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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厕所隔间做爱可以说算吃尽苦头,没有多少时间扩张,匆匆塞进手指,难受也无法叫出来。门口响起脚步声时就下意识屏住呼吸,等湍急的尿声停止,脚步声离开以后才敢喘口气。因为地点的特殊,我紧张到涨红了脸,脉搏都要从皮肤里跳出来。阿维将我的髋部向身体拉近。
“我要进来了。”他轻声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后穴被坚硬圆润的东西堵住,缓慢地撑开肌肉挤进来。我闷哼了一声,那里传来刺痛的感觉,这种姿势比想象中的更深,然而身体还没适应被插入。
随着性器的推进,我的脊背绷得很紧,牙齿陷进嘴唇,撑在隔间墙壁上的双臂遏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垃圾桶里扔着安全套和便携润滑油的包装袋,少儿不宜得触目惊心。
“好紧啊。”阿维喃喃。
“唔……”我牙齿咬住指节骨碾磨,口水淌了出来。
“痛吗?”阿维的手从臀部转移到了腰的位置,撩过皮肤时痒得我一阵激灵。
我摇了摇头。
“我感觉……呃啊……在这里还是……”
“嘘。”阿维示意我别说话,我知道他是怕我的说话声太大,卫生间里有混响,但还是心生不满。我本想说,在这里做爱还是有点不太合适。心跳得好快。因为会很难受,所以想被抱在怀里,但后入只能面对一堵墙咬牙切齿,就会很无助。
阿维起先缓缓抽动让我适应,腹部贴住我的臀部,手搂住腰开始加速。我飞快瞅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然后深深低下头,咬紧嘴唇,视野里自己下塌的腰、颤抖的腿和立起的阴茎在经历剧烈地震般的摇晃,如一间小屋子摇摇欲坠。阿维的球鞋稳稳站在我的帆布鞋边,比我的要大三码。
“慢一点……”我握紧的拳头像招财猫一样轻捶了一下隔间的墙,脑袋被顶弄得总是差点撞上墙壁。
身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我一头雾水,紧接着身体里的东西抽了出去,一股力量将我翻了过来。我目瞪口呆地盯着阿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到他听见我心里的坏话了?不过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深情又充满欲望的黑眸紧紧凝视我的脸,脸红红的,喘息声很色情。
“我还是想看着脸做。”他说着就压过来,抬起我的臀部和大腿,我险些惊呼出声,几乎是要被抱起来,可以感受到他强健稳固的臂力,像人体起重机。我手臂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维持平衡。大部分重量全部被阿维支撑住,所以站着并不会很累,可姿势说不上来的奇怪,健美体操的高抬腿也不至于岔开得如此夸张,后来阿维干脆直接把我整个地抱起来。他的小阿维在四处寻找入口,再次填了进来。
“我很重啊。”
“嗯……”他否定地摇摇头,“你太瘦了。”
“这样会很累的。”我的心跳疯狂提速,脸颊也火辣辣,脊背抵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上。可是不讨厌。是因为喜欢这种姿势吗?还是喜欢这样被对待?
“相信我吧。”阿维的气息融合在我的呼吸里,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像了不起的咒语,低沉而迷人。
我听见心动的瞬间,心脏发出“扑通”的效果音。他咬着牙关,我感觉自己也被咬在他嘴里,嘴唇忍不住贴了上去舔他湿润的牙齿。接吻时阿维还在粗粗地喘气,性器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果然体力消耗得很快吧。在拥抱里做感觉好了很多,臀部依然被托得很稳,不过阿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湿热的气流喷在我的脖子里,接触到的皮肤变得滚烫酥麻。快感层层叠加,淹没了痛觉,高潮之际我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剧烈的震动令我产生类似眩晕的症状,口水流出来洇湿了布料,呻吟从齿缝间溢出。直至射完精后,我依然咬着他的肩膀喘息,环住他脖子无法自控地紧缩,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我感觉到了他的身子在抖。
“哥……我快喘不过气了。”阿维的背部大幅度地起伏,像暴风雨中的海面,声音微弱却嘶哑。我忽然恢复清醒,刷得抬起脑袋松开手臂。阿维把我放下,我双腿软绵绵的,还得靠在他身上。天气有点热,视野里豆大的晶莹汗珠顺着他的下颔滑落,皮肤透出底下血液的颜色和高烧温度,喘气的嘴唇间露出两线皓齿和红润柔软的舌头,他是诱人的,也令人不由得心软。
我被罩在他的阴影里,掏出纸巾给他擦汗。他靠在我身上要我抱抱。
“手臂好酸啊。”
“我就说我很重你不听。”
“表扬我一下嘛。”阿维嗫嚅道,语气软乎乎的。
“嗯……你真棒。”我不会夸人,说得有点勉强,连自己都害臊起来。他好像对我的评价很在意,但这种事能感受到就不必说出来呀,不知道害羞的嘛?
