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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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央漂着一艘船,甲板上一位蓝衣女子立在鼓面上跳着祈愿之舞,配上乐师精彩演奏,使得此舞神圣又绝伦。

上官卿与宋砚走下船,肃淮与肃少郢早已经在主位就坐。肃邵阳目光扫过上官卿,落在他身后的宋砚身上。

肃邵阳嘴角微弯,仰面饮酒,他正准备再斟一杯,手已搭置于瓶,身侧的钟秉言却将酒瓶取走了。

钟秉言直言:“大夫说您不宜再饮酒。”

“我活了二十几载,要死也不许我死个爽快?”说罢,他夺回酒瓶,沉浸于己。

上官卿正襟危坐,宋砚则在他左侧。宋砚无心赏舞,只是时不时四下张望,希望能在人群里寻到熟悉的身影。

阿狸身姿曼妙,舞姿柔美,在湖边百姓高昂呼声中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

肃淮拍手叫好,直夸绝美。

阿狸从船上缓步而下,至肃淮跟前弓腰行礼,抬眸间眼眸微颤,也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她想立刻取消所有计划。

布拉雅伪装成婢女,执着酒瓶走到上官卿身侧,然后为他斟酒一杯,另有随从用银针探毒,之后随从道:“无毒,侯爷可安心品用。”

布拉雅急忙摁下瓶口机关,一杯好酒,顷刻成了鸩酒。

上官卿品了一口,觉得味道极佳,命布拉雅给宋砚斟一杯。

听后,阿狸一怔,布拉雅虽然有所疑虑,但还是当即为宋砚倒了杯酒。

宋砚微蹙眉头,他瞧着眼前的婢女分外熟悉,不由在心中留意了一下。

而这时,肃淮拾杯起身,在受湖边百姓敬仰之下他道:“祈祀神节,愿神明在上,佑我丹阳,庇我子民。”

百姓们齐声:“佑我丹阳!”

肃淮一饮而尽。

在座的几位也拾杯随饮,宋砚正准备饮下时,阿狸斩钉截铁:“这位公子且慢。”

宋砚手上动作一滞,他抬眸疑惑地看着身前的蓝衣女子。

肃淮:“姑娘这为何意?”

布拉雅垂眸捏紧酒瓶,只听阿狸笑言:“民女以舞博得头彩,想向侯爷讨个奖赏。”

肃淮大笑一声:“你且说。”

阿狸侧首,朝宋砚颔首微笑:“想讨公子手里的那杯酒。”

布拉雅一惊,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阿狸,但阿狸此刻眼里只有那杯毒酒。

阿狸走向宋砚,他察觉她眼里暗藏着复杂的情绪,但他却捉摸不透,直到她拿过他手里的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时,才明白她是抱着必死的心。

宋砚急忙碰掉她手里的杯子,他冷言提醒:“酒里有毒。”

布拉雅即刻拔刀抵在上官卿的脖子上,众人惊慌失措。

宋砚上前几步,布拉雅的弯刀离上官卿更近一步。

上官卿眼神一凛,大掌一拍,震起桌上的一把短刀,随即他握住刀柄还不等身后人做出反应,便狠狠扎进对方心口。布拉雅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她踉跄后退,鲜血狂吐不止。上官卿狠目一转,抽出随从腰间弩机,动作迅速,箭脱弦而出,阿狸执扇一挡,短箭被印有金边兰花的扇面弹回,上官卿即刻侧头躲过。

布拉雅用了余力指着宋砚:“他是咸安侯的外孙,抓...抓......”她话还未说完,便彻底倒下了。

“冒犯了。”阿狸敲晕宋砚正准备带他离开。她眼神骤然一沉,一枚羽毛从远处飞来,她侧面躲避,脸颊还是被划破一个小口。

她明显察觉到此人修为在自己之上,她不愿久战于是带着宋砚迅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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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下,一名蓝衣女子携着一名男子现身在一间破旧老宅里。

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围了两名异服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收起弯刀走上前:“阿狸,布拉雅呢?”

阿狸垂眸,咬字清晰:“她死了。”

男人攥紧刀柄,双眼猩红:“是不是咸安侯杀的?是不是?”语毕他抄刀就要冲出去。

另一名男人急忙站起身,拉住他:“热布达瓦,你冷静一点。”

热布达瓦咬牙切齿最终还是选择冷静下来。

阿狸看着二人,叹了一口气:“事发突然,我也没料想到。库尔班你和热布达瓦去门外替我望风。”

热布达瓦注意到了靠在阿狸肩头昏迷不醒的宋砚,于是询问:“他是什么人?”

