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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被骚扰(开始解决赵英武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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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被阿维背在背上走,扁扁的黑色书包挂在他胸前,微鼓的深蓝色书包轻轻颠着我的尾椎。在地面上不戴套不润滑打炮的后果是,脊椎、尾椎、后脑勺、屁股痛到骨头仿佛被钢刀剔平。

“好痛,快滑下来了!”

由于后穴裂开的缘故,左右拉张得太厉害的话,创口会被刺激到。阿维被我像马一样时不时鞭策一下。

“要不干脆抱着你走吧。”阿维无奈道。

“不要,”我发誓说,“以后我再在地上做我就去死。”

“死了可不行。”

“你是故意的吧,让我做下面的,自己在享受,就我一个人痛是不是?连润滑都没有,你知道这有多痛吗?”

“哥,我错了……但是你同意做的。”

“你就不知道拒绝吗!”即使我同意了,也要稍微替人考虑一下后果吧,每个人都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啊,怜惜之情真是一点也没有。我生气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他微微偏头,眯起右眼小声啊啊叫。受伤的人任性一点,能够被稍微体谅一些吧。松开牙齿后,我叹了口气。

“好好好……”阿维连声妥协,过了几秒,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低笑,假正经道,“在下面厌倦的话,其实可以试试骑在上面。不过哥平时都太不主动了,所以才总被压在下面吧。”

我脑海里自动补充骑乘的姿势,脸有点热了起来。

“你在偷换概念,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

“不是!”

“是这个。”

“不是!”

“是这个。”

“你这人……”

我的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脑袋,忽然身体被阿维手臂往上颠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了许多,冷不丁地差点叫出来。侧过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发现他在偷笑的唇角。狡猾的家伙。

经过吹出空调冷气的理发店,拎着水果从店里走出来的学生,在散发奶油芬芳的面包店门口泼水的店员,面馆,电器城,还有一棵棵行道树,以及在行道树下对着马路抽烟的沧桑大叔,我们一路似乎收获了许多视线。进入小区,一条昏黑的柏油道路笔直延伸入寂静的暮色。充盈水汽的风令人神清气爽,我不由地联想到“温带海洋性气候”这个词,很适合这个夜晚,误以为已经身临假期,慢悠悠的“现在”就像是纯真的过去,又像是即将到来的未来。我的嘴唇碰了一下阿维的脸颊。连风都静止了。他明显愣了一下,转过头用清澈的眼眸看我,嘴唇微微分开,有那么一瞬间像第一次和喜欢的人牵手的青涩小子。

“不小心碰到的。”我故意这么说。刚刚连自己也没有料到,鬼使神差的。

阿维舔了舔嘴唇,笑了起来。

“哦,白心动了。”

“骗你的。”

“那再来一次。”

终于到了家门口,我站在地面上理了理衣服,阿维注意到我的衣领,手摸着缺了一颗扣子的领口,在灯光下打量我有点脏兮兮的衣服。

“怎么搞的?”他皱起眉头,对此早有怀疑过,直到在明亮的地方看清楚才再一次记起,“扣子去哪儿了?背后灰扑扑的是摔了吗?”

“在地上摔了一跤。”我低头掸了掸灰尘。

“怎么摔的?”

如果直接告诉真相的话,按他恐怖的性格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后又一转念,但我为什么要瞒着他呢?既然问了,那就给他答案好了,有什么可怕的。

说之前还是有那么一丝犹豫,可心里更多的是委屈,独自承受恶心的回忆,默默让愤怒与不安堆积在情绪回收站内,日渐拥挤发酵。既然能够倾诉,为什么要自己吞下?我发现这种倾诉欲,是先有已经信赖的倾听者出现,然后才产生的,在此之前一个人思考消化是我的习惯。

我只简单说了操场边发生的事,叙述得很平静,虽然客观来讲,阿维冷静的反应是最理想的结果,但看到他瞪大眼睛,眼神渐渐冰冷,沉默不语的样子时,我却感到有点不满。我还以为他会冲到赵英武面前呢。

“摸你哪儿了?”他问我,语气像变了个人。

我盯着他。如果他能激动起来,痛骂赵英武一顿,我应该会更好受一些,这种低沉克制的语气真叫人莫名失落又莫名信赖。没什么其他表示吗?我余光扫到他默默攥紧的拳头。也罢,我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这儿。”我拍了一下屁股,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开门进去了。

鞋柜边摆放呈外八字的高档皮鞋如不速之客般让我愣了一下,今天竟回家这么早?