下巴碰到湿漉漉的肩膀,我怔了怔,低头看到一大摊口水痕迹。老天爷。我心虚地眨起了眼睛,拉开领子,皮肉上是深刻的牙痕。我怎么又变成这样子……
我们整理好自己,赶紧走出卫生间,好在没什么人,在走廊上碰巧擦过一位老师,虽然吓了一跳,但庆幸自己早早
', ' ')('地出来了。突然间我想到什么,心头警铃大作。阿维见我面色有异,步子停顿住,奇怪地问我怎么了。
“安全套……没有藏起来吧。”我嗓子紧巴巴的,想起垃圾桶里安全套和包装袋都大大咧咧地扔在废纸上面。阿维被我一提醒,抿起嘴巴,像小孩一样天真地看着我,眼神说“哎呀,没有想到”。
我赶紧回到隔间,熟料门紧闭,刚刚擦肩而过的老师蹲在里面。我和阿维面面相觑,他耸了耸肩。回到走廊里,我额头冒出了冷汗,不是害怕,而是好尴尬,就好像有人在看我们做爱一样尴尬。
“没事的,厕所里没有监控。他们难道还会去医院检测精液是谁的吗?”阿维以为我是怕被发现便安慰我道,自己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
回到教室里我更加惴惴不安,同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电风扇嗡嗡嗡地响,同学脸上带着仿佛开完冗长会议的疲惫与麻木低头学习,几个人对我还抱有探究兴趣地瞅我两眼。空气里间或漂浮着咳嗽、移凳子、书页翻动和拧水杯的声音。我用笔记本给自己和阿维扇风,他喝着水,扭动了一下手臂舒缓肌肉,皮肤上未退的酡红不知情的以为是热出来的,
同学会知道我和阿维做爱的事情吗?
一滴染料坠入清水中,硬生生地在我心中制造出罪恶感的水纹。就好像全班只有我俩活在另一个时空里。
数学课代表转头看我俩,时机和我的心声诡异得合拍,吓得我一愣。她起身走过来,仿佛警察走向罪犯,她不带含义地扫了眼阿维,低声问我:“你去哪儿了?找你都找不到,赵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哦,好。”我说。如果讨厌的人能从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阿维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我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大腿,他就用手撑起下巴,摆出很臭的脸。我和数学课代表互相看了一眼,她以为我们吵架了,但刚刚似乎又很和平,那疑惑的表情大概是在怀疑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让一下啦。”我轻声催促阿维,他才不情不愿地给我让出一条道,我挤着他的身体出去。这感觉和挤着同桌的感觉截然不同,再多的肢体接触也远远不够的样子。
一旦想到要去面对赵英武,我就更想和阿维待在一起了,明明天天都在一起,最近却加倍地黏在一块也不腻。
赵英武慢性睡眠不足而深陷的眼眶十分明显,好像水分都被失眠抽走了。我猜测很大可能是由于我给他发的一条邮件:
老师,我和阿维上床了。
当时我只是用手机随手发的,发完又有些后悔这怎么变成实时汇报进度的工作了。有些隐私我想自己保留,可也想让垂涎之人早点死心,顺便宣示主权,还蛮矛盾的。
“你上一次考试状态不怎么样啊,怎么这种题目第一步就算错了呢?下次多检查几遍。”他分析着我的试卷,虽然是我故意错的,但自己也觉得很离谱。回头想想,我居然接受自己犯这种错误就很神奇。
我哑口无言地听他分析,闻着他嘴里的午饭味,他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简单地指完我的问题后,赵英武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抛来有意的眼神:“你上次说,考得比阿维高就要和我说什么话,你是想说什么呢?”他说话的语气好像面对的不是学生,而是手段笨拙欲擒故纵的小丫头。
“我这次没考过他。”
“有什么话是必须考得比阿维高才能说的啊?神秘兮兮的。”他笑了一下,脸上褶子加深,“还是想跟我说他坏话?……啊,阿维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话题转得还挺快的。
