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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阿莫尔抽出手指的时候,顾野的舌头还下意识的伸出追随即将离开的手指。
这份下意识愉悦到了阿莫尔,他拍拍顾野的脸,声音餍足愉悦带着几分温柔,“好狗狗。”
顾野一颗心跳的极快,脸上的潮红就没褪去过。他羞愧于自己的下意识。
看着阿莫尔的身影消失在木质的大门外,顾野一颗心又酸又涩,说不出什么滋味,终于,他舒了一口气。
走了也好,今天至少不用遭罪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花穴可能会撕裂撑爆,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松开因为长期维持掰开双腿姿势的手,双臂和双腿都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姿势肌肉紧绷而又酸又麻。
顾野动了动,颤抖着麻木的双腿忙不迭的下了茶几,他现在有些难以直视这个茶几。
双腿上的肌肉痉挛,不受控制的抖动着,顾野尽可能的让自己站的笔直,他看着茶几上的那一滩透明的酒液,鬼使神差的俯身凑了上去,用鼻子嗅探着。
浓郁的酒香冲进鼻腔,顾野却感觉自己从这浓郁的酒香中闻到了一些腥臊味,他本来已经恢复成小麦色的脸刷的红了。
耳朵抖了抖,他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心慌意乱之下,顾野竟用手臂擦拭着茶几上残存的酒液。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野也顾不得还有些许的酒渍没有擦干了,他飞快的跑进了笼子里。
蜷缩在笼子里,主动的关上了笼子的门。用手臂遮住脸和眼睛,鼻尖嗅到手臂上的酒香味,又是一阵心慌意乱。
通过手臂的缝隙顾野看见,三个虫族走了进来,它们快速的收拾着残局。
看到一个虫族弯腰用帕子擦拭着茶几,顾野有些着急和羞窘,它应该不会闻到桌上的腥臊味吧。
像是林子深处的小兽那样,躲在树丛里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忐忑的看着闯进深林的人类。他焦急,他惊慌,他无措,他害怕……
很快那三个虫族就收拾好了残局,它们还在顾野的正前方安装了一个东西,又有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虫族走进来了。
顾野认出了它,它是昨天跟在高等虫族身边的侍从。
雷斯拿着注射器走向顾野,他先是站在笼子不远处打量着顾野。眼神里透着倨傲和轻视,就像是在看一根野草一朵野花那样。
然后他走到笼子边,强硬的将注射器扎进了顾野的手臂。顾野的反抗无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幽蓝色的液体进入身体。
他惊惶,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这只虫族想做什么?
然而雷斯什么话也没对顾野说,人会对野草野花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不会的。
雷斯连同那三个虫族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木质的大门就被关上了,暗室的灯也熄灭了,顾野的眼前又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过了一会儿顾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莫名的发热,他的阴茎也在慢慢的硬起,下面那朵尝过一点情欲的小花也收缩渴望起来了。
顾野猜测,那管液体应该是催情剂。
不只是催情剂那么简单,还是营养剂,清洁剂,那管混合剂能让顾野持续发情好几天而不感到饥饿,还能清洁顾野身体里的杂质,特别是肠道里的杂质。
当然每天也是会有虫族来喂顾野水和督促他排便的。毕竟主人的玩具不能弄脏了。人持续发情是会大量脱水的。
就在顾野以为他会在黑暗中一直发情直到药效过的时候,那三个虫族安装的东西起效果了。
顾野的眼前亮了,正前方像是放电影那样,正在播放那位高等虫族每天的衣食住行。
每一帧都美的像画那样,阿莫尔让顾野想到了优雅傲慢的贵族,他丝毫不像是一个虫族。
人总是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哪怕顾野知道自己不应该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注意着正前方的画面。
他也第一次知道了阿莫尔的名字,阿莫尔,斐纳斯.阿莫尔。
此刻顾野正在一边忍受情欲一边注视着阿莫尔。他便是巴普洛夫实验中的狗,而阿莫尔便是中性刺激物——铃声。
等着吧,阿莫尔总能变成他的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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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的某处,X54星球,这是颗被绿色包裹着的美丽星球,这颗星球的周边星球上居住着无数虫族,它们的作用和使命是守护它们的至宝,它们的虫王。
一辆星舰正急速朝X54星驶来,本来有的重重阻拦在看到这辆星舰时纷纷失效。
银色的星舰上刻着一只展翅的蝴蝶,它便是通行证。
X54星地表上的建筑全都是防御战斗建筑,地下才是真正的王国。
这一整颗星球都是虫王的领地,只有虫王信任的虫族才能在此。
星球深处,华丽繁复的宫廷建筑里正上演着一场杀戮。
一只高等虫族正在以生命为代价战斗着,他的敌人是他最敬爱的王。在十分钟以前
', ' ')(',他还有着无限可能和美好的畅想,在十分钟以后的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可他逃得掉吗?