爸爸回家很晚是常事,一般我都洗好澡待在房间里念书时,才听见庭院里响起停车的声音。和爸爸的照面次数我并不放在心上,偶尔去卫生间或者接水、吃东西时会碰到他,但自从知道他出轨后,我就基本避开与他照面的机会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这种逃避的复杂感情,怨恨肯定是有的,夹杂着不解、困惑,还有混乱。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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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

我经过客厅时看见爸爸坐在淡淡的烟味之中,烟灰缸里是半截碾折的香烟,红红的火星还未灭,垂死的萤火虫似的渐渐黯淡下去。他见到我时,和蔼地打了个招呼,下巴依旧刮得绅士一样干净。妈妈从厨房走到阳台,一句话也没说。

我神情冷漠地点了下头,窥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但眼神深处却是很陌生的东西。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想巴不得马上逃离此地。看着他的脸,我不由感到恼怒和难为情。为爸爸与表面形象截然相反的好色,和赵英武这类的货色没什么两样都垂涎青春的肉体;为他竟然和我的同学勾搭在一起,他究竟有没有考虑过我?他在我面前有没有感到难堪过?反正我觉得丢脸。

“这是李教授送的点心礼盒,从江苏带来的特产,据说相当好吃,你们要尝一点吗?”爸爸对我和阿维说,推了推茶几上古色古香的礼盒,那副讨好的面孔在我眼里显得过分谄媚。

阿维征询地瞅了我一眼,我言简意赅地甩下两个字就转身上楼了。

“不要。”

留下他和点心礼盒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父母就是应该彼此相爱的,这种观念在我童年就消失了。父亲也会爱上其他女人,九岁之后我也默认这个事实。要问我爱情是什么,我只能说是相爱的人彼此适合的阶段才是爱情,因为爸妈总告诉我他们分开是因为“不适合”。但是,对于爸爸和女学生之间,明知道这是建立在破坏他人幸福之上的快乐,却依然遵循猥琐的欲望行事,这种卑劣的自私行径,也是出自爱情吗?连爱情也没有,谎称着“她勾引我”就被勾引走,父亲、丈夫的身份都不足以约束“男人”的身份吗?那把我、阿维和妈妈当成什么了?

“真就这么走了吗?”阿维三步并两步追上来,悄悄地对我说。

“你想吃你去吃啊。”我冷冷道。

明明平时见面次数就那么少,却依然天天晚归,无论在我九岁之前还是九岁之后……即使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在一起时也不乏温情,但他身上萦绕的神秘感时常会让我有种被忽视的落寞。我大概是他生活的陪衬物而已吧。

我拿了套睡衣先去浴室洗澡。温水从头发流到脚趾,被冲掉的一层浅浅的疲惫也随之卷入排水口的漩涡。阿维抚摸着我的背部,将我摸至喘息,手指伸入,清洗掉残留在体内的精液。洗完后吹干头发,他用红霉素软膏均匀抹在我裂开的部位。忍受着不适,我坚持把今天未完成的学习计划给补上,否则会自责到睡不着觉,直到快十二点才揉着腰结束。阿维一直边玩手机边等我,伸出胳膊把我揽到床上,揉捏着我中指侧边的薄茧。我贴上他的嘴唇,进入充电模式。

“你说……”我睁着眼睛面朝天花板,犹豫道。他的父亲就是外遇才离婚的,应该比我“有经验”。

“我说什么?”

“男人出轨时,脑子里第一个想的是妻子还是孩子还是什么都不想?”

“嗯……不知道,妻子?”

“为什么不第一个想的是孩子?”

“可能因为出轨的是外面的女人,所以对应想的是家里的女人,然后才想孩子。”

“既然会想,那为什么出轨?是因为不够爱吗?”

“那也说不准,大部分都是爱的吧。”

“那为什么?”我向他翻过身,对着他的脸问。

阿维思索着沉吟片刻。

“我没出过轨,也没有孩子,也没三四十岁,怎么会知道啦。”

“也是。”他只是重复体验了一遍被“背叛”的经历而已,又怎会理解背叛者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

“不过我觉得,家庭对他而言已经成为空气了吧,无法离开,却无臭无味,所以当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时,就忍不住被吸引了。”他说,“只要所有人还被蒙在鼓里,两个世界互不相干,就可以尽情发泄欲望,寻求刺激。偷情这门游戏,赢了的人哪会有负罪感呢?只有输的人才会有负罪感。”

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还蛮聪明的嘛这小子,比我想的要成熟。我细细揣摩了一会儿,又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你在理解他吧。”

“嗯?没有啊,只是在分析而已。”

“你就是在理解他吧,只要够爱够在乎,哪会有这些七七八八。”

阿维的鼻息像是笑了一下,不知道在笑我什么。

“他们责任感都比较缺失吧。”

“什么香气游戏输赢的,像是在替他找借口。”

“你想太多了。”

“我爸出轨,怎么感觉你一点事也没有?”