“我不清楚。”
“你是他哥哥,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不用包庇他,我不会跟班主任讲的。”赵英武怀疑道。
“我真的不清楚,阿维的感情生活一向……蛮复杂的,我不想管。”我觉得自己不算说谎,确实很复杂,追求自己的哥哥,无聊的绯闻还不少,我已在他身下躺平随波逐流了,因为还年轻,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恋爱就先这样好了,反正被爱着的感觉也不糟糕。处不处子被插不插无所谓,没有其他损失就好。
赵英武皱起眉头,面色凝重阴郁,带着几分猜疑。
“你们不是天天呆在一起吗?关系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那也是有隐私的。”
“是不是韩悦?”
我惊讶地微微瞪圆了眼睛。
“这……不清楚。”
我说完看见他在肯定什么猜测似的自顾自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我。
“老师对阿维很关心啊。”我一边收起自己的卷子和笔,一边低声说道,“我是他哥哥也不见你有更多的关照。”
听闻此话,赵英武长久地若有所思地凝视我,理所当然地辩驳说他当然关心每个同学之类的话,但当我要离开办公室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像只被踩尾巴的炸毛猫咪,头皮都要飞起来,差点要打掉它。
“每天午休时间我都会在教职工宿舍107,如果你有问题的话那个点也可以来找我,我不怎么睡午觉,所
', ' ')('以不用怕打扰我。”他说。
我愣住了,看了眼他的手,强颜欢笑道:“嗯好的,谢谢老师。”然后急急地抽出手来赶紧逃离办公室。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我去他的教职工宿舍的话,会发生点可怕的事情。就像阿维每天晚上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脱我的衣服,抚摸我的敏感处,亲我的嘴唇和耳朵,让我帮他泄欲,但这只能是他。如果是赵英武,那我就会报警。
所以我没去赵英武的宿舍,因为想想就恶心得不行,脑子里快把他杀掉一百遍了。赵英武偶尔会隐晦地提醒我这件事,说吃完饭可以去他那儿坐坐,我只能说暂时没什么问题,其他科目还得多花时间。我一开始确实有将赵英武的注意力从阿维转到我身上的想法,但貌似成功之后,我却发现自己难以忍受这份恶心感。阿维一直都是被这么纠缠的吗?每当一想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冒火,有恶魔的牙齿密密麻麻地啃噬心脏。
“你去过赵英武的宿舍吗?”我问阿维。他摇摇头说没去过。
“你问这个做什么?”阿维敏感地追问我。
“没什么,就问一问。”
“哥,你有什么问题都问我,不要去找那个老头知道了吗?哥,你听到没有?”阿维猛地顶了下我,用任性的力道咬着我的耳朵,我“呃啊”的叫了一声。
“知道了啦,别这样。”被顶痛的我往床头挣扎着挪去,被阿维一把抓住腰拖回身体下面。
周一的升旗仪式,德育处主任在主席台上严厉地斥责违反校规的行为。毒辣的阳光底下,许多学生都蔫蔫地低头在自己的影子下避阳光,天气无比干燥。德育处主任舔了舔因说话太多而干燥的嘴唇,以难以置信的口气道:“有某些同学竟然在学校五楼的卫生间做难以启齿的事情,学校是读书的地方……”
同学一片哗然,眼睛都亮了。最近一直有传言五楼卫生间出现使用过的安全套,老师为了揪出犯人拼命查监控。我的心忽然被提到嗓子眼,呼吸变得困难,不知道该看主席台还是盯着地面,同学兴奋的表情跟魔鬼一样,使我浑身发冷。我回头求助性地瞅了一眼阿维,他望向主席台,阳光刺眼而眯起被照得透明的灰色眼睛,然后与我四目相对,微微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高三x班德子、千千,高二六班丁蛋蛋、王蛋蛋,高一六班陈唧唧……给予严重警告,写5000字检讨书……”老师把受严重警告的学生名字一起报了出来以正视听,但至于谁谁做什么就混淆不清。但同班的同学心里差不多清楚了,安全套大概率是德子和千千闹出来的,传闻里老师查出来周末晚上这两人偶尔会去五楼男卫生间里。其实去那里的人不止他们两对情侣,但最近的一次就是他们。我和阿维既是男生又是兄弟,老师压根没去在意。