库尔班大胆揣测:“与咸安侯有关?”

热布达瓦大喜:“好啊,既然杀不了咸安侯,就先杀了他!”他提刀就要朝宋砚砍去,却被阿狸冷厉的眸光给震慑住。

“阿狸,你......”

“别动他。”随后她睨了二人一眼:“出去。”

待二人出去后,阿狸刚抬步,一阵寒风袭来,她侧身躲过,一把羽化作的尖刀扎进了土里,紧接着她身后响起清朗的少年音。

“小兰花,把人留下,我便饶你不死。”

阿狸指尖绽开一朵晶莹剔透的兰花,随即遍地皆是,容诩负手立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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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只感到周身僵硬,他垂眸瞧着无数兰花在他衣角绽开,它们顺着他的衣袍野蛮生长。

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转眸向上一瞧,头顶刚开出一朵花。

阿狸缓缓转身,在见容诩真容后一怔,寻着了记忆深处的面容,于是脱口而出:“元君......”

容诩恍若未闻,抬手摘下头顶的兰花,在手中把玩:“你这兰花还挺别致,”他抬眸,眼神骤然阴冷狠厉起来,“但也是雕虫小技。”语毕,兰花从他手里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化成冰锥,刺破黑夜冲向阿狸。

阿狸执花一挡,却被震退几米远。

“你太慢了。”

眨眼功夫,容诩瞬移至阿狸跟前,从她手里夺回了宋砚。此刻,宋砚无骨似的歪头靠在容诩肩上,他垂眸注视了片刻,阿狸便来夺人。

容诩掌心结印,推至身前,周身金光耀眼,阿狸才近一尺,又被震开一丈。

她落地吐了一口血。

容诩扬唇,悠悠开口:“宋砚有何之好?让你如此拼命。”

阿狸直起身,咳嗽一声,咽下余血道:“元君,你真的忘了吗?”

容诩剑眉微蹙:“嗯?”在等她的下文。

阿狸又咳嗽起来,缓和一会儿后她言:“既然忘记了我也就不说了。”

容诩:“......?”

你在逗鸟玩呢?

宋砚醒来时,身旁火堆烧的正旺,时不时弹出几粒火花,劈啪作响。

宋砚直起身隔着火看着对面的容诩,此刻他低头把玩着什么东西正入迷。

他细瞧了一眼道:“这兰花从何来?”

容诩闻了闻兰花,偏头看他:“自然是有佳人相赠。”语毕,容诩起身走到他身前,单膝跪着将花一递:“赠花人说了,让你记住她的名字。”

宋砚接过花问:“什么?”

“兰絮。”

未若柳絮因风起。是这个意思吗?宋砚低头想了想又将此否决了。

宋砚小心将花藏进香囊之中,想起自己做的梦,真切又觉得虚无,他道:“我梦见肃邵阳从城楼坠落。”

容诩丝毫不诧异,他侧身将一根柴扔进火堆,神色淡漠,置身事外的感觉,随后他缓缓开口:“说不定呢,现在他还真在城楼上。”

“那还不赶紧救人?”

“莫急,他还有用,我不会让他死的,现在呢,先来算一算你欠我账。”

宋砚纳闷着只见他从身后掏出一个算盘。

宋砚:“......”

容诩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算盘,算清后他缓缓开口:“这一路,我救命于你有三次,所以你欠了我......”容诩低头又拨弄了一下算盘,随即伸出三根手指:“三条鱼。”

宋砚原本还很正经,被他这么一弄逗笑了。宋砚伸手为他又多伸出三根手指,他轻笑一声:“六条鱼,另三条白送你的。”

容诩倾身双手撑在宋砚两侧,俊美的脸凑了过去:“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所图?”

宋砚挑眉:“我图你年龄大?还是图你是珍稀物种?”

容诩愣住,缓缓直起身,“你竟然知道了。”

“就你那拙劣演技,想不知道都难。”

容诩再度凑近他,语气轻佻:“那你说说,除拙劣以外的,说的我满意了,我倒给你鱼。”

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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