“没有啦,很晚了,该睡觉了。”

“你今天竟然催我睡觉,以前不都缠着我吗?”

“提醒我了,你今晚别睡了。”

……

怎么可能不睡呢,累都累死了一整天的。但是我还是睡不着。

“你以前知道父亲出轨后,是什么感觉?”我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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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都已经不动了,抱着我,鼻息平缓地呼在我的脖子上。

他没有完全睡着,闷闷地回应道:“……觉得自己好可怜。”

“嗯……”

“我以为爸妈都只爱我,原来还可以爱别人。”

“那现在呢?”

“就心疼我妈。”

“嗯。”

“还有你。”

深夜,我突然浑身发冷冒汗,梦做到一半变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噩梦,睁开眼感到头晕脑胀,身体忽轻忽重的,像近视眼中的重影般灵肉层层叠叠浮动。我晃晃脑袋,头顶一阵刺痛,翻过身缩进阿维怀里,额头贴在他露在被子外凉快的肌肤上。

不会是发烧了吧?大概率是在教室里做爱着凉了。

“怎么了?”阿维被我的动静弄醒了,嗓音裹着股浓浓的睡意。

“好难受,头晕。”

一只温暖的手掌抚摸我的脸,然后盖在额头上。

“啊……”他顿时把身子俯过来。

“嗯?”

“吃点药再睡吧。”

打开灯,时针指向凌晨两点,阿维出去找退烧药,替我倒了杯水。我盘算着第二天得请假了,正好腰酸背痛坐也坐不稳。

“该不会在教室里着凉了吧,空调才刚刚关掉,地很冷的。”

“下次得戴套了。”阿维没头没脑地来一句。

“嗯?”我看着他。

他立刻摇摇头:“不会在地上做了。”

“你,去你房间睡。”

我第二天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待在家里复习,阿维去学校读书,临走前还羡慕又不舍地黏着我,被我强行保持距离。

“别碰我,会被传染的。”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个馒头,阿维趴在上面给我施重。

“不会的啦!哥,今天一整天都会见不到你,你就让我抱一下嘛。”他揉着“面团”苦兮兮地撒娇。

“不要,你快走开,我要被憋死了!”

“出来不就好了。”

“我还没睡够啊!牙也没刷!”

“抱一下再睡嘛。”

我努力挪到远离他的一边,把头伸出被子外大喊:“妈!妈!阿维他老烦我!”

妈妈的声音遥遥传来:“阿维!你哥感冒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别老弄他!快点下来吃早饭!”

阿维不满地用脑袋在被子上狠狠蹭了两下才离开。

在家里复习倒是放松,没有杂七杂八的闹心事与闲杂人等。中午吃完饭,我把手机开机,随意浏览新闻,突然屏幕顶端掉下一条短信窗口。不是一长串官方的口吻,也不是推销,只是一句短短的话。

「想你了。」

我愣了一下,以为是阿维发的,除了他谁还会给我发这种话呢?但是点开信息后,却发现同一串陌生号码已经发了五条消息。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是为了躲我吗?」

「你真的生病了吗?身体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啊?吃药了没有?」

「昨天是我太冲动,把你吓到了,对不起,老师现在非常后悔。应该先等你接受我,然后才能碰你对吧。老师是很喜欢你的,所以才没忍住。」

「我感觉你也是喜欢老师的吧。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能接个电话吗?」

「你在做什么?」

还有一条未接电话。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老头思春的模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甩都甩不掉。恋爱中的思念把他变成一只很诡异的怪物,甩着舌头,滴着口水,四脚朝地以奇行种的姿势追赶在我屁股后头。我差点没把手机扔到地上。

我摸着额头叹了口气,刚想把消息删干净,但还是停住了,直接关机,从书架上取了本闲书转移注意力。

下午复习的时候,那怪物的形象时不时插入我的思维里,就跟幻想后遗症一样,一旦有了清晰生动的形象,就会彩印在了大脑皮层上。我越是努力集中精力,脸颊越是烧烫,跟主机运转太快过热了似的,这才想起药忘记吃了,立马去吞了两粒药片。

“阿西。”妈妈叫我。

“啊?”