生死攸关的时刻虫族放出了自己的虫肢,腹下六条足肢背上有着四个透明的翅膀,拼命的反抗,换来的是两只翅膀被虫王生生的从脊背上扯下,连皮带血。
深红色的血瞬间湿透了衣服。
它喘息着,一双硕大的眼睛占据了面庞的三分之一,成千上万的复眼警惕的观测着穿着一身繁复黑衣的虫王。
虫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眼睛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看去。
就是现在。虫族飞扑上前,拿出了你死我亡的气势。然而,终究只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虫王迅速回头将他绞杀了。
“不自量力。”清冷如仙的声音说着嗜血的言语,“得快点吃了,他来了。”
虫王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蜘蛛,足肢快速的撕扯着尸体,很快这个倒霉的虫族就被吃尽了,除了一身沾了血的衣服碎布,它什么都不剩。
虫王又变回来人类的模样,一头及背的银发随意的披散着,容颜俊美,冷若冰霜,像极了天上冷漠无情的仙人。
肌肤雪白不是阿莫尔的那种苍白,是那种莹白,像是上好的白色玉石,入手温润细腻。
一双黑色的眸子像是深渊那般里面藏满了东西,眼尾向上勾,是那种极美极诱人的丹凤眼,或许是因为运动过的关系,他的眼尾氤氲出一片粉红,有种妖治的性感。
花瓣唇,唇色正红,让他的冷仙脸艳丽了起来,明显的唇珠让他的唇更加勾人欲望。
一身带着繁复纹饰的黑衣包裹着他的身体,使他有几分清瘦之感,他没穿鞋,脚背露出衣摆。
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坚硬的骨头,浮凸的经络和淡青色血脉衬的脚背雪白。
他踩在深红的血泊里,脚底黏腻着血液,清冷和艳色的堕落交织在一起,他是世间的堕仙。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高等虫族走了进来,随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十几个虫奴。
虫奴们安静迅速的打扫着房间,赛勒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黑袍虫族,血脚印一个个向外蔓延。
他走到外室,斜靠在软塌上,黑袍虫族单膝跪地,用洁白的手帕为他清理脚上的血液。
赛勒嘴唇向上勾,露出森白的犬齿,“快点,可别让他看见了。”
“王,别急,公爵还没那么快来。”黑袍虫族发出了和雷斯如出一辙的沉稳声音,还有同样的棺材冷淡脸。
“西卡,我越来越忍受不住了。”赛勒深黑的眸子透着淡淡的不虞,“刚才那个虫族,才趴在我身上,我就想把他脖子拧断。他的信息素让我厌恶反感,刺鼻得很,我一点儿情都没动。你知道吗?我后面一点水都没有,他才插进一个头,我就控制不住了,我想杀了他。”
黑袍虫族面不改色,只是声音轻柔了许多,“王想杀就杀吧,谁让王不开心,王就杀了谁。”
“那些虫族死了就死了,我半点不在意。只是,西卡,我已经两年没有诞出一个虫族了。这对于虫王来说是失职。”赛勒叹了一口气,看着落地窗外的枯燥建筑陷入了沉思。
“我偏爱阿莫尔,但王是不能偏爱的,我应该一视同仁。但西卡,我只想偏爱他,只想为他孕育子嗣。”提起阿莫尔,赛勒的眼睛亮了,面色也柔和了起来。很难相信如此冷漠的一个冷美人居然会为了一个人温柔如斯。
西卡将赛勒的脚放在软塌上,站起来,退到了他的身侧,“您是王,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您可以偏爱您想偏爱的,子嗣有研究院替您操心,您不必担心这些。您看,这两年依旧有带着您血脉的高等虫族诞生,那些虫族也没有说什么。只要有高等虫族诞生,谁管是不是您亲自生育的呢?”