我松了口气,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像快融化的夏日冰棍。
德子虽然受到了处分,但似乎在男生里更有人气了,自从升旗仪式后好多人私下围着他问“做爱的感觉怎么样”“细节如何”,他们想听关于女孩子的身体描述,那些色色黄黄的事情,也算是压力巨大的复习期间难得的消遣。德子平时话不多,但很闷骚,他起先说得含糊,不过虽然问题的深入与广泛,细节也在一点一点丰满起来。我常常能看到问他的男生从厕所出来时心满意足的神情。有了想象,男生对千千下流的注视也密集起来,想要谈恋爱的心思比以往更加蠢蠢欲动。他们就想做爱,想要上床,想要真正的身体而不是自己的手和飞机杯,想要亲耳听到娇滴滴的喘息,想要实践自己心目中雄伟的样子。忙里偷闲的头脑里投影着繁华绮丽的青春蜃楼,如火如荼的性欲幻想。
千千的处境反而变得微妙的难堪,因为不只是目光,德子是个花心的人,所以还有别的女生闹事。我走在路上偶然碰到八班实习老师卡卡,她脸色消沉,没有看我一眼,仿佛看不到任何人,周身围绕着一种萧索的氛围。
模考、统考依然像无尽漫长的列车高速驶向我们。我对德子和千千做了我和阿维的替罪羊的事情感到庆幸,那些事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也是这样,我以为。
在一次月考的数学考试里,赵英武负责监管我的考场,韩悦也恰好和我同一个地方考试,结果韩悦因为作弊被取消成绩,理由是她借邻桌涂卡笔。韩悦去据理力争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监控也听不清韩悦借笔时蠕动的嘴唇在说什么,赵英武就如此定罪了。在高考前期出现这种毁灭心态的事情,加上人际关系的压力,一般学生很难不崩坏。
韩悦在课间一直趴在桌子上,哭完也不把脸抬起来,她的排名因为缺了一门课的成绩变成倒数,惨不忍睹,家长也因此来到学校,急得愁云惨淡。她一副红着眼睛冷冰冰的样子,明明是最需要别人安慰的状态,却又是颓废拒绝的态度,只展现出被静音的背影,像欲坠未坠的冰凌在太阳底下慢慢消融。一切的起因源于什么,成了非常神秘的迷雾,射出几双隐藏其后的嫉妒眼眸的红光。
深夜,韩悦死寂已久的朋友圈罕见地发了个动态:「为什么只有我受到伤害?是因为我是女生
', ' ')('吗?」
阿维躺在我的身边刷手机,我翻了个身把被子往身上一卷,空调温度对我来说有些冷,脸就往他的手臂下面蹭了蹭。
“已经十一点一刻了。”我困倦地催促道。我和阿维一起睡觉有一些不和谐,其中就是我睡得早他睡得晚。我通常十一点睡觉,六点起,他十一点半睡觉,六点半起。
“嗯,马上睡。”他回应道,然后没见什么大动静。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有些严肃。
“在看什么啊?”我感到奇怪,神思又很困倦。
阿维的手臂把我圈进臂弯里,把手机举到我面前给我看韩悦的那条动态。
“什么意思?”我看着那两条不知所云的句子,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赵英武故意针对韩悦的事情,但是韩悦并不知道赵英武的本意。我一时无从联想。应该是面对突然急转直下的生活而产生“为什么只有我变成这样,为什么什么烂事都到我头上”的愤懑态度吧。
阿维看了我一眼。
“说不清楚,我也不是很理解。”
“那就别说了,睡觉了啦,困死了。”我又催促了一遍,额头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
阿维把手机放到一边躺下来抱住我,声音埋在我的头发里:“睡前可以有那个吗?。”
“不要发情啦,又不是动物,明天还要早起。”
“我也可以是动物哦,你想让我是什么就是什么。狗怎么样?还是熊啊老虎啊狮子啊。”
“大泰迪。”
“汪汪。”
“别闹了,我已经累死了。”
