从高处将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尽收眼底。
龙天羽好不容易从钢丝网上面晃下来,一下来就撒丫子在整个球场乱奔起来。他要是光奔也就算了,他还嚷起来了。
龙天羽跑到球场的正中央,朝看台上的易清大喊起来,“易清,我爱你。”
“我龙天羽爱易清。”
“易清,易清,易清……”
这一声声易清,一声比一声高,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愈发地嘹亮和清晰。
易清在看台上听着这些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表白,看着在远处雪地里龙天羽并不清晰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像龙天羽那样疯一次,站在看台上毫不顾忌地回应,“龙天羽,我也爱你。”
可是,那句快要脱口而出的回应,在易清即将张开口的时候,突然又被活生生憋了回去。尽管今天是他的生日,尽管自己也如他爱着自己般地爱着他,但他还是做不到像龙天羽那么赤裸。
龙天羽还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大喊,易清怕再任他这么喊下去,没准会把门卫喊过来,赶紧从看台上跳下来,朝龙天羽奔了过去。龙天羽见易清朝自己跑了过来,在他快接近自己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张开了双臂朝易清抱了过去。
易清跑得急,没刹住车,就这么冲到龙天羽的怀里,两个人重重地倒在了雪地里。易清倒没事,他是倒在龙天羽怀里的,而龙天羽则是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底下除了雪就没其他缓冲的了。易清忙从龙天羽身上起来,就要去扶龙天羽,看脑袋是不是撞到了,龙天羽却哼都不哼一声,一把将易清扯到怀里,抱个满怀。
“别跑,终于抓到你了。”
易清从旁边抓起一把雪,一股脑地全扑龙天羽脸上,“你起不起来?感冒了不要连累我。”
明明是怕他穿这么点冻着感冒,却死硬着舌头要换另外一种说法。
龙天羽就喜欢易清在乎自己还死不承认的样子,眼里脸上全是笑意,双手一用力将易清从身上滚到下去,自己马上覆了上去,连带着满脸的雪落到了易清的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他看着易清殷红的唇被白雪衬托地愈发妖艳,看得不禁心下一悸,唇不由自主地就覆了上去。
易清嘴里的冷气体被龙天羽嘴里喷出的热浪逼了回去,伴随着丝丝酒气的津液在唇舌交缠间过渡到易清的喉中,迷乱了他的眼,连带着那几声无法自控的轻哼。两个人在雪地里翻滚着,吻得天翻地覆,吻到龙天羽开始情迷意乱地将冰冷的手探进了易清的裤子里。
易清感受着下身一阵刺骨的凉意,心头那股燃起的欲火竟被打退了一小半,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他忙把龙天羽那双冰冻爪子从裤子里抓了出来,碰到嘴边哈了几口热气,“都冷成这样了还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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