我走到餐厅,桌上放着一碗清澈的炖梨汤。

“脸怎么那么红啊?”她惊讶地伸手摸我的额头,我发现她脸上画着淡妆,非常美丽,衣服也是要出门的装扮。她面带忧虑道,“夏天最容易感冒呢,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煮了冰糖雪梨汤,锅里还有,桌上的先放着凉一凉,记得趁热喝啊。”

“你要出门吗?”

“嗯,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

她收拾了下包,临走前想起什么事般转头问我:“阿西,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喝奶茶吗?”

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呃……我不太喜欢,但大多数都是喜欢的吧。”

“哪家店比较受欢迎呀?”

“学校东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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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路口那家涂十奶茶店喝的人很多。”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家里只剩我一个人。鸟叫声从纱窗外传入屋内。我去厨房掀起锅盖,浓郁的雪梨味扑鼻而来,爸爸去伤害这样的女人真是该死。

就在刚才妈妈关门的一刹那,我有种空落落的预感,好像这样的背影迟早会远去。如果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就好了,我不孝地想,能一直拥有这份母爱是多么幸运的事。或许我可能会变成很像阿维的人。

喝着炖梨汤,我注意到花瓶里的花换成了纯白优雅的百合花,若有若无的香味证明着这是一束真花。清甜的滋味渗入舌面,我开始默默思考如何解决赵英武的事。我记得他有一个女儿,好像才读小学。如果爸爸出事了,她会怎么样呢?迷茫地长大,或者怨恨地长大,反正都会活着的,就跟我一样没事地活着,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脑部受损,只是会对世界充满不解,不停地追问,心里多了一片阴影。谁会不受伤地长大呢?每受一次伤,眼里世界就会变化一次,越来越接近真相。或许地球本身就跟月球一样坑坑洼洼的吧。

感觉有了把握,我的自信逐渐回来了,打开手机想看看他又会搞点什么花样,却发现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上午六条短信急切地发来,下午却忽然销声匿迹。不可能吧,人格分裂?

“他妈的最好。”我把手机扔到一边骂了一句。

到了晚餐时间,家里人都到齐了。阿维偷偷溜进我房间摸我额头,拥抱我,暖乎乎的身体和熟悉的味道将我包裹起来,很舒服。

“想我了没?”他在我耳边吐气道。

“你猜。”

“我猜你想我,我也好想你。”

他亲了下我的嘴唇。

“身体好点了?”

“好多了。”

偷偷亲昵了两分钟才下楼吃饭,走入餐厅就像走进另一片冰原,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饭菜也变得寡淡无味,真想早点结束。餐具碰撞的声音和咀嚼声被无限放大,仿佛是餐具在食用人,我们被筷子夹起,被勺子敲打,在汤汁里漂浮,无动于衷而毫无生气。我偷瞥了一眼父母严肃的脸色,又看了一眼阿维。桌底下,我的拖鞋被碰了一下,阿维面无表情地吃着饭。

切。我抬眼注视他。装模作样。我的脚尖碰了碰他的脚踝,他看向了我。顺着裤管,脚尖一点一点游走到小腿部位,裤管被微微撩起,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阿维面上泄露了一丝丝笑意,带着某种意味的视线扫着我的面孔。我缩回脚,低头继续吃饭。

我夹一片鱼肉,他的筷子追过来夹住我的筷子,四根木筷交错在一起。阿维故意露出挑衅的眼神。他夹一只花甲,我从空中直接劫走。一来一回,这好像变成了一种无声的游戏,在沉闷的氛围里得到了片刻喘息。不过爸妈似乎在旁观望很久了。我偷偷观察他们时,正好撞上妈妈的目光,要放在平时她早就开口教训。她咳了一下,我俩立刻安分了。

“我想说一件事。”

没过一会儿,阿维突然开口。所有声音一时安静下来。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需要在饭桌上当场宣布。那种略带犹豫的语气害我无端联想到,他难不成想让爸妈成全我们?

“我被老师性骚扰了。”

啪当。勺子掉到餐桌上,我张着嘴巴,瞳孔缩小,手保持着拿勺子的动作悬在空中。

爸妈都愣住了,爸爸的汤汁晃动了一下撒到桌子上,他重重地放下勺子问道:“哪个老师?”

“赵英武。”

我听见耳内嗡的一声。爸妈追问得很详细,暂时抛开了家庭纠纷。

“他怎么骚扰你的?”

“告诉班主任没有?”