“呜呜呜,好。”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不过韩悦不会作弊的,这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我说,“关灯。”
自习教室的空调修好之后,许多同学都涌到那里读书了,我也在自修教室里驻扎了下来,因为这里比教室更空旷清静,人也少,我不喜欢教室里那种不同的状态相互影响的氛围。有人松散有人焦虑,有人话痨有人多动症,书页椅子脚窣窣响,交互电流在空气中滋滋啦啦。人在同类越多的地方就越容易受到信号干扰。
阿维咬着空牛奶盒的吸管,撑着脑袋在想什么,被打结的吸管塑料纸揉成一小团扔在一边。我用眼镜布擦镜片,突然就见他起身往门口走出去。门嘎啦一声被推开关上。
他什么都不带去干嘛?我有点困惑,就当他去上厕所吧,然后继续做笔记。但过了很久也没见阿维回来,疑心越来越重。
我掂了掂保温杯的重量,然后起身出去接水,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大厅里传来模糊的交谈声,书架掩映着富有设计感的桌椅,阿维站在柱子边神色不悦地和一个背影敦实的男教师说话。我差点走出去,脚步及时刹住了,出于鬼祟的心理藏在墙后偷偷听。声音很模糊,音量也不大,但能判断出语气。我认出那是赵英武后顿时觉得很生气,阿维让我别去找赵英武,自己却在和他单独谈话,那我凭什么听他的?他凭什么只要求我?
我努力地听清楚他们对话的内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没作弊吗?只单凭你对她为人的印象就做判断,只能说明你太年轻了,清不清白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赵英武冷笑道,“你跟她在谈恋爱吧。”
阿维深吸一口气,咽下冲动的话:“老师,我觉得我没说清楚,我没有在谈恋爱。”
赵英武腿边的椅子忽然被挪了一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异常愠怒地压低声音道:“但是你跟别人接吻上床了吧。”
阿维愣住了,眼睛陡然睁大,一时语塞。这无疑让赵英武更加确定了这件事。
“难道不是情侣也能这样?即使你不承认关系,但这又怎么回事?你别妄想欺骗老师。”
“是谁说我跟别人接吻上床的?”阿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带着些许苍白,可怕的气场一点一点地渗出。
赵英武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冷哼了一声道:“还是谁?你说是谁?”
“谁?”
“你这么相信她人品的话,你倒是可以问问她本人,作弊和泄漏隐私算属同一个性质的吧?”赵英武盯着阿维,手小幅度向两边摊开,换成语重心长的语气苦言相劝道,“不要再将精力花在拖后腿的事情上了,这些都会成为你今后的遗憾,世界上唯一的后悔药就是当初别犯错。高考没多长时间了,你这么大的人也知道现在该专注于什么吧?恋爱女人以后要多少有多少,你有这个本事,但现在不一样。”赵英武粗糙肥短的手指去碰阿维的手,阿维触电般移开了。
“别让老师和父母失望。”赵英武不放弃地再次把手伸向阿维。
阿维退了一步,眼神像充满攻击性的小兽,厌恶地拧起眉头瞥了眼赵英武作祟的手,仿佛忍着一口气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谈了又怎样?”他的语气争锋相对。
我微微睁大眼睛,此时此刻我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
“对,我就是谈了,我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所以这不
', ' ')('关你的事。难不成我还要跟你这个糟老头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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