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那声音姜羽晖很熟,她记得她不久前才把声音的主人打发去土地公庙找自己的身T而已,现在有JiNg神在她家闹腾,看样子是身T找到了?姜羽晖扶额,这什麽天气招来什麽事。
「楼上听起来有事。」已经把姜家当成自己家的阿季下了显而易见的判断。
「不是我们不讲理,」又一个声音横亘而出,讲话的是姜天佑,「而是城隍爷要我们做的事我们无能为力。」
走到楼梯口的姜羽晖停下脚步。牵扯到城隍,通常代表事情有一定程度的麻烦。姜羽晖不由得开始思考,城隍爷是有什麽事需要姜家帮忙?这座岛虽然不大,有能力的乩童道士灵媒通灵者还是什麽奇奇怪怪称呼的人一定有不少,这座城市绝对不只他们姜家一家在g传统民间信仰的事,但是,为什麽这回城隍爷指定的是他们姜家?
「……城隍?」阿季喃喃,随即转头对姜羽晖说,「姜大人,难不成老爷说的城隍是我们今日讨论的那位城隍?」
阿季平日谄媚姜羽晖惯了,在姜羽晖面前对姜天佑的称呼自然变成老爷,姜有为则是老太爷。姜羽晖也由着他不三不四的乱叫,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姜天佑。
「是。」姜羽晖说,「我们T市,和周围环绕的城市,或者广泛一点可以说是全岛,都是这位城隍的辖区范围。」
阿季咋舌,「怎麽管那麽多?」
「他是都城隍,全岛位阶最高的城隍,当然管的最多。」姜羽晖拍拍阿季的头,「继续在这里听也不是办法,而且,我想换掉这身衣服,我们还是上楼吧。」
楼上的声音依旧吵吵闹闹。姜羽晖步上阶梯,冲神明厅里的两人一鬼说道,「我回来了。」
「姜羽晖!」血头看到踏进门的姜羽晖整个很开心,咚咚咚从桌上蹦下一路跳到她脚边,「姜羽晖你终於回来了!我跟你说!你爸跟你爷爷超难Ga0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姜羽晖望天。就算血头是一只鬼,对她老爸爷爷有意见也不带这样的吧?难怪她爷爷一副要把那颗头拍下地府的气势。
「爸,爷爷,你们到底在吵什麽?我在楼下就听得到你们的声音。」
血头听见姜羽晖要做评判,不顾姜天佑与姜有为的脸sE,当着两人的面告状起来,「姜羽晖!姜羽晖姜羽晖!你听我说!你爸爸跟你爷爷超过份的!」
姜羽晖按下一跳一跳的太yAnx,「闭嘴。」她对血头喝道,「你现在在我家。」
言下之意就是血头没有对姜家主人没大没小的权利。「呃……」血头被姜羽晖一凶,说话顿时没了底气,「总之……」
「算了,你继续闭嘴,我上楼先换一下衣服,刚从外面回来,淋得Sh答答超不舒服。等我下楼你再慢慢讲。」
「……」他是不是下去投胎b较快?省得继续再跟姜家人耗下去,事情都没着落。
既然姜羽晖都这麽说,姜天佑和姜有为收了他们和血头争执的架式,等姜羽晖下来对事情进行了解。他们占据客厅两头,俨然和神明厅里的血头相互抗衡。
血头自讨没趣,目光改往被姜羽晖带进神明厅里的阿季身上盘桓。他逗留菜市场那麽多年,可以说是看姜羽晖长大的,幼稚园被妈妈带去买菜的姜羽晖、国小放学跟妈妈一起来买菜的姜羽晖、国中帮妈妈买菜的姜羽晖,无不在他脑海里有深深印象,如今看到姜羽晖带着一只鬼回家自然有点不是滋味。
「你谁啊?」他咚咚咚跳到阿季面前,把头往上一滚,从上到下将阿季打量一遍,「我头一次看到姜羽晖把鬼带在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是鬼吗?怎麽不用飘的?」阿季打从一进门看到血头在地上滚就很疑惑,对方又主动跟他搭讪,理所当然的就问了。
「……」被呛的血头忿忿的滚到阿季对面,不爽地在地上弹了几下才飘起来,闷闷地说,「我忘了!」
有鬼会忘记自己会飘的吗?阿季纳闷。他们尴尬的沉默维持不久,姜羽晖便穿着家居服踏阶而下,手里还捧杯冒烟的热茶。
「说吧,城隍爷要我们做什麽事?」她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惬意地啜饮手里的热饮,「不,等等,你把我那天给你符咒、要你去找土地之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阿季飘到她的身边,乖巧地表现一只听话的鬼该有的行为举止。血头朝他吹胡子瞪眼睛一会,顶不住姜羽晖催促的视线开始说事。他清清喉咙,将事情前後娓娓道来。
那一天,他被姜羽晖贴符以後,刻不容缓地进了这片地域的土地庙。有鬼能踏进土地公庙的庙界,这可把全庙上下的人吓坏了,追捕血头的同时无不把土地公庙闹的J飞狗跳。好不容易,终於有人逮住四处逃窜的血头,这才发现这只鬼头上被人贴了符,就是那张符让这只鬼能踏进土地公庙的庙界。
「这是什麽符?」土地贴在血头面前,充满研究JiNg神地发出疑问。
结果土地公庙上上下下反倒研究起那张符,血头就这样,被众人捧在手里传阅,众目睽睽之下被所有人给遗忘了。有所诉求的血头在转晕前发现这样下去不行,土地公庙的众人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先吐了——虽然他很怀疑自己能吐出什麽东西。於是,他出声阻止那些人对於符咒的研究:
「那个,土地大人,我能告诉您这是谁贴的符。能不能请您们先把我放下?」
「咦?」研究得正起劲的土地被这声音叫得回神,一看不得了,他们对於不知名的符咒太过热衷,在他们手里转悠的倒楣鬼根本要晕了。他咳了几声,苍老的声音开口,「诸位,小兄弟快晕在你们手里了!」
众人这才想起他们是捧着一颗血头在传阅,而那倒楣的鬼在他们手中估计要不行了。带头的那位老头杵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模样,蹭到血头面前,半点歉意也无地问,「小兄弟,写下这张符的人究竟是何方人士?老朽不曾看过这种系统的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