虫王的诞生就像是养蛊,虫王会在能力衰减的时候孕育出上百枚虫卵,这些虫卵都是雌虫虫卵,也是下一任虫王的预选者。这些虫卵在母体里的时候便会争夺营养,无形厮杀,最终只会有十几枚虫卵诞生。
虫卵一出生便会面临来自对方的威胁,最先破壳的虫卵会吃掉还没诞生的虫卵。最终只会有几个虫卵破卵成虫。
虫族见风就长,一年不到幼虫便会成年,成年的虫族会再次进行厮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虫。最后剩下的虫子便是下一任虫王,它会和老虫王进行殊死搏斗,胜者活下来统领虫族,败者成为对方的盘中餐。
如果老虫王赢了,那它吃下的那个预选者会成为它的养分滋养它,使它恢复到能力巅峰。
那些预选者既可能是下一任虫王,也可能是老虫王的营养粮。
赛勒在九年前成为了新虫王,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力都足以统领虫族。唯一的缺点是,他受孕能力弱,高等雄虫除非在他体内射入足够多的精液,否则他怀不上虫族。
同样他的身体也不够敏感,寻常高等雄虫的信息素无法让他彻底动情。交配于他而言更多的是痛苦。每次交配之后
', ' ')('他都会吃掉与他交配的雄虫。他不是饿也不是需要那些雄虫的能力,只是因为他愤怒暴躁痛苦,需要发泄。
这九年里,他只生出过十一枚卵,最终也只有四枚孵化成功。
两年前,他和阿莫尔交配了。阿莫尔是第一个和他交配之后还能活下来的虫族,也是第一个能最大程度上勾出他情欲的虫族,他理所当然的对他特殊。
只可惜,阿莫尔出身梦蝶一族,梦蝶一族同样子嗣艰难。阿莫尔和他做了两年爱,一次都没让他怀上孕。
阿莫尔的出现没能让他怀孕,甚至还将他养刁了,他再也无法忍受和其他虫族痛苦的交配。
幸好研究院还算有用,它们提取他的血液和别的虫族交融为他培育出了许多带有他血脉的高等虫族。
赛勒站起来,走出了房间,他将在他的卧室迎接他的爱欲之主。
在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长袍勾勒着金色的丝线,衣摆上的图案是蝴蝶和蜘蛛。
蝴蝶被蜘蛛黏在了蛛网上,蝴蝶翅膀张扬翩跹,仿佛下一刻它就能脱离蛛网飞向天空。
这多像赛勒和阿莫尔的关系啊,赛勒用情欲权利的网缠着阿莫尔,看似阿莫尔被动接受,实则阿莫尔占据着主导地位。
赛勒才在卧室里换好衣服,卧室的门无预兆的被推开了,阿莫尔微笑着走进了卧室。
西卡见状走向阿莫尔,向他行了一个礼,“公爵,日安。”
阿莫尔没理他,西卡也见怪不怪,安静的走出了卧室,轻轻的合上卧室沉重的大门。
阿莫尔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冷的看着赛勒。
赛勒主动走向阿莫尔,伸手执起阿莫尔的手,在他带着手套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日安,阿莫尔。”
阿莫尔慢条斯理的收回手,“陛下,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而来。”
赛勒像是哄小孩那样,轻哄着,“亲爱的,我保证,你要的我都给你。”
拉着阿莫尔在沙发走到沙发边坐下,沙发前镶着各色水晶的精致茶几上放着几样小点心还有一瓶淡粉色的酒。
主动到了一杯酒递到阿莫尔的面前,“阿莫尔。”
阿莫尔淡淡的接过酒,不喝,只是拿在手里,“陛下,您能不能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做些无意义的事情逼我来这里,陛下,你真的很无趣。
赛勒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而后他脸上的笑容变为了无奈,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惆怅,“阿莫尔,你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我有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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