阿维摇摇头说:“还没。”

“他……突然抱过来。”他试探性地看我,“然后亲我。”他朝爸妈说,没有继续直视我的眼睛。

爸爸的拳头愤力地捶了下桌子,餐具都震悚地抖了一下。妈妈捂住嘴,难以置信。我呆呆地听着他们对话,看着他们的愤怒,一句询问紧接着一句询问,根本插不进去嘴,指甲在指腹上划出深刻的印迹,心跳得很快。爸爸起身拨通电话,一只手插在腰上,眉头紧紧地锁着。

“喂,诶,李老师您好……”

“我可以请假在家里复习吗?”阿维问。

“好好在家复习吧,千万别被影响到状态。这件事我们会解决的,你只要专心高考就好,好吗?”妈妈忧虑地安慰道。阿维很乖地点了下头。

爸爸沟通了一阵,对阿维道:“你今晚和我去趟学校。”

结果这个夜晚又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坐在没有收拾过的餐桌边,手撑在额头上揉着发根,阿维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起,我想象着那是怎样的亲和抱,越是想象,就越是喘不过气,什么姿势都想了一遍,胸口被针扎了一样疼痛。是嘴唇吗?还是脸颊?脖子?好想杀人。赵英武。好想杀了赵英武。这些念头密集地充斥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的“杀人”字样如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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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地的蝗虫灾难堵得我看不清眼前。我后悔了,我应该也跟着去学校的,闯进他的办公室,把他踹翻在地,把保温杯、书本、电脑狠狠砸在他的身上,抡起椅子敲他的头部,敲断肋骨,敲破肥大的肚子还有裆部。踢他的下巴,看他头像罐装饮料的环扣一样被咯吱撬开。用水笔扎他的性器,扎到血肉模糊。

脸又开始发热了,我多次深呼吸,等情绪平静下来,才缓缓站起来往房间走去。

时间一滴一滴地流逝,我披上外套走出门吹吹风,很着急地等他们回来,也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手机的信箱空荡荡的,赵英武下午没给我发消息,原来是因为阿维啊。也就是说,我在他心里还是第二顺位。口口声声说很喜欢我。无论他怎样跟我表白,怎样骚扰我,我都还排在阿维后面。到现在为止,我仍有一丝嫉妒,真是有够讽刺的。我在一根灯柱下看手机时间,想着同学知道的话肯定私下讨论开了,便点进朋友圈和空间,

果不其然,某些偷偷带手机的人发了动态。

「操,赵英武竟然是同性恋还搞性骚扰,家长都来学校闹了,被这人教了三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证据已留。但他妈的被老李逮住我带手机了,自修课偷溜还被抓,在办公室里尴尬地一批。」

评论:

「啥证据?」

「我不小心拍到了,结果还得去作证,在老李面前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大田发的动态,我立即私聊了过去。

「你拍到什么了?」

我咬着手指在灯柱边等了很久,跺着脚赶蚊子,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大田总算是看到了,直接扔了两张照片过来。有一点糊,但是能看得清里面有两个人。第一张是赵英武抱住阿维,第二张是赵英武似乎亲了阿维的脸,阿维的头侧过去躲开,一看就是抓拍的。

「这是哪里?」这两幅照片的背景很陌生,有很多桦树和红色灌木,还有建筑材料堆放在地上。

「停车库后面啊。」

我皱起眉头。

「为什么去那里?」

「阿维找我们有事儿,结果一到那里就看到这场面,还好我立马拍下来。」大田是非常爱发奇奇怪怪照片的人,喜欢拍有意思的瞬间然后配上吐槽发动态。

我们?

我:「你们有很多人吗?」

「没啊,就几个。」

「他找你们干嘛?」

「这个嘛……」

「娱乐小活动。」

「嘿嘿,你懂的。」

我:「什么娱乐小活动?」

「啊,你不知道啊。」

「你太纯洁了,就是小电影啊。」

「学习太累得放松一下的嘛。」

「你不会没看过吧?怎么连娱乐小活动都不晓得?男生应该都知道的,不过阿维从来没把你拐来看过好像。」

阿维给我看过片,两人独处的时候,但片就是片,就没说过“娱乐小活动”这种词。

我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了。真会这么巧吗?赵英武恰好会出现在一群人要看小电影的偏僻地方?

昨晚门口的对话,以及今天晚饭前阿维和我亲昵的表现,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接吻、情话、拥抱一一闪过眼前。

把一切都拼凑起来,彼此之间寻找着关联。我稍稍大胆猜测了一下,突然觉得,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因为他就是这种人,一点儿也不奇怪。

“兔崽子。”真是这样的话,他就死定了。

我闭上眼睛,一拳砸在灯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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