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得选。”关之翡蹲下,离美丽的事物半尺之距,他默默地看着他,这个抱抱就是最后,他无法再多给他什么了。再多给桓稚什么,换来莫过于恩将仇报,桓稚也不会把他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
桓稚未曾明说,可是关之翡听过魔爱人的故事寥寥无几,下场也少有圆满的。除了恩将仇报受着桓稚待他的好,主动消了那点旖旎念头,修起咫尺距离的高墙,关之翡心知他和池锦稚也就到此为止了。
池锦稚这个名字再也不会多添上一个“翡”,先前他不懂,伤了魔的心,现在他懂了,魔已不在意了。
魔太不讲道理了。
现在桓稚坐小板凳上跟关之翡絮絮叨叨的样子也依旧不讲道理,只管要他听。
“我告诉了师尊,你身上望春潮的事。他应会带你去合欢宗找师祖解毒,我们师祖……是个远近闻名的绝世大美人,又坏又美。
你望春潮的发作时间隐合师尊发情期,在他身边要规矩少轻浮,不要没事找事烦他。你脖子上有他的刺青,弄烦他,把你草死了也没人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我能和他双修么?”池锦稚已有心悦之人,简凤池跟桓锦双修打得火热,关之翡不由得打起了桓锦的主意。
关之翡的根骨差,是最劣等的五灵根,又加上天生炉鼎的体质,极难自行吸纳天地灵气。桓稚查出他现在的修为都是吃灵草仙药硬生生堆积出来的,极其伤身。不改变根骨体质,照目前有的解决方案,与人双修最快还不痛苦,是关之翡的最佳解法。
桓稚一呆,他半天没说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就事论事,良久才道:“我们合欢宗上下,师徒无忌,自然可以。”
关之翡还没来得及喜悦,桓稚当头给他浇了好大一盆冰水下来:“若你还想回去做炉鼎,就去吧。他发情期不认人,兴起宛如禽兽,发情期中你同他双修,他不会多说一个字,可发情期一过,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桓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了解桓锦的个性,嘴硬心软,可心狠起来比谁都决绝,饶是裴焕枝也磨不开他固执封闭的内心。
“起码今年不行……”桓锦的心门太难敲,魔种犯了太多错,失了敲门的资格,但魔种的贪欲使他不想一辈子就在暗地里,看着爱人与他人一生快活。
桓稚也想某日正大光明,不必遮遮掩掩,在桃林或花海中被爱人亲吻拥抱,纵情欢愉。也想有一天,大热天却刻意穿上厚重的衣袍,以掩饰脖颈锁骨上的斑斑爱痕,羞耻又着恼某人做得太过分。
一晌贪欢也行。
是关之翡自己生了想和桓锦双修的愿望,那就别怪魔种,将之拉进……他,裴焕枝和桓锦的暗中角力。
桓稚要的很简单,给桓锦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心撞开一道缝,这道缝隙无伤大雅,随时可能愈合,疼痛起来也不会触动心魔之种的根基,给其带来成长的养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桓稚要的结果是桓锦仍是爱简凤池,但他不拒绝同别的人双修,也不再想要逃避作为师尊的责任,和别人双修这件事不再触动他内心的心魔之种。
桓锦不拒绝,对关之翡的修炼生活,对裴焕枝的自我折磨现状,对他积蓄的欲求,都有一定的帮助。
经过十年的观察相处,简凤池不大介意桓锦同他人的混乱关系,他最介意的是欺瞒,以及某些触犯到规则底线的事物……幸好桓锦喜欢的是简凤池。若是换了个狭隘的人,桓锦心狠起来,苦求不得的裴焕枝、寿元将尽的关之翡、以及魔性未消的他……
不说他们,撕扯的心累了,自爱情美梦中幡然醒悟的魔种第一个就会把害他浪费时间的罪魁祸首,某个狭隘的人第一个吃掉,接着是桓锦,接着……魔种的贪欲无限大。
桓稚猛地睁眼,关之翡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他躺在初春光秃秃的花田里,午后日光灼烈晒得身子绵软无力又灼痛不堪。他把自己当成烧饼,自己给自己翻了个面,玄衣脏乱也看不出上面的泥土。
反正已经是简凤池了。
魔种美滋滋晒着太阳,每天都能看见爱人的笑脸,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被全师门上下当个宝宝宠,就差能和爱人双修的机会。受点痛受点苦,没什么不好的。
双修……今晚便能成,他的身子现在的桓锦不能碰,听裴焕枝说需合欢心决修到高处才能同魔双修不受其害。
桓稚现在的真实修为,已经能熟练掌控制造梦境幻象的能力。在梦里安全可靠,不用害怕触动桓锦心魔,也不必被身上缠着的邪祟困扰,做完还能顺带吃一吃桓锦过剩的甜美欲望当甜点心。
夜晚,桓稚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洗干净,发梳整齐,和衣端正躺在床上拉开被子整个埋了进去,他刻意把那串又断了线的佛珠捡回修好放在枕边,方便带进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进入了桓锦的梦境。
“一拜天地!”他被强行替换成梦里的角色,红盖头糊了一脸,大红嫁衣下摆差点绊脚,全身绳缚五花大绑,他这么被按头跪下拜了天地。
佛珠在身,桓稚全身无一处不痛,被按着磕头弄得两眼冒金星。他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又被拽起来二拜高堂,他这回反应过来想运力挣脱,头又磕了重重一记。
魔同样的事不能再跌倒第三次,桓稚立刻挣脱了绳子掀翻盖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张口就骂——他看见了对面墨发蛇瞳的红衣新郎,泠然目光静静望着他的反抗行为,桓稚吞下了骂声。
那目光说不出的失落伤心,好像桓稚辜负了他什么似的,紧接着新郎轻启双唇,冷了声色:“拿下他,拜堂继续。”
桓稚看看身上红嫁衣,又看看身上粗粗红绳子,身上的郁闷痛楚在看见桓锦的那一刻全化为甘美电流直击下身,他禁不住绷直身子,使劲压抑突然激爽带来的兴奋感觉。
还得是他师尊会玩。
桓锦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桓稚绷直背脊,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很快他冷漠小脸被红盖头掩住,身子再度被绳子捆紧,全身颤抖着被按住跪下同桓锦相对叩首。
